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一路駕馬來到了軍中大營,將軍們都已經在這里等候多時了,就是為了處理陣亡將士家屬安置和發放撫恤金的事宜,張讓已經把陣亡將士給家屬地撫恤金送到了大營,并且簽下交接書簡,隨后帶著人離開了弘農,也沒有見張慕一面,可能是因為張慕的正義激起了劉宏的雄心,但恐怕這種雄心也不會太遠了,他打算單獨行動,密謀殺掉何氏集團的何進與何皇后,只要把這兩人殺掉,那么朝堂上將無人會是他們宦官的對手。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張慕已經不想再去思考這些事情了,宮中的事情他不用擔心,因為有鄧展在那里盯著,如果有情況,鄧展會隨時匯報,也就是說誰要是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們都將會第一時間知道消息,但是…潛入在洛陽城內的另一方勢力他們還沒有查出眉目來。
監軍司正使周勇和副使趙彬也在其中,他們負責軍中將士監管事宜,但是關于發放將士撫恤金和安撫家屬的任務也落在了他們的手中,事情重大,責任也就大了起來。
“文禮。”張慕叫道。
“屬下在。”趙彬拜道。
“你和興烈怎么處理陣亡將士家屬安撫個發放撫恤金?”張慕問道。
“回主公,我們監軍司已經分配好各自的工作了,我來發放撫恤金,文禮去安撫家屬。”周勇回答道。
“好,大總管送了多少錢?”張慕問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實張讓給了根本沒有那么劉宏所說的那么多,看樣子好像只給了連一半都沒到,只有十箱錢,提起來也沒有那么沉。
張慕命人打開這些箱子之后,箱子內的錢,果然少了很多,原本一百五十萬的撫恤金,現在看起來就剩下五十萬都不到了。
難不成張讓成心惡心張慕讓張慕下不來臺還是他根本就沒想把這些錢如數地交給張慕?這要這么說的話,他真得跟張讓好好掰扯掰扯了,貪了這么多還想跑路?
“主簿呢?!”張慕叫道。
“屬下在。”弘農主簿拜道。
“府庫還有多少錢?”張慕問道。
“回主公,還有六百三十七萬余三錢。”主簿張口就來,絲毫沒有遲疑,可見他的算賬技術十分高超。
“拿出二百萬。”張慕令道。
“喏。”主簿拜道。
陜陌城的經濟帶動了弘農的整個發現,以白砂糖和醉仙釀為主要售出產品大賺一把,并且還不算利潤,弘農楊家也掌握了白砂糖的制作工藝,他們每年還得按時送上紅利,這樣一來他們就夢再從中獲取一些利潤。
不過劉宏上次提到讓弘農府庫和國庫相接,張慕也給出了明確的答復,你讓我開通府庫可以,但陛下你不能讓我虧,你得讓我賺錢才行,弘農府庫一旦個國庫聯通,你看看最后虧的是誰?
“根矩,近些日子辛苦了。”張慕對邴原說道。
“屬下惶恐,政事大多是陳大人和主母幫忙,根矩只是在一旁一邊學習一邊處理政事。”邴原拜道。
“哈哈哈…好好跟著陳逸等人學學如何處理內政,他們是這方面的好手。”張慕點頭道。
“主公,何時去祭奠陣亡將士?”杜霸突然問道。
“明日正午,令軍中所有將軍和文書,皆在弘農北山等候,我們一起送送他們。”張慕突然表情嚴肅地說道。
“末將這就去通知兄弟們。”杜霸點頭道。
杜霸近些日子也變得感性了,不知為何,每個人否在這場作戰中獲取到了一些新的感情,那種令人難以忘懷的感情,是跟隨自己時間太久了,大家都被他這個主公所影響了?他希望這是個好的事情,而不是壞的事情。
太史慈和蘇則一直站在旁邊欲言又止,張慕于是問了問他們二人怎么了,蘇則將這些日子涼州的情況又說了一遍,董卓近期在涼州發動了一次野蠻的掃蕩,把一些豪酋徹徹底底地降服,但是百姓們卻對董卓的暴行心有余悸,就連他的家鄉金城也沒有幸免于難。
“文師,別太擔心。”張慕說道。
“主公,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擔心…”實際上,蘇則擔心的是他父親的墳,董卓的開始掃蕩,也就是董卓現在暴虐行徑的開始,他的性格涼州凡是有跟他打過交道的人都清楚。
董卓與豪杰交往向來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一點兒馬虎都不打,但是一旦有人觸碰了他的底線,誰搬上來都不好使,即使是一頭猛虎,他也得把這只猛虎地牙給砸碎。
“知道了,過些日子我派人去看看”張慕點頭道。
“謝主公。”蘇則拜道。
太史慈把最近騎射營的狀況匯報了一遍,總的來說這場作戰騎射營沒有受到損失,只不過遭遇了這么大的沖擊,士氣也明顯的下降了,沒有往日的那斗志。
而朱由和張慕交談之后,他下了一個決心,打算辭官回鄉,不再出仕,帶著王由的骨灰回鄉,縱使王由如何,但終究他曾是朱由并肩作戰的兄弟,王由一走,神射營的事務也沒人區和他商量,與其這樣,他選擇了逃避這些。
張慕也尊重他的選擇,在剛剛,張慕送走了朱由,神射營的位置就空了出來,現在軍中沒人能當神射營的統帥,如果有,那就只有把神射營和騎射營并為一支弓弩軍。
“子義,神射營和騎射營合并吧,你任鷹揚校尉。”張慕令道。
“這…不太好吧?朱將軍剛走,轉眼間就換了將軍,無論是誰都不會適應吧?”太史慈問道。
“也是無奈之舉,若朱由不走,或許還能支持,現在朱由走了,神射營沒了主將,也不能空著不是。”張慕說道。
“也罷…”太史慈拜道。星辰⊥小说网⊥www.xingchenxs.com
“更名,騎射營和神射營合并后,更名為鷹揚營。”張慕說道。
“喏。”太史慈拜道。
會議開完之后,眾將還是依舊站在這里,張慕清楚,他也不想這樣,但事情已經這樣了,那么大家也就只能去坦然接受和面對,不然還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