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盡出,克里斯汀終于戰勝了真紅眼黑龍,但也卻為此付出了不菲的代價。
神器毀滅的威力不是個人能承受的住的,哪怕僅僅是仿制品也是如此。
在生命層次進化到一定程度以前,個體生命絕對無法承受毀滅一把神器帶來的影響。
克里斯汀不急摧毀了欺詐者的雙刃,還試圖使用自身的能量同化,如此行徑,必然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邪能是惡魔的力量之源,但這種混亂的能量,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一旦濃度超過閥值,即使是惡魔也會玩完。
克里斯汀這次吸收的能量顯然就超過了它所能承受的極限,海量的邪能向著她的身體之中洶涌而去。
若是沒有辦法阻止,克里斯汀唯一的下場就是變成一個沒有意識的邪能聚集體,類似于元素生命一樣的存在。
不過克里斯汀敢于這么做,自然也有準備的后手。
不知何時,克里斯汀手中多出了一個破布娃娃。
這個破娃娃看上去就像剛從垃圾堆里挖出來的一樣,到處都是破口,里面的填充物露出了大半,僅剩的一只眼睛上卻詭異的燃燒著邪能之火。
替身娃娃。
輪回空間最受歡迎的保命道具之一,可以代替輪回者承受一次死亡的代價,用途繁多。
替身娃娃出現后,失控的邪能突然統一改變了方向轉而向著替身娃娃洶涌聚集。
小小的替身娃娃,就仿佛一個沒有底的黑洞,覆蓋了半個天空的邪能居然全部進入了其中,沒有絲毫的溢出。
吸干了失控的邪能,小小的替身娃娃徹底變成了一團燃燒著的邪能火焰。
克里斯汀甚至可以感知到,在這團濃郁的能量之中一個懵懂意識已經在孕育。
沒有人能解釋元素生命誕生的原因,似乎只要能量足夠濃郁,總能誕生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出來。
“艾倫,打開葬魂棺!”
趁著替身娃娃體內的邪能還沒有失控,克里斯汀立即命令艾倫打開葬魂棺,準備借此機會占據飛翔的荷蘭人號。
但是克里斯汀這一次的命令卻沒有得到回應,向來十分可靠的艾倫,第一次出現了失誤的時候。
“主人,是戴維·瓊斯。”
娜塔莉婭雖然耗盡了絕大多數的精神,但還保留著基本的偵查能力。
只要稍加注意,娜塔莉婭不難發現疾馳來的飛翔的荷蘭人號,他們完全沒有隱藏的想法。
“混蛋,要不是他突然插了一手,事情早就結束了。”克里斯汀咬牙說的。
葬魂棺里裝著的戴維·瓊斯的心臟,他不可能不設置任何的后手。
那個老薩滿一定和戴維·瓊斯有某些特殊的聯系方法,這樣戴維·瓊斯才能及時趕來。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從哪里找到它的,但既然你們這么著急,你們永遠呆在我船上好了。”
在天空中,克里斯汀望見一個巨大的黑影在海中越來越大,飛翔的荷蘭人號破開海面,一躍而出。
戴維·瓊斯站在船首,手中拿著漆黑的匣子。他身后的海鮮船員們扛著一個五花大綁人,正是艾倫。
艾倫的定位是一個輔助機器人,普羅米修斯世界的生化人相較于其他世界的機器人并不適合戰斗,反而在生活輔助方面有著相當的優勢。
所以克里斯汀并沒有刻意的強化艾倫的戰斗能力,畢竟花輪回點強化還不如直接買一臺終結者來的實在。
在者艾倫的戰斗力其實也不弱,起碼在這個世界中在超過了大多數的水手,但可惜他遇上的是戴維·瓊斯的艦隊。
飛翔的荷蘭人號上的水手每一個都身強力壯,而且擁有不死之身,戰斗經驗豐富之極。
一對一的情況下,艾倫還可以比劃比劃,但在這種危機時刻對面可不會跟他單挑,自然要盡可能的奪下葬魂棺。
也是可惜,輪回空間不允許將葬魂棺放入私人空間,不然也不會有這么多的事端。
“我就知道,空間不可能這么輕易的讓我拿到傳奇戰艦。”
長嘆一口氣,克里斯汀有些無奈的自言自語。
“不過還好,我也不是沒有備用的計劃,戴維·瓊斯雖然強大,但也并非沒有弱點。”
看見那張越來越近的章魚臉,克里斯汀不得不忍痛放棄了奪取飛翔的荷蘭人的計劃。
輸人不輸陣,雖然克里斯汀狀態不佳,但氣勢上絕對不能認慫。
一旦喪失了主動權,接下來的一切會困難很多。
眼看著手中的邪能娃娃已經成為一個自己控制不了的毒瘤,克里斯汀四下打量一圈,一甩頭把它扔在地獄火的殘骸上。
邪能娃娃與地獄火的殘骸很快如同發生了化學反應一般,產生了劇烈的碰撞,幽綠色的光芒沖天而起,龐大的邪能將整個小島瞬間吞噬。
“總感覺我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克里斯汀看著發生劇烈反應的二者,心里不由自主的咯噔一聲,暗道不妙。
在通天道光柱中,一只由墨綠色巖石組成的巨大手臂突破光柱伸了出來,手掌內還拿著一根巨大的燃燒著圖騰火焰的圖騰。
當這只新生的元素巨獸出現時,克里斯汀都驚呆了,邪能這么強的嗎?
這只新生的元素生物主體仍舊由邪能構成,身體部分吞噬了地獄火殘骸和真紅眼黑龍尸體,集合了二者的優勢看著就不是容易對付的對手。
而且它不僅繼承了元素生物混亂邪惡的天性,還在邪能的作用下更進一步,變得異常狂暴。
那被邪能充斥的靈魂中沒有絲毫的理智,只有毀滅一切的暴虐。
看見這只巨獸,戴維·瓊斯不得不停了下來,在距離小島200米以外的距離駐足觀望。
對于這個能量等級較低的世界來說,戴維·瓊斯已經算是站在世界頂端的那一批人。
戴維·瓊斯控制的北海巨妖已經是世界的極限,但戴維·瓊斯從來不敢想象會有這種生物存在。
邪能元素身材不算高大,算上那一身厚重的骨架與巖石也有五米來高,但是它散發出的壓迫性遠遠超過了戴維·瓊斯見過的任何一個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