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蔣鋒的肩膀,還是毛茸茸的老虎腦袋更適合大黑貓的屁股。
在大黑貓的指揮下,兩只大老虎隨即加入隊伍,雄赳赳的走在三人的前方,好似開路先鋒。
“大概是核輻射讓黑貓發生了某種未知的變異,這才讓老虎臣服。”
健次郎兩人用狗屁不通的理由給自己的世界觀打了一個補丁,然后才跟上了蔣鋒和貓科動物們的步伐。
前方又出現了一道門。
蔣鋒伸手拉開門,迎面高速飛來了十幾根前端尖利的空心鋼管。
這種鋼管,是所謂的地下游擊隊的殺人利器,一旦扎到人身上,因為是空心的,會讓傷者源源不斷的流血。
一直流到死為止。
拳影閃爍。
所有飛射而來的空心鋼管,一根不剩的被蔣鋒的拳頭擊落在地上。
“你的本事不錯,但你不是胸口有七個傷疤的男人,我看過他的通緝令。
你是什么人?”
蔣鋒的面前,站著十幾個穿著叢林迷彩的神國士兵,為首的一個大漢驚問道。
“本貓可以殺了他們嗎,蔣鋒?”
把大老虎當馬兒騎的大黑貓,小爪子開始癢起來,在蔣鋒的腦海里問道。
蔣鋒尋思了一秒。
既然剛才已經動搖了健次郎和自家小弟的世界觀,那么在補上一腳又有何妨?
便準了。
大黑貓樂了,朝著面前的神國士兵高高躍起,四腳張開,尾巴豎的筆直,凌空躍下。
“不管你是誰,我是終極衛隊長,是不會讓你…”
終極衛隊長已經沒有機會把自己大言不慚的屁放完。
“喵喵喵!”
大黑貓雙爪一揮,在空氣中劃出了密密麻麻的五線譜,籠罩了終極衛隊長等人。
南斗水鳥拳奧義。
飛翔白麗。
大黑貓姿態優雅的落到了終極衛隊長等人身后。
下一秒。
仿佛被按了暫停鍵的終極衛隊長等人,身體的表面就出現了無數的血痕。
如同被熊孩子踢了一腳的積木,紛紛倒塌,連人帶刀碎了一地。
剛好看到這一幕的健次郎和紅色貝雷帽,又一次張大了嘴。
活像兩個傻逼。
“黑貓會拳法?”
世界觀已經碎的粘不起來的健次郎,掙扎著問道。
“南斗水鳥拳,我教它的。”
蔣鋒的口吻,就好像教會了孩子打醬油的家長。
健次郎動了動嘴,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而紅色貝雷帽望著蔣鋒,眼中滿滿的都是崇拜。
在接受新兵訓練時,神國一直在向紅色貝雷帽灌輸,神國是神的軍隊,只有被神所選中的人才有資格加入的觀念。
但神又在哪里?
神就在自己的眼前!
能夠讓一只貓學會拳法。
除了神,還有誰能辦到?
心情澎湃的紅色貝雷帽來到蔣鋒面前,單膝跪下,低下頭顱,行了一個覲見神明的禮儀。
“我的神。”
他狂熱的說道。
一旁的健次郎沒說話,但是眉頭一皺。
他是不相信世界上有神的。
“我不是神。”
蔣鋒又在瞎說幾把大實話了。
神比起蔣鋒,渺小無比。
“在我心中,您就是神!”
紅色貝雷帽無比堅定的說道。
“是嗎?那么作為對你虔誠的回應,我選中了你。”
蔣鋒朝著自己的信徒伸手一指。
賞賜了紅色貝雷帽北斗琉拳的力量,戰斗力不在修羅國的第一羅將加奧之下。
感受到身體中從未有過的,仿佛神一樣強大的力量,紅色貝雷帽大喜過望之余,也立即感激涕零的謝主隆恩。
為了神,他已決心效死。
“起來吧,繼續前進。”
“是!”
健次郎冷眼旁觀。
對于眼前發生的一幕,依照他的人設,健次郎內心是不喜的。
但也不好說什么。
黑貓會拳法,就能讓健次郎啞口無言。
要知道即使是核大戰前發達的現代科技,都做不到教會動物真正意義上的做加減乘除。
至于復雜無比的南斗圣拳。
就更不可能了。
不要說是一只貓,能夠學會南斗圣拳的人都不多見。
拳法要真的好練。
那還需要挑什么繼承人?
實際上現在的健次郎,內心中也挺迷惘的。
前面又出現了一道門。
蔣鋒:“MMP,老是出現門,都審美疲勞了。”
推開門,里面同樣陰暗無比,不過健次郎等人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能夠看出這空曠的房間是宮殿的布置。
不遠處的地面上有張紙。
上面有健次郎面無表情的半身肖像。
原來是一張健次郎的通緝令。
“這是…”
健次郎的視線,隨后又被一幅油畫給吸引了。
上面畫著一個衣著華麗,坐在王座上翹著二郎腿,一臉狂傲表情的男人。
是希恩!
“這里為什么會掛著希恩的肖像?”
健次郎轉過身,對黑暗中走出來,同樣戴著紅色貝雷帽,穿著深綠色軍服的獨眼龍問道。
“你是有胸口有七個傷疤的男人!難怪,你們能站到我的面前。”
瞥了一眼隊伍中的紅色貝雷帽,獨眼上校還剩下的眼中閃過一抹強烈的殺意,對健次郎冷笑道。
“那個男人就是我們的神,我們與神同在,并且從神那里接受追殺胸口有七個傷疤的男人的任務…”
獨眼上校伸手指著希恩的肖像畫,屁還沒有放完,就看到紅色貝雷帽一臉憤怒的沖到希恩的肖像畫面前,手刀一揮。
“希恩”就被斬去了頭顱。
“神與我同在,而這個男人竟敢冒充神,罪無可恕!”
紅色貝雷帽跪倒在蔣鋒面前狂熱的說道,“如果這個男人在這里,我一定要斬下他的頭顱,懲罰他冒充神明的罪行!”
“你是我們神國的士兵吧,不光厚顏無恥的投降了敵人,還敢對神不敬。等殺了胸口有七個傷疤的男人,完成了神交給我的任務,我要把你和那個穿黑衣的男人一并殺死。
用最殘酷的手段!”
獨眼上校冷酷著臉高聲宣布,聲音里的怒氣都快要爆炸了。
“看來你就是神國的首領了。”
健次郎又開始活動拳頭。
“健次郎,把他交給我選擇的人如何?”
健次郎看了一眼狂熱中的紅色貝雷帽,默然片刻,松開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