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靈姬冰雪聰明,魔皇做出如此之大的退步,不可能只是魔修天才李猜被截走這么簡單。
她發現,自她過來,就沒有感受到那股極寒的氣息。
魔皇之子慕容明空…消失了。
焰靈姬與慕容明空只見過兩三次,第一次魔皇告訴她慕容明空是他兒子的時候,她還有些不相信。
畢竟歷代魔皇子嗣都身懷天魔血,只要得到魔皇傳承,便能成就霸天魔體。
慕容明空卻沒按規則來,他一出生便身懷玄冰寒體。
而最初魔皇的想法,是利用焰靈姬身上的魔焰來解決玄冰寒體的噬主性。
但經過一番行動后,發現這個辦法不行。
焰靈姬有五大圣體之一的赤焰靈體,體內陽氣太過狂暴,與同樣強悍的玄冰寒體融在一起,只會激發玄冰寒體的運行,所以魔皇最后無奈的放棄。
焰靈姬知道,真正被掠走的,根本就是魔皇之子慕容明空!
“不用問了,回宗。”慕容傲冷冷的說道:“再向外界發出告示,三天內,讓魔域所有洞虛境界的魔修來面見本座。”
看向遙遠的天際,慕容傲眼神中有殺意溢出,他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等著白賊,這筆賬,定要讓你百倍奉還!”
時間過了一周,當白傲帶著李猜回圣宗的時候,讓所有圣域高層都吃了一驚。
白傲很強,這誰都知道。
可他只身一人前往魔域,而且還帶回來當今世上“最頂級”的天才,這足以讓所有東域修士振奮。
“恭喜圣上,魔域失此天驕,便再無翻身之日,假以時日,圣宗鐵騎必定能踏破天魔宗!”
圣宗大殿上,二長老左哲聲音恭敬。
三長老碧幽也在殿上,她昂著那誘人的胸脯,捂著櫻桃小嘴,柔聲笑道:“這些天不見圣上在宗中,原來是跑去魔域后土去擒下一任魔皇了,聽聞魔皇氣得將魔域的一座島嶼給拍沉了。”
“只是不知道圣上是如何以一人之力對抗魔皇和三位首座,將那魔皇教訓得氣都不敢出一下。”四長老安慶子身著灰白長袍,面上是一抹濃濃的好奇之意。
座在大殿上的白傲聽了這些話,不禁嘴角抽了抽。
他跟魔皇的那場交手沒過幾天就傳遍了整個無盡大陸。
起初傳言,是圣宗宗主偷襲了冰零島,搶走了李猜。后來傳著傳著,又變成了白傲跟魔皇對戰了一場,并光明正大的奪走了魔修天才。
再后來就是魔皇聯合天魔宗三位大首座,合力都沒能攔住白傲,還被白傲一招逆天武學直接毀掉了冰零島。
呵,反正是越傳越邪乎。
關鍵還有那么多人信了。
白傲也不知道怎么跟他們解釋,索性就不去解釋了,隨他們怎么去想。
對現在白傲來說,把他傳得越強大越好,也就沒有任何人敢動圣宗到主意了。
以后很長一段時間,都可以靜心修煉了…白傲心中暗道。
俯視下方圣宗高層,白傲目光掃向了二長老左哲:“大長老在哪里,怎么沒見到他上朝?”
白傲心中大致數了一下出朝的人數,發現圣宗高層中,除了一些在執行任務的圣使,只有大長老韓宣和五長老風月沒有來。
風月白傲倒是知道,這位曾經跟他有過一腿的美艷長老現在跟大夏皇朝的夏帝夏文杰聯姻雙修,而且已經懷胎六月,一直呆在風月主脈中安心養胎呢。
但大長老韓宣,不是十天前就去北域北海森林和北海龍王談判去了嗎?
現在都沒見到他人出現,難道還在談判?
這怕不是去談判,是去喝茶賞花了吧!
左哲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他再次行了一禮,道:“大長老去了龍族北海域,敖順給大長老備了一盤圍棋,什么時候大長老贏了,他就肯退出蜀地。”
“哦?”
白傲語氣淡默,右手在寶座上有一下沒一下。
他想到韓宣可能是被敖順用什么古怪方法困住,卻沒想到只是一盤圍棋。
這么有意思嗎?
白傲雖然不怎么玩圍棋,但基本常識還是知道的。
圍棋棋盤一共有三百二十四格,有三百六十一點,黑子一百八十一枚,白子一百八十枚。
黑白子加起來是三百六十一枚,恰好和棋盤點數相同。
哪怕這些子全部下完,也就一百八十回合啊,用得著十天十夜嗎?
“那分出勝負了嗎?”大殿中,響起白傲無喜無怒的聲音:“據本座所知,韓宣以謀略為長,難道他下不過敖順?”
左哲聽罷,略微遲疑,然后又繼續說道:“回圣上,兩人并未分出勝負,若是正常對局,韓宣長老應該會勝過敖順,但此棋局是敖順精心所布,是珍瓏局中最為繁瑣的‘千層寶閣’,世上少有人能夠破局,幾乎下到最后都是一局死棋。”
大殿中,不止是左哲,其他人臉上表情也有些難看。
六位長老,幾乎每個都有跟這北海龍王“談判”過。
聽上去,敖順不動武只動文,似乎談判很好進行。但只有試過跟其交手,才知道那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簡直能把人熬得發瘋,逼得精神錯亂起來!
臉色最白的是六長老王厲,他去和敖順交談的那一次,是蜀地被海嘯吞沒,他被派去同敖順交談,想讓其幫忙退去海水。
王厲是一介武夫,修煉的是至強拳意功法,既不會吟詩作對,也不會下棋賞花。
本以為敖順會放過他,卻不曾想,這位北海龍王拿出一張丈余白紙,然后袖袍一揮,用真氣沾上墨滴,在紙上濺滿了無數黑點。
他要王厲和他比賽,在不用神識探測下看誰先將紙上點數數清。
然后,可憐的王厲便在蜀地呆了整整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