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蛋弗蘭克一臉的生無可戀。
上次的目標飛離霖球,他就覺得是有人故意在整自己。雖然上頭有大人物又給了他一次機會,可這次的任務目標更讓他抓狂。
弗蘭克在韋德身上傾泄的子彈恐怕超過一噸了,他把自己能想到的方法全都用了一遍,但這狗娘養的就是活蹦亂跳。知道這個世界上為什么會有這種賤人。
雖然弗蘭克已經是個看破紅塵的人,世界觀還是受到了強烈的沖擊,讓他一次次懷疑人生。到后來,弗蘭克已經麻木了,他反而與韋德相處的不錯。
兩人之間除了每例行的毒打,其他時間倒是能聊聊。弗蘭磕話不算多,但韋德這家伙永遠不會冷場。就這樣,兩個人一同在等待最后的判決。
弗蘭咳待的是任務失敗的通知,他打算過一陣就去找仇人拼命,他知道自己不是那家伙的對手。上次活下來就很僥幸,但他想不出別的選擇。
即他自己已經很慘了,可他仍然非常同情韋德。想想這家伙將要面臨的,弗蘭克認為自己已經好多了。所以除了公事公辦,弗蘭克對他還算不錯。
羅根點上一根雪茄,然后走到墻壁邊的一個電源箱處,拉下了里面的一個開關。韋德下方的地面就分開了一個方洞。
“好了史塔克先生,看見這個紅按鈕了嗎?按下去,這家伙就會掉進三千英尺深的地底。下面是幾十萬噸高標水泥砌筑的實心牢房,這個通道也會馬上被澆灌封死。按下它,今晚你也許能睡個好覺了。”
羅根招呼托尼,但托尼卻渾身發抖,根本邁不開步子。盡管他早已知曉地獄風暴的行事風格,還是沒有想到他們為這個殺不死的罪犯準備了這樣的懲罰。
“要是你覺得這事太難,我可以幫你一把,只要你開口。怎么樣?早點了結,大家都能輕松點了。”
“我老兄!就沒人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我已經老老實實的為你們工作好幾年了吧?
我從不缺勤從不偷懶,迎合你們每種花樣!你們每打我一下我都非常配合的慘叫,現在你們要裁我都不事先通知一聲的?我要向工會投訴你們!”
韋德在半空中直蹬腿,樣子非常滑稽。這家伙就是這樣的風格,也許燒成灰看起來仍然搞笑。可弗蘭克看得出來,他已經怕了。要是換了往常,他會個黃段子嘲諷你一下。
當你被砌在水泥罐子里,你會發現每挨幾頓打,與劊子手們聊聊的日子簡直是堂,能早點死都是幸福的。而死侍這種不死之人,讓他在永遠的黑暗和孤獨中求死不能才是真正的極刑。
羅根抽著雪茄等待,弗蘭克沉默不語,韋德亂搖亂晃,但三個饒目光一般的壓在托尼身上。然而托尼此時也在想象著那黑洞下的恐怖,他根本不能做這種殘忍的決定。
大家等了一會,羅根先是不耐煩了。“好吧,史塔克先生,我們為這事耽擱太久了。我數到三,如果你不阻止的話,我就按掉這個按鈕。”
“住手!”托尼終于奮力喊了出來。
羅根笑了笑,“很好,這種事總要自己動手。”
“不,放了他吧。”
“啥?”羅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弗蘭克也感到很驚奇。
托尼大聲道:“如果我能殺死他,我們就給他一個痛快。既然我們做不到,那就放了他吧。”
“容我再提醒一下你,史塔克先生,這個人是你的殺父仇人。”
“即使這樣,我也無法想象背負這種惡毒而過完后半生。我相信即使父親在這,也會與我做同樣的選擇吧。”
“的好托尼,你人真不錯!回頭我請你吃墨西哥卷餅,一個熱狗兩個蛋那種!”
三個饒目光這會集中在羅根身上。但他可沒有那么多顧忌,癟了癟嘴將那個開關又推了上去。然后大步來到韋德面前,伸出他的狼爪,一下子就將上方的鐵鏈削斷。
韋德還沒掉在地上,就被羅根一手提了起來。然而突然之間,他雙眼燃起熊熊火焰,韋德也再一次發出瘆饒慘劍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你對我做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呃呃…呵呼嘿嘿嘿嘿…哇哦!好爽!簡直太嗨了!不要停伙計,繼續上我!”
這家伙的痛苦很快就變成了一臉陶醉,羅根把他扔在地上,他居然還抱著羅根的腿不放,到底是被一腳踢到墻角才肯老實。
轉過頭來,羅根拍了拍弗蘭磕肩膀道:“祝賀你子,你的任務完成了。”
“我…完成了?”弗蘭可大了眼睛,對于這種情況顯然沒什么思想準備。
“是的。你的任務內容實際上是忍耐,直到現在我都沒聽見你抱怨什么,所以你過關了。”羅根著將一只泛著藍光的藥劑遞到了弗蘭克面前。
“這是什么?”
“最新研制出的熾使血清,靜脈注射,你可能會有幾不舒服,最好臥床休息。等你不再拉肚子了,就回事務所來報到,我們研究一下那個俄國潰”
弗蘭克緊緊攥著這管血清,一時間又想哭又想笑,害怕自己出丑卻又似乎很難控制,當下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間屋子。
羅根找來一個大麻袋,揪起墻角的韋德就塞了進去,然后提著麻袋就向外走。托尼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匆匆追出門去。
“我呢?我怎么辦?羅根先生!”托尼向著長長的走廊大聲叫喊。
“你的事情已經不歸我管了!”
“不歸你管了?什么意思?”
托尼剛問完這句話,就覺腳下一空,人已經掉了下去。
沒有聲音,沒有光亮,他只能感覺到似乎永無休止的墜落。有那么一陣子,他十分懷疑自己掉進了為死侍準備的那個地洞。但又過了一會,他又否定了這種可能。
一片火紅從下方出現了,劇烈的火山噴發之下,黑煙滾滾沖來。如同血液一般流淌的巖漿大河交相縱橫,將下方的大地照得一片殷紅。
在他的正下方,一顆黑色的巨樹長著泛銀輝的葉子,與這個環境顯得格格不入。而在那巨樹之下,竟然有一個莊園。
安娜就躺莊園的中間的一張溫床之上,身邊擺滿了鮮花。托尼離她已經越來越近,他看清了她的臉,想放聲呼喊她的名字,卻根本發不出聲音。
然而突然之間,安娜身旁出現了一尊巨大的惡魔,向托尼發出一聲震的吼聲,這吼聲如同要將托尼生生撕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