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風情萬種,前漢以來張騫出使西域將西域收為大漢管轄領土,班超出使西域,再度將西域抓在了大漢中央,直到漢末之后,大漢中央就不再對西域有任何控制權,匈奴人和鮮卑人相繼控制西域,使西域完全脫離了和大漢的聯系,導致現在很多西域國家對大漢的態度是持敵對的,只有少數西域國王是對大漢保持親密關系的,但只有少數。
張繡被派往玉門關進行修繕工事之后,涼州方面開始大部分調動民工前往玉門關進行大規模重新修繕,這么多年以來,玉門關早就失去了它曾經的光芒,留下的都是它那殘破的古跡,如今玉門重新以新的面貌示以天下,那么這次那就將玉門關這座涼州雄關揚名天下。
與此同時,正在籌備進入玉門關的漢軍將士們也開始紛紛回到家鄉和自己的妻兒老小告別,這次闊別不知道是多長時間,因為他們要執行他們從來沒有執行過的任務,當然了…他們也對這個任務感覺到了一絲絲好奇和崇高的使命。
“弟兄們,這次出使西域,是我們繼班超將軍以來又一次大規模出使西域,而且我們這次的目的不是為了去打仗,而是為了去聯絡我們曾經的朋友,而我們的第一個目標,是宣禾都尉城,聯絡那里已經失聯多年的漢軍兄弟們!你們有沒有信心完成這項艱巨而又困難的任務?!”龐德叫道。
“能!!!!”點將臺下數千將士齊聲吶喊道。
“現在,好好回家和家人吃完最后一頓飯,明日下午申時一刻前讓我看到你們的身影,否則就視作你放棄了這項任務,申時三刻前如果還不來,我們不會再等著你。”龐德說道。
“遵命!!!!”眾人拜道。
而正在玉門關進行修繕任務的張繡盯著眼前的雄關竟然成了現在的模樣,滿目瘡痍。
一旁的胡車兒看著張繡發呆的樣子,走了過去拍了拍他,問他在想什么呢,張繡反應了過來,胡車兒原本就和他相識,只不過他這個人比較軸,認定賈詡是他必須要保護的人,他就絕不會和別人走,也正是這樣,張繡才會比較和他親近,而這次胡車兒是以張繡副將的身份跟隨,張慕命令張繡以第二梯隊進入玉門關出河西走廊向西進入西域。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能夠有出使西域的那一天,胡車兒也是,張繡也是,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到能有這么一天能走到探索西域的道路上。
“沒什么,只不過看著眼前的玉門關,我想到了當年他們是怎么出關進入西域的。”張繡說道。
“哈哈,將軍是第二批進入河西走廊的,龐德將軍歸來就是我等表現之時啊。”胡車兒笑道。
“走了,繼續干活。”張繡拖著鐵鍬說道。
“喏。”胡車兒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
玉門關乃是進出河西走廊的必經之路,在前漢時期,張騫持節率領使團安妮長安進入涼州玉門關,再從玉門關經河西走廊進入西域出使各國,在這幾年里,漢武帝鞏固了對西域的統治,隨后又設立了西域都護,以西域都護將軍為當地行政長官,掌管西域的大小事務,并且管理西域各國國王上貢朝拜各種事務。
根據馬鈞的圖紙來看,玉門關的關城應該用磚石加固,再把關城的城墻加厚牢固,在玉門關的背后,設軍帳十頂,哨所兩所,專門在玉門關周圍防備。
哨所這兩個地方是張慕加進去的,因為只有這樣,哨所的建立可以最大程度的偵查到敵軍方向,而不是在慌慌張張之下被敵軍打了個措手不及。
“這里兩個哨所,十頂軍帳。”張繡盯著圖紙喃喃道。
很快,張繡帶著人,把玉門關的關城城墻用磚石加固加厚,再把關城上的灰塵用大掃帚掃了一遍,又命令胡車兒將他們隨身攜帶的所有軍帳通通都拿出來搭建在玉門關背后。
“你們誰會刻字?”張繡問道。
“俺!俺會!”一個士卒站起來叫道。
“你是干嘛的?”張繡問道。
“回將軍,俺家是經常給那些個有錢人死了的人刻碑的,不知道行不行。”那士卒說道。
“來啊,就地取材,讓這位工匠給玉門關的匾重新換上一個!”張繡令道。
“這這這,將軍真是抬舉俺了,俺…俺…不知道行不行啊。”那個士卒有些緊張地說道。
“緊張什么,我們大家不看著,你自己發揮,前提是你得把這三個字寫的大氣一點。”張繡說道。
“俺試試…”那個士卒突然從營帳里取來了他的家伙什兒。
在關城上的民工,把玉門關那一大塊石匾取了下來,張繡命令民工切好和那塊石匾正正好好的大石塊交給了那個士卒,讓他在一定時間內把這塊石匾刻好。
那個士卒動起手來一點兒都不含糊,根據他的手法,至少得練過十年左右,一旁人即使是不看,聽著刻石的聲音也是富有節奏。
在這幾個時辰中,那個士卒專心致志的刻著那塊石匾,水也沒喝,飯也沒吃,整整一下午,終于把那塊石匾給刻好了。
天色已晚,張繡帶著兄弟們挑著火把來到了那個士卒面前,這一大塊石匾三個字位置正好,字體大方豪放,頗有雄關之風。
“哈哈哈,好!好!!!”張繡鼓掌笑道。
“好!!!!”眾人圍在了一堆,看著那塊石匾,齊聲喝彩。
“嘿嘿,將軍客氣將軍客氣。”士卒笑道。
“來人,給這兄弟拿一千錢,將來史書會記載下來你對玉門關的貢獻的。”張繡點頭道。
“不敢當不敢當…”士卒推辭地說道。
玉門關重新修繕完畢之后,次年公元197年二月初,龐德率領兵馬七千從長安出兵,賈詡、蘇則、楊阜、姜敘四人隨從出發,以龐德為使團正使,賈詡為使團副使,持符節正式出發出師西域,長達一年的西域之旅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