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兔崽子,大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面部猙獰的比爾咆哮道,胯下的疼痛讓他全身都忍不住的發抖。
凱爾先是小聲的咕噥了幾句,一股凡人無法察覺的能力涌進身體后,這才輕蔑的說道:“無聊的犬吠而已。”
比爾面色猙獰的低吼道:“我要把你的骨頭一點點的捏碎,然后淹死在臭水溝里,就像我平時對待那些小乞兒一樣。”
凱爾瞇了瞇眼睛道:“不,說你是犬吠都是高估了你,一個僅僅敢對乞兒下手的人,你連地底的耗子都不如啊!”
“我要殺了你啊,殺了你!”比爾怒吼著向凱爾撲來,狀若瘋狗。
凱爾眼眸一縮,瞬間魔法的力量從他的體內涌動,徹底激活!
視線中,比爾奔跑的速度緩慢的就如同蝸牛一般,而凱爾自身也如同掉在琥珀里的蟲子一般遲緩。凱爾知道,這不是他和比爾變慢了,而是自己的動態視覺和反應速度在魔法的作用下,不知不覺間被調高了多少倍。這是克敵先機,一個一環法術。
克敵先機:一環法術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對于反擊也是如此。”
學派:預言時間:單動作形式:無距離:個人 效果:在下一次主動進攻前,獲得+20洞察加值。即使對方有隱蔽也無從失手。
法術卡牌的效果在凱爾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后凱爾又一次的從容閃開比爾的攻擊,猶如嬉耍。
惡毒的語言更是從凱爾的嘴里噴涌而出,讓比爾整個人都喪失了理智的大吼大叫起來。
這還真得感謝那個杜倫,這些嘲諷的話語都是學自那個變形怪。
等等,嘲諷?
凱爾一個閃身就和撲來的比爾差之毫厘的避開。
嘲諷技能?難不成練習劍術時,杜倫的滿嘴噴糞就是游戲中戰士的嘲諷技!?
凱爾看著臉色漲紅,累得吐著舌頭的比爾一臉的古怪,思緒又不知不覺的被亂七八糟的想法所帶偏。
將手中拔出來就一直沒有動過的短劍刷了個劍花后,凱爾弓下身子道:“一招,接下來一招解決掉你!”
“可惡的小鬼!”比爾對這個如同耗子一般靈巧的小子已經氣到極點,將已經攥得滿是汗水的匕首換到另一只手上后道,“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啊!”
這一次,凱爾不再原地等待,而是反沖向比爾。嬉耍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戰斗也再一次證明了勝利不僅僅是個頭和力量,關鍵的還是膽氣!
恍惚間,凱爾不由想起當年上高中的時候,為了給自己被揍的小表弟出氣,雄赳赳的帶著倆個高中死黨去打架,最后被一幫拿著菜刀的小學生攆了三條街的糗事。
所以,凱爾從來不覺得自己打過架,對,根本就沒打過架!
心理想著無關緊要的東西,然而眼前逼近的卻是刺來的匕首和后面那張丑陋的大臉。
凱爾身子一矮,借著奔跑的慣性直接從比爾的胯下滑鏟過去,甚至能清楚的數出對方那沾滿泥點的褲腿。
眼中露出了一絲不忍和遲疑,輕聲吸吐了一口氣后,凱爾手中的刀鋒就狠狠的在比爾的腳踝上一劃。
“哇啊!”吃痛的比爾慘叫著撲倒在地。手中的匕首直接滾落了出去老遠。
隨后另一只腳踝又是一疼,比爾驚恐的看著自己被割斷腳筋的雙腿慘叫的:“我的腳!”
