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佛魔，皆禁忌！
與此同時，城主府。
“爹…你怎么樣？”秦云娥看著與王渾一起走進來的秦毋極，問道。
此刻的秦毋極，臉色蒼白，身體虛弱，若不是與王渾相互攙著，真不知還能不能站穩，嘴角還有血跡。
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當然，王渾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我沒事…”聽到女兒的話，秦毋極忍不住看了一眼王渾，苦笑道。
“呵…”王渾苦笑。
他有著伏魔棍法，有著渾魔王的名號，但在先前一戰之中，卻絲毫瘋魔的跡象都沒有，就被一招打敗。
不，還不能所以一招，人家連手都沒出，他就敗了！
倒是馬無敵，痛失愛女，竟然直接入了魔，若不是老和尚，這世間就多了一個只知殺戮的魔，而少了一個父親。
饒是如此，老和尚雖然讓其恢復神智，魔性卻已深種，以后的時光中，他一不心，仍舊會繼續入魔。
不過倒是不用擔心會再次喪失神智了。
入魔的人，只要能挺過第一次入魔，恢復了神智，以后，就不會有繼續喪失神智的危險。
這也算是一個福利吧！
“我兒王安呢？”苦笑良久，王渾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秦云娥。
他們都在城外抵擋妖獸，秦云娥在此，無心也在這，但是沒看見王安以及李心云，當然還有周行之。
只是因為周年明之事，實在沒人愿意提起周行之。
卻還沒人發覺，周行之竟然已經離開了萬羅城，前往門派拜師學藝了。
先前大戰的時候想不起，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再加上看見秦云娥，王渾終于想起兒子來了。
“不知道，應該與李心云馬翠他們在一起吧。”秦云娥想了想，道。
“馬翠…”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王渾忍不住一嘆，又再度想起那對師徒。
“哎…”秦毋極也是如此。
見到兩人怪異的模樣，秦云娥心中一動，忍不住問道：“怎么了？”
妖獸之事結束之后，她也沒過多觀看無心大發神威，就回城了，也沒經歷后來的黑山盜事件。
不過回城之后，她就看到父親與一些人在大戰著遠去，那不是她能摻和的，也就回了家，只是城主府早已成為了廢墟，她一直在招呼還殘留的人在收拾呢。
后面發生的諸多事件，倒是一點也不知道。
不，也不能是不知道，只是沒親眼所見罷了。
那通天徹底的魔影與佛身，那震蕩虛空，仿佛要毀滅世界的種種波動、漣漪，她不是瞎子傻子，自然看得到。
但雖然看到，卻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
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秦毋極看著已經有些條理的城主府，也知道她為什么會這么問，于是開口：“馬翠…死了…哎…”
道最后，又忍不住再度一嘆。
秦云娥臉色一變，忍不住倒退了一步，叫道：“怎么會？”
她與馬翠、李心云乃是萬羅城三朵金花，這雖然是玩笑之語，但正因為如此，三女相識相知，感情也算是篤厚，現在突然聽到如此消息，自然震撼難當。
“真的！”秦毋極點著頭。
“那無心他…”秦云娥忍不住問道。
倒不是她對無心有什么想法，而是她知道，馬翠與無心之間的感情，現在馬翠死了，那無心豈不是要傷心死？
“先前城中出現那魔影、那佛身，你看到了么？”王渾問到。
“嗯。”秦云娥點頭，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但心中已有猜測。
果然。
“那魔影就是無心，他因馬翠之死，而入了魔。”王渾的話，肯定了她心中剛剛興起的猜測。
“入魔？”秦云娥喃喃自語。
“嗯。”王渾點頭。
“她…還真是幸運…”秦云娥卻已經不再關注無心入魔之事，她心中，滿滿的全是對馬翠能有如此一個男人對待的羨慕。
“…”王渾無語，心你關注點怎么是這個？
難道你不應該悲痛欲絕？
你對得起三朵金花之稱？
你還是不是馬翠好姐妹了？
不過這種八卦的話，他一個長輩自然不可能出來，他看了看秦云娥，又看向秦毋極：“秦兄，王渾實在放心不下我家那個子，想要回去看看。”
