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無盡擂臺除非持續時間到了或者一方死亡才會消失,可許夜還是得預防這嗜血螳螂會像是那青甲蜥王一樣逃跑。
所以在拔出了骨刀之后,許夜一腳又踢在它的那條腿的膝蓋之上。
“咔擦!”骨骼碎裂,嗜血螳螂直接摔倒在地,它再度揮動刀爪向著許夜砍來,可是在劇痛下它這一刀也只是單純的力量大而已,速度和技巧都差的太多了。
轟隆!刀爪將地面轟出一個巨大的坑洞,然而卻沒有觸及到許夜分毫。
“就憑你還想吃我?”嗜血螳螂聽到了頭頂傳來許夜那冰冷的聲音,下一刻許夜右拳仿佛錘頭一般狠狠的砸在了它的頭頂之上。
“嘭!”嗜血螳螂頭暈眼花,頭骨裂開一條條細密的裂紋,也虧它實力不弱了。
暫時換個九級變異獸挨這一拳頭顱都得爆碎,可即使如此,嗜血螳螂本就一只腿受傷,挨了許夜這一拳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就憑你也有資格讓我逃跑?”許夜雙眼中隱隱有血芒閃過,又是一腳踹在嗜血螳螂的額頭之上,它的頭顱頓時如同扭曲變形了一般。
“給我死吧!”許夜低喝一聲,骨刀暴刺而出,變異螳螂大腦一片模糊,它想躲閃,可根本提不起力量,這一槍從它眉心刺入,并且一股爆裂的力量炸裂開來,令它本就破爛的頭顱四分五裂!
“噗通!”嗜血螳螂的身體無力的砸落在地上,身為十級變異獸然而它卻近乎虐殺般的被許夜給擊殺在了當場,連逃跑都做不到。
許夜揮開了儲物空間,將嗜血螳螂的尸體給裝了進去,一頭十級變異獸的尸體,對于許夜來說價值可是無比巨大的。
“咔擦!”許夜對著光膜一拳打出,隨著嗜血螳螂的死亡,這無盡擂臺變得脆弱不堪,許夜一拳之下便將其打得破碎開來。
然而在他出來之后,他卻發現周圍都出奇的寂靜,一只只怪物正愣神的看著他,顯然還沉侵在那嗜血螳螂被許夜擊殺的震撼中。
它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頭十級變異獸就這樣被許夜輕易的擊殺了?
“都滾開!”許夜低喝,他可沒覺得有什么不可思議的,這嗜血螳螂雖然是十級變異獸,但卻是屬于十分弱的那種。
聽到許夜的這聲冷喝,周圍的變異獸打了個寒顫,皆是嚇得瘋狂的逃竄,仿佛許夜就是一頭吃怪物的魔王。
有幾頭還因為太急了腳下一滑摔得頭昏眼花的,結果什么也不顧的連忙爬起來快速的逃跑了。
不到五秒鐘的時間,許夜周圍所有的變異獸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搖搖頭,也沒興趣去追殺這些低級變異獸了。
許夜皺眉環視一圈:“他們人呢?”
他四處一掃,卻沒感應到盧姣等人的氣息,不知道到哪去了,他直接向著盧姣等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說到底這地方與他的關系也就一般,還遠沒到能讓許夜留下來為了他們拼死戰斗的地步。
此時的據點里面是徹底的亂了,四處都是哭泣聲和瀕死時的哀嚎聲以及變異獸興奮的咆哮聲。
已經有三個方向的城墻徹底的失守了,一個個士兵只能選擇與這些變異獸近身戰斗,幾乎每分每秒都有人在死,慘烈到了極點,完全如同屠殺一般。
“該死!我即使是死也要多拉幾個變異獸下地獄!”變異獸在瘋狂的殺戮著,而這些士兵也瘋狂的戰斗著,他們根本沒有退路了,只有死戰這一條路!
據點中心有一個可以逃生的防空洞,一個個居民卻都往著這個方向逃,對他們來說,這里是唯一活命的希望。
“都快點進去,不要推擠,不要慌亂!”劉榮甫大聲的指揮著,周圍也已經聚集了上千的精銳士兵。
劉榮甫的心已經沉到了極點,但身為首領,他面上仍然保持著鎮定。
天空之上,天地都徹底的陰沉了下來,狂風怒嚎,一顆顆拳頭大的雨水從烏云中墜落。
閃電雷鳴,化作無數粗大的雷龍,那一片的區域都徹底的扭曲了,宛若世界末日。
戰前裝置的力量的確恐怖,可是血海魔虎和黑袍壯漢很顯然都不是尋常變異獸。
在戰前裝置瘋狂的攻擊中,它們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血海魔虎渾身上下都布滿了一條條的猙獰傷口,血色的盔甲都撕裂了。
而黑袍壯漢也是黑袍殘破,露出蒼白的肌膚,兩者在戰前裝置的攻擊下也不敢有所保留,紛紛使出了全力。
血海魔虎的身體中逼出了自己的血液,化作了更加濃稠的血色云霧,這些血色云霧翻卷間將不少攻擊都給直接吸收了。
而黑袍壯漢那柄巨大的鐵棒也是騰挪而至,擋下了一個個的攻擊。
攻擊越加猛烈,但是血海魔虎和黑袍壯漢卻愈發的從容,因為它們明白,這戰前裝置的能量怕是要耗盡了,只要等它的攻擊弱下來,就是它們反撲的時候了!
“不行,能量已經所剩無幾,我們不能在坐視不管了。”蘇北眼神堅定,已經有了決定,“我上去幫忙。”
聞言,所有人都吃了一驚,蘇北身為據點的外部防御長官,實力強悍,能媲美一般的十級變異獸,可是面對真正的頂尖十級變異獸,絕對不是對手。
蘇北看向劉榮甫:“必須要去幫忙,如果能夠將那血海魔虎擊殺是最好的了。”
“保重!”周圍的眾人都是低沉的道,他們明白,蘇北去直接面對兇獸,有極大的可能性死亡。
蘇北點點頭,他的骨骼傳出噼里啪啦的爆響聲,原本一米九高的身軀竟然拔高到了五米。
他的身體上長出了一根根棕色的毛發,嘴中的牙齒也變得無比尖銳,氣息更是無比狂暴,仿佛化身成了一只巨熊。
蘇北握了握拳頭,空氣在他的手掌間爆裂,他聲音如雷:“你們趕快離開吧。”
語罷,蘇北雙腿微微彎曲,繼而猛地在地上一踏,掀起一股勁風,吹拂的劉榮甫等人都忍不住以手掩面。
而蘇北則在地上一踏,整個人向著那片混亂的區域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