凱爾則在周圍的孩子注視下,冷酷的走到比爾面前,無視比爾的求饒和防抗又干凈利索的割斷了他的手筋,別看凱爾的年紀幼小,可此時他的力量已經不弱于一般的成年男子。
而他那看似干凈利落的動作更是讓周圍的孩子們寒顫若噤。
確認對手沒有任何威脅后,凱爾這才將目光落在周圍的孩子身上。
看著凱爾站在血泊旁,腳下是還在哀嚎的比爾,在場的每一個小孩都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即使是那幾個比比爾還高出半頭的家伙,也在凱爾的目光掃過來時低下腦袋,不敢直視對方那黑色的眼眸。
“很好,”凱爾嘴角微翹,將比爾掉在地上的匕首塞進距離最近的一個孩子手里道。“倆個選擇,一是在他身上劃上一刀,或是我在你身上劃上一刀。”
看著凱爾邪惡而冰冷的眼神,手里握著刀的男孩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
“不!”比爾聽到凱爾恐怖的言語驚恐的大叫道,“你,你不能這樣做,我求求你,不要這樣!”
這就是比爾?那個曾經讓自己和所有老城區的乞兒感到恐怖而畏懼的野獸比爾?!
女孩怔怔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痛哭流涕的男人,就像看著一條掉在岸上瀕死而丑陋的臭魚。
原來,原來身材瘦小的他竟然也可以如此的強大!
女孩神色狂熱的看著那個甚至比自己還要矮一些的黑發男孩。
“你去不去,再不去我就真在你身上捅一刀了哦,哎?哎!”
就在凱爾考慮是不是真的給這個已經被自己嚇尿的小屁孩身上來一刀的時候,男孩手里的匕首就被人搶走。
是伊芙麗。
面色蒼白的女孩從男孩手里奪走匕首,直接沖到比爾的身前就狠狠的捅了一刀。
隨后一臉傲慢的走到那個顫巍巍的男孩面前吐了一口吐沫道:“廢物,你不敢嗎,當初你可打我打的很兇啊!”
女孩無視了凱爾的驚訝表情,而是站在了凱爾的身后面色兇狠的看著其他的男孩。
我擦,好暴力的小姐姐!
不過偶喜歡!
凱爾看著全身顫抖卻強忍著的伊芙麗,心中默默地給了個贊。
有一就有二!
第二個走出來的是那個先前被凱爾一面包打倒在地的大個子,也是全場最壯的一個家伙,他默默的拾起來凱爾腳下的匕首,走到比爾面前與對方對視了數秒,但在比爾剛要張開口說什么的時候,男孩兇狠的一刀捅進了男人的嘴里。
然后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七個…
這就是投名狀!
雖然除了伊芙麗幾個真的敢下手外,其他的僅僅是敢在比爾身上劃一刀而已,不過這就已經夠了。投名狀要的只是行為而已。
比爾僅僅是恰逢其會的祭品而已,在看到老爹喬伊,凱爾就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無論你承不承認,人類都是自然和環境的產物。
溫爾斯頓是一座城。
一座紙醉金迷的大城市!
這里有著屬于它自己的法則,在你沒有足夠力量去改變它的時候,你就要學會去適應它。
進城的第一天,凱爾就在這個城市里看到了一種自己曾經熟悉的顏色,夾雜于黑與白之間的灰色。
灰色,講究的是夾縫生存的一種尺度,更講究著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弱肉強食!
也只有在這樣的領域里,一無所有的凱爾才能迅速成長起來,在自己這副身體所背負的麻煩找上門前積攢足夠的能量。
看著依次排在比爾跟前的少年和從大聲威脅到逐漸哀嚎求饒,再到如今虛弱無聲的比爾,凱爾眼里最后的一絲憐憫也已消退,剩下的只有冷漠。
小孩才論對與錯,成人的世界沒有好壞之分,只有立場的問題。
何況對著的更是一個所謂的“惡人”!
在這個法律只保護特定人群的世界,只有自己才能保護自己!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這是孔子他說的!
當最后一個瘦弱的小孩也顫顫巍巍的完成獻祭后,凱爾腦海里突然想起了一個電影橋段。
他走到已經虛弱得說不出話的比爾面前半跪在地,在自己胸前畫了個十字后道:“你的罪惡由諸神來寬恕,而我只負責帶你去見祂們,阿蒙。”
說完,凱爾將匕首插進了這個惡棍的胸口。
站在凱爾身后的伊芙麗,看著男孩的眼眸越發的明亮起來,如同星空上明亮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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