“去吧。”人之常情之事，秦毋極自然不會阻擋。
“告辭。”王渾一禮，轉身離去。
“爹…”秦毋極在看著王渾離去的身影，女兒的聲音卻在身后響起。
“嗯？”秦毋極疑惑，看向她。
“那個…無心他…后來怎么樣了？”秦云娥問道，姿態有些扭捏。
她對無心是沒有什么想法，但架不住有感覺啊。
這感覺的由來，一是因為馬翠，畢竟好姐妹屬意的良伴，身為好姐妹，自然好奇，然后又因為虎妖之事，對無心很有好感；二是因為以前秦毋極的話，那時候，秦毋極讓她多與無心接觸，看那意思，若是無心愿意，他并不介意女兒與無心結成伴侶。
如此種種，她心中怎么可能不對無心有感覺？
只是因為種種原因，她才對無心沒有那方面的想法，但她還是想了解后來無心究竟怎么樣了。
只是因為面前畢竟是父親，她才會有扭捏姿態。
“…”秦毋極看著女兒，想笑，卻笑不出來，良久才道：“那佛身就是他師傅，他被鎮壓，回歸人性，重為無心了。”
沒有注意父親話中‘重為無心’四個字的怪異，聽到無心恢復了神志，沒有了危險，她心中莫名松了口氣，又奇怪的問道：“他師傅？”
“嗯。”秦毋極點頭。
“真有那么厲害？”
“呵…”秦毋極苦笑：“非常厲害！”
“老的厲害，的也厲害的緊！”想到自己與王渾聯手，無心都沒動手的情況下，竟也奈何不得他，反而被震傷，動彈不得，他就不由自主苦笑。
“你爹我啊，與你王叔一起，也奈何不得他啊！”
“…”秦云娥目瞪口呆，她張著櫻桃口，卻不出話來，那模樣，可愛極了。
“不會吧？”
“怎么不會，那就是一個變態，他還走出了一條與眾不同的道！”秦毋極心，我可不會跟你，人家還沒出手，就打敗了我們兩個。
不過到最后，他也忍不住驚嘆家伙天資縱橫。
那群龍噬天的場景，生生銘刻他心底，再也不能忘記。
“這倒是…”秦云娥點頭，想起了城外之時，無心身上冒出萬千龍蛇的場景，那是她第一次看見如此震撼的一幕，也讓他頗受啟發。
她雖然要比無心早許多年踏足修行路，卻走得沒無心那么極端，那么徹底，如今已是冰肌巔峰的她，實際上卻對各個境界，沒那么了解。
“可惜啊，那是個魔，那是個佛。”秦毋極心中暗嘆，卻沒把這句話與女兒聽。
若先前他還有與無心結交，甚至若是女兒與無心情投意合的話，他也不吝于撮合兩人的，那現在就不行了。
他以為老和尚很恐怖，卻沒想，比他顯得還要恐怖。
那，已經像是真正的佛陀。
在世佛陀。
而無心，也已是魔，還是佛，佛魔一體。
可不論是佛還是魔，都是世所不容的，都是禁忌。
若不是禁忌，為什么曾經那件大事之后，佛門不但沒有大昌，反而越加衰落，到現在，已經奄奄一息，只差最后一口氣了？
而魔也是，畢竟世界差點滅于其手。
若是老和尚與無心都弱，只在這萬羅城，不曾引人注意，那嫁女又有何妨？
可現在不行了。
隨著這一戰，師徒兩的名聲一定會名揚大云，甚至諸國，到時候，屠魔屠佛之事，必定此起而彼伏，連綿不絕而永無寧日。
他不想女兒受此苦難。
不想女兒與無心一道面對千夫所指，世所厭棄。
“爹，女兒還年少，受無心啟發，想要重新修煉，與他一樣，走到極致。”秦云娥是有大毅力之人，不會把心思浪費太多在感情之上。
提到無心所走的路，她收斂了心中種種感情，一本正經的向父親著自己的想法。
“可以，若不是為父年已老，都想像那家伙那樣走一遭了！”秦毋極點頭，大贊。
他們不知道無心怎么走出來的道路，但只是看那表象，便能推測一二，運用己身。
當然，這種方法，比不上無心。
但也能夠提升戰力了。
若想要像無心那樣，還真得像黑山盜大首領的那樣，廢去全身功力，重新再來。
這種事情，沒有幾個人有勇氣能做到。
“但現在不行。”秦毋極繼續道。
“為什么？”秦云娥不明白。
“你母親來自哪里，你知道吧？”秦毋極看向女兒，眼中有著柔和，看著女兒，他就想起了嬌妻。
可惜，嬌妻生下女兒不久，便慘死于他面前。
這么多年來，他把一腔情感全都傾注女兒身上，始終沒有續弦，只因忘不了嬌妻容顏。
“知道。”秦云娥點頭，可還是心有疑惑，不知父親突然提起這事是要干什么。
要知道，這么多年，父親可是很少提到母親的。
“你去那里，再修煉。”秦毋極道。
“去那里？”秦云娥驚訝了下。
“對。”<</a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聊人生，尋知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