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鋒混在人堆里,手不停的擼著大黑貓,但是眼睛一直在暗中觀察在場諸位臉上的神情變化。
尤其是混混六人,更是蔣鋒重點觀察的對象。
而強勢男雖然是個半吊子偵探,但也讓蔣鋒稍微意外了一下。
因為他也得出了狼人的隊伍里,有女人的結論。
給出的理由是強壯男尸體上掙扎的痕跡非常明顯,如果狼人是4個手中持有武器的壯年男人,不可能壓制不住強壯男的反抗。
在說出了狼人中有女人的結論后,蔣鋒觀察到高中生和混血妹的臉上都出現了片刻的慌亂,而膽小妹卻是馬上低下了頭,沒讓蔣鋒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而墨鏡男因為墨鏡的遮擋,臉上的表情蔣鋒同樣也看不到。
高中生和混血妹。
可疑!
膽小妹臉上那一刻的表情雖然因為她低下了頭沒有看到,但她這個頭早不低晚不低,偏偏在強勢男說出狼人中有女人的結論時才低了下去,不讓人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如果她是有意這樣做,不讓別人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從而惹來懷疑…
蔣鋒的嘴角露出若隱若現的笑意。
他也同樣低下頭,不讓周圍的人看到自己嘴角的笑意。
蔣鋒已經能大概率的確定,膽小妹實際上是個思維敏銳,心思縝密的人。
壓根就不是圣母瑪麗蘇。
這就是一個正在飆演技的心機婊。
蔣鋒甚至還想到。
這個心機婊大概率在狼人團隊中的定位就和蔣鋒在預言家團隊中的定位一樣,都是負責出謀劃策的智囊。
這下子,蔣鋒就把混在隊伍里的四頭狼的嫌疑犯都找到了,就是缺乏能夠說服村民玩家的證據,沒有把握在投票環節把他們票死。
至于第四頭狼…
雖然沒看到眼鏡男的表情,但蔣鋒卻懷疑他就是第四頭狼。
因為…
“你的臉是這么回事?”
強勢男忽然問道。
墨鏡男的左臉,腫起了好大一個包。
“摔得,剛才趕來這里的路上跑的太急,不小心摔了一跤。”
墨鏡男摸著臉上的包,回答。
“真是摔得?”
強勢男表示懷疑。
墨鏡男就表示他是在眾目睽睽下摔得,有許多人都能為他作證。
晚上才發生命案,白天就把臉摔腫了?
而且剛好還是當著眾人的面摔得,這下就不愁沒有人證能夠證明是意外摔傷而不是晚上刀人的時候被強壯男一拳揍在臉上打傷的?
還真巧合啊。
應該是那個心機婊想出來,掩飾臉上受傷的理由吧。
蔣鋒是個不相信巧合的人,所以墨鏡男馬上就被他懷疑了。
既然心機婊、墨鏡男、高中生、混血妹四人都有狼人的重大嫌疑,那么婊妹和鍵盤俠的身份就應該是村民才對。
把命案現場的門關上后,已經隱隱成為玩家中的帶頭人的強勢男,朝著昨天開會的大廳走去。
眾人連忙跟上。
“劉哥,你說的是真的嗎,在狼人的隊伍里真的有女人?”
婊妹慌里慌張的跑到強勢男面前問道。
強勢男皺了皺眉頭,“你懷疑我的判斷?”
“不不,我怎么會懷疑劉哥你的判斷呢?我、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肯定不會是狼人啊!”
婊妹都快要哭了。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對她投去了懷疑的目光。
尼瑪。
這副模樣怎么看都是不打自招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蔣鋒暗地里把所有人的表情又觀察了一遍,重點觀察了心機婊四人,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的臉上出現慌張、擔憂、憤怒之類的表情。
如果婊妹是狼人,沒道理她藏在暗處的同伙不會為了她這個豬隊友而背地里跳腳罵娘。
基本上可以確定婊妹是個村民了。
同時也是一個蠢貨。
原本蔣鋒判斷婊妹在今天的投票環節會被大概率投出去票死。
現在則能確定她絕對會被票死,就連微不足道的生機都不會有。
“在我們之前,有誰來過大廳?”
強勢男忽然問道。
“除了狼人,應該沒人能來到大廳才對。畢竟0點到8點,我們的房間的門都是打不開的。”
鍵盤俠第一個說道。
在場的諸位也是連聲附議。
心機婊沒說話,伸手捏著下巴,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
而高中生則表現的義憤填膺,“那些狼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如果不是到了0點我房間的門就會被鎖死,沒辦法從里面打開,我是一定不會放過這些混蛋的!”
蔣鋒的嘴角一絲笑意飄然而過。
言多必失。
已經可以確認,高中生是一頭狼。
而蔣鋒的隊友們,太妹三人也聽到了高中生的發言,嘴角浮現出冷笑,眼中閃過一絲敵意。
到了0點的時候,門不會被鎖死。
只是無論如何都從里面打不開。
連這個都不知道。
高中生是狼人。
鑒定完畢。
高中生旁邊的鍵盤俠,眼中則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目光。
“看來鍵盤俠也留意到了高中生的破綻。”
蔣鋒察言觀色,進行了分析。
吃過早飯后,按照在后半夜商定的計劃,蔣鋒的團隊開始行動了。
經過協商,由平頭男去接觸帽子男。
太妹去和自己的混混老公親熱,趁他快樂的贈送DNA的那一刻,把他的真實身份確認。
蔣鋒去和廚子接觸,雖然已經大概率能確定對方的身份是村民,但蔣鋒還要取信于他,把他的那一票攥在自己手里。
趁著廚子一個人在廚房洗碗,一個幫他忙的人都沒有的機會,蔣鋒開始和他進行接觸。
“養貓的,你是來幫我洗碗的嗎?”
膀大腰圓,一臉憨相的廚子帶著笑意問道。
“洗碗?
我只曉得吃,從來不曉得洗碗。”
蔣鋒這時注意到廚子正在用來洗碗的物品,“消毒液?你就用這個給我們洗碗?為什么不用洗潔精洗碗?”
“我也想啊,但是廚房里沒有,只能用消毒液將就了。”
廚子有些不高興了,“既然不是來幫忙的,那就請你離開,我還有一堆碗碟要洗呢。”
“我是一個村民,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村民?”
蔣鋒故意用懷疑的口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