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隊出使西域的使團已經出發,張慕也從玉門關返回長安籌備相關的調動工作,在臨走前張慕囑托龐德讓他務必要盯住玉門關周圍的馬匪,他們可能會趁著使團出發的時候劫路或者來犯,他們可能要辛苦辛苦,但是對于龐德的能力他還是比較看好的,玉門關防線這個地方是絕對不能再遭到攻擊的。
玉門關的防備部署完畢之后,龐德和一些第一隊使團的將領們都留了下來繼續鎮守玉門關,而有中原想要回家看望夫人孩子的將士,張慕都批準了他們回家看望,半個月之后繼續回到玉門關進行戍衛任務,回到長安的張慕將有關西域使團的材料全部焚毀,這次出使西域的資料不能讓多余的人知道,因為他們這次出使西域要經歷的國家很危險。
將都城遷回長安之后,劉辯就顯得十分輕松了,不過少了唐妃的陪伴,他總覺得沒有辦法適應,畢竟唐妃是他最好的朋友,也可以說是最好的患難之交,雖然她離開了劉辯,但是她在離開前,將一張手帕留給了他,讓這手帕一直陪伴在劉辯的身旁。
“衛將軍,你已經做的夠多了,難道不能休息幾天嗎?哪怕是一天。”劉辯問道。
“陛下,時間不等人啊…天下只剩四州,我不得不繼續籌備發動最后一次作戰,而這次我需要大量的后勤支援,不是我沒有考慮,而是因為…我的舊傷又復發了。”張慕的傷口處之前有過感染,而且一遇到風雨天就會疼痛難忍,并且他年輕的時候沖殺在前受傷的地方數不勝數,現在越老越難過。
其實其他人也能理解到張慕的處境,實際上若要徹底治愈根本不可能,傷口地方繁多,青牛前輩即使是動用全身力量治愈也難以全部治愈,所以張慕就一直都是吊著傷口,每當晚上睡覺的時候就叼著一塊毛巾,疼痛難忍的時候就叼著毛巾盡量不發出聲吵到荀言休息。
但是長期如此,青牛前輩也不得不在他不注意的時候緩解他的疼痛,但是青牛前輩想要調動全身力量治愈他的傷口也不是沒有可能,但也會讓青牛前輩能力大減,也可能會讓它的天賦降低到最低點,更可怕的后果就是青牛前輩魂飛魄散,它的元神徹底丟失。
“陛下,如今天下只剩下四州之地,北方異族已經全部掃平,公孫瓚將