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學經濟的,其實不太懂汽車,但是我深信:變局即機遇!”
“經過我們分析,未來的汽車線上銷售,將是一片藍海!”
“誰領先一步和我們合作,誰就將會成為未來的新領跑者!”
薛凝香一口氣把話說完。
終于,壓抑了一整天的郁悶,似乎都在隨著這些話說出來,讓她瞬間舒暢了!
可是,立刻她就覺得,滿桌子異樣的眼神望著她。
確實,似乎這種場合。
還輪不到她這種小角色來說話!
“張總!”
“不好意思,忘記跟您介紹了,她是我公司戰略規劃部負責人,叫薛凝香,也是咱們北方大學的!”
“南方人的性格,心直口快!”林辰急忙替薛凝香解釋道。
“哈哈!”
“這個戰略規劃部部長,有思想!人也長得漂亮!我得敬一杯!”
“這壺里還有點兒,我就拿這個敬你吧!”
張總拿起剩下不到半壺的分酒器,望著依然有些沒太緩過神來的薛凝香。
“我......”
薛凝香瞬間手心已經全是汗水。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這位張總竟然親自敬她?
喝?還是不喝?
而且對方拿著分酒器,豈不是她如果喝也要喝起碼這么一壺?
雖然,剛才林辰已經告訴她,可以說自己不能喝!
可是,她卻又有些不甘。
生怕自己的拒絕讓一切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張總!不好意思!”
“凝香她不太會喝酒,稍微喝一點兒就過敏了!”
“這一杯酒我替她喝吧!”林辰說著,已經提起滿滿一個分酒器的白酒。
這量,起碼是張總的兩倍還要多!
“林總!”
“知道你疼愛下屬,不過酒量都是練出來的嘛!”
“誰沒有個第一次?津城這里人杰地靈的,萬一喝咱們津城的酒,美女就不過敏呢?”一旁跟隨張總來的銷售總監說道。
林辰望了望有些無助的薛凝香。
他覺得自己錯了,起碼應該再帶幾個人。
04年的時候,依然是國內酒桌文化最盛行的時代。
可惜,沒有如果!
“他是真的不能喝!”
“這樣吧,我挨個打一圈,敬各位每人一壺!”
林辰提起分酒器,滿滿的二兩酒一飲而盡。
他很慶幸,這是最小的分酒器。不是三兩,甚至五兩的!
“好,林總!”
“就沖你這氣魄,咱們這個合作,我也沒有顧慮了!”張總的態度也瞬間大變。
將小半壺酒同樣是一口喝盡。
對于這次合作,他最大的擔憂,不在于想法的本身。
無論是從技術上,還是從盈利空間上來講,天汽都完全可以接受。
他最大的擔憂,在于林辰!
一個大學生!
剛剛創辦了不到兩個月的公司,靠不靠譜?
哪怕是如今已經取得了小小的成績,未來能否繼續高歌猛進?
商場如戰場。
如果選擇了一個失敗的對手,無疑是讓自己雪上加霜。
就如同那句俗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如今的天汽,失敗不起了!
不過,看到了林辰喝酒的態度,他心中懸著的心,仿佛放下了。
一個人,能夠為了工作,為了事業,如此去拼,還有什么困難是可以阻擋他的?
還有什么難關是渡不過去的?
........
林辰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
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吐成了什么樣。
一切,都斷片了!
當他第二天醒來,已經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上身脫去,即便是這樣,依然滿身酒氣。
林辰拉開窗簾,太陽已經升起,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很是熱鬧。
這時,他看到小桌上一張便簽上娟秀的字跡。
是薛凝香留下的。
“老板!”
“你昨天喝太多了,不過張總已經明確答應了,愿意合作。昨天晚上,我已經與天汽的營銷總監留了聯系方式,隨后我們商談具體合作事宜!——凝香!”
林辰緊緊地攥了攥拳頭,哪怕直到這一刻,他依然感覺胃燒的難受,哪怕他依然渾身酸痛。
一切都已經值了!
“哎,這就是逞強的代價!”
“希望沒有下次了!”
林辰喝了一口溫豆漿,又吃下了一個素包子。
他記得,以前工作了也是這樣。每一次喝大了之后,他都很后悔。
說沒有下次!
可是,當酒局真的到來,卻又無可奈何,一次又一次,輪回反復,身體慢慢有了脂肪肝、啤酒肚。
鈴!鈴!
這時,酒店房鈴突然響起了。
“老板,起了嗎?”房間外是薛凝香的聲音。
林辰有些尷尬,猶豫了一下,光著膀子把門打開。
“老板,你昨天喝太多了!”
“衣服上都已經吐的不行,我把你的西裝上衣和襯衣拿出去干洗了!”
“剛才去超市給你買了一件襯衣,你要不先湊合著穿上?”薛凝香把一件白襯衣遞給林辰。
“謝謝你!”林辰一邊躲到廁所穿上襯衣,一邊笑著說道。
“謝我干什么?”
“這不是下屬應該做的嗎?”薛凝香笑了笑,她覺得自己這個下屬還是不夠稱職。
讓老大替自己擋酒!
說實話,昨天她被林辰震驚了。
也被感動了!
震驚于林辰似乎喝下了兩斤白酒,到了最后他們這些人一起喝掉了四瓶半。
感動于,這大半的酒,都是林辰替她喝的!
否則,他不至于去吐了兩次!
這并不是她第一次見人喝醉酒,以前在班級聚會上也有人喝醉了酒,甚至耍酒瘋。
她就記得,曾經有人借著酒瘋,向雪柔和她都表白過。
那時的她,是真心的討厭喝醉酒的人!
可是,林辰沒有。
他喝完了酒,吐完了,就是靜靜地躺床上睡覺了,然后人事不省!
“謝你的衣服!”
“包子和豆漿也很好吃!好啦,今天天氣還不錯,咱們出去逛逛吧!”
林辰笑著說道。
十月的津城,還不是很冷,在暖陽下,倒也很舒服。
“老板!這里好怪啊!”
“地名叫西南角,難不成這里已經是津城的西南邊?”一邊走薛凝香一邊好奇地問道。
她一直覺得很奇怪,這里已經很繁華了。
像是城市的中心,卻叫這樣一個怪名字。
“西南角?”
“凝香,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很有意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