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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非禮勿聽

  看著踉蹌消失在夜色的安德烈,凱爾把玩著手上的藍寶石護額。

  這是安德烈的魔法書,一本記載著最高到五環的附魔系魔法書。

  凱爾雖然無意與秘法社交惡,但到嘴的肥肉他也不可能丟掉,從目前收到的情報來看,奧斯德蘭大陸上可以讓普通人釋放法術的魔法書屬不可再生資源。

  物以稀為貴,凱爾自然不會放過,至于失魂落魄離開的安德烈的咒罵,他也并不在意,不過是一個敗犬的狂吠而已。

  而他也正好看看秘法社的氣量究竟如何,如果有足夠的利益,他也并不介意靠掛過去。

  從安德烈的嘴里得到的情報也極其有限,對方的保密措施確實做的可以。

  至少凱爾利用自己所知的那點心理拷問伎倆和可以探究人類大腦思維的法術都沒能真正獲得自己想要的信息。

  但已經可以確定的是對方和那個已經被自己列為必殺名單的狂暴地精并不是一路。

  今晚的相遇確實是偶然,當然也算是一種必然。

  安德烈作為秘法社七十二名觀察使之一,負責的區域就是布澤坎。

  觀察使的職責就是在暗中記錄各種魔法事件并尋找有潛力的流浪法師和能成為法師的潛力苗子。

  所以他和布澤坎宮廷大法師阿方索算是老對頭了。

  卡文曾是阿方索最寵愛的弟子,卻在三年前被安德烈拐跑。

  今晚之所以過來,同樣是被之前凱爾使用法術的魔法波動吸引過來的,一直跟蹤在阿方索的后面看看能不能撿個漏什么的,這也是秘法社的慣用伎倆。

  按照阿方索和安德烈的描述,秘法社有一種更加精密先進的魔法觀測儀,可以追蹤整個大陸上的所有魔法波動,并記錄其中的魔法波紋。

  每一個法師的魔法波紋都是獨一無二的,就像是指紋一樣。

  一個新的未知施法者,自然吸引了秘法社的注意力。

  按照他的說話,除了威爾曼那個被魔法女士詛咒的國度外,整個奧斯德蘭大陸都在秘法社的觀測之下,尋找和積蓄著重建奧瑟魔法帝國輝煌的力量。

  當安德烈說道這的時候,凱爾就已經起了疑。

  如果真按照他說的話,那么在溫爾斯頓多次使用法術的自己早就應該被發現,并被當地的觀察使帶走,也不會輪到自己成長為溫爾斯頓的無冕之王,莫德海姆之主了。

  凱爾不得不再一次懷疑,自己當初的逃離實質是老祖母的有意為之。

  總之,雙方至少有一方對自己隱瞞了什么,甚至彼此都在隱瞞著什么。

  順著這個思路往上延伸,就連把自己帶到黑森沼澤的烏梅麗爾都有著某種企圖,畢竟就連獵魔人都是因為某種源自自身的情愫,才會庇護自己,把年輕的術士視如己出的。

  凱爾又坐在原地思考了一會,直到眼前的篝火冷卻這才回過神。

  釋放咒語開啟傳送門,回到了莫德海姆地下城。

  回到自己的主場后,凱爾這才完全放松下來。

  直接扯掉身上已經成為洞洞裝的衣物,在早就準備好的鼠人侍從的服侍下跳進滾燙的浴池中。

  如今的他隨著抗性加強,只有燒開的熱水才會讓他有熱水泡澡的感覺。

  而聽聞年輕的術士回來后,斯普林特立刻匆匆的趕了過來,恭敬的站在凱爾面前等著凱爾的詢問。

  四仰八叉的躺在浴池里的凱爾閉著眼睛,好是享受著溫熱的水分子包裹住自己全身的舒爽感。

  喜水的薩博阿斯更是雀躍的從凱爾的體內滲出,如同透明的水母在沸水里翻滾嬉戲。

  等全身的細胞都好似在舒服的呻吟之后,凱爾才懶洋洋的捏起放在一旁銀質果盤里的葡萄問道:“問出來什么了嗎。”

  從那個可以讓地精變得狂暴勇猛的地精出現開始,凱爾就一直沒有放松對地精的偵查和管制。

  金色原野上的野地精們已經被莫德海姆鼠人如同篩子般篩了一遍又一遍,更是把觸手探向四周的境域,不斷追索著對方的蹤跡。

  “問出了大人,”斯普林特恭敬的道,“現在整個原野上的野地精里都在傳言著他們的王已經回歸,正大量征集著族人中的勇士們,而我們的探子也探查到,那個大人說的可以讓所有地精都產生狂暴情緒的地精就是當初逃跑的‘牧狼者’,只是探子唯一不敢保證的是,現在這個牧狼者似乎和以前有所不同,除了相貌,聲音和特征相同外,無論是習慣還是做事思維都變得很不一樣。”

  凱爾猛地一睜,雙眸中有一道亮光閃過。

  前后舉止的差異化,這貌似很熟悉的劇情套路啊!!!

  凱爾思索著,同時扭頭看向自己身側的莫德海姆魔靈:“你覺得會是什么?”

  蹙眉沉思的海姆咬著自己的拇指,慢慢的說道:“按理說這種能覆蓋整個戰場的大范圍覆蓋型魔法的能量應該是超九環的傳奇魔法了,但傳奇魔法的威力遠不止這些,而看這種單一性更像是戰爭魔法,只是從搜集到的信息來看,對方似乎根本就不需要臨時祭壇或材料,更沒有魔法塔的魔力池為他提供能量,關鍵這種能力似乎還是一種被動型的,只要對方離開了一定的范圍之后,地精們就會直接退出‘狂暴’狀態,這種形式的能力過去的我應該見過,但當初為了維護莫德海姆最低能量限度,我的資料庫已經破損嚴重,想不出了。”

  凱爾忍不住白了對方一眼:“你是驢嗎,說的驢唇不對馬…,啊呸,我說的重點明明不是這個!”

  海姆的話顯然是故意的,但凱爾依舊敏銳的捕捉到了他話語里想讓他知道的東西。

  “戰爭魔法,那是什么,我可以學嗎。”術士問道。

  海姆嘻嘻一笑,也學著凱爾的模樣跳進了鼠人侍從不斷添加熱水保持溫度的浴池里,露出一幅舒服的模樣。

  雖然他僅僅是一幅僅存在年輕術士視網膜里的投影。

  海姆繼續說道:“當然可以,我的領主大人,你應該多注重一下咱們的魔法建筑,咱莫德海姆雖然是一個戰爭巢穴,但本質上它還是一個以法師為核心的法師塔啊,咱們的莫德海姆就可以建造學習戰爭法術的魔法殿堂,只要你能給我提供這些材料。”

  說話間,凱爾的眼前就已經浮現出一長串密密麻麻的物資清單,看得凱爾直接咋舌失聲喊道:“你確定這是造魔法殿堂不是造銀行!??”

  “財富可以衡量,但知識無價,”海姆蠱惑道,“你想想,這可是戰爭魔法啊,就像你跟我描述的那個地精的狂暴能力一樣,只要你造好了魔法殿堂,你就可以學習戰爭魔法,在戰場上,你完全可以靠你自己一人之力就能左右一場戰役的勝利天平,那是何等的偉力!”

  切,凱爾一臉鄙視的看著海姆,我是那樣的人嗎?

  直接大手一揮道:“斯普林特,拿紙和筆來,我說你記,我要你準備點東西。”

  耳畔是某人猖狂的賤笑聲,凱爾直接無視掉,反正這個世界上也只有自己能聽到這難聽的笑聲。

  有句話說得好,非禮勿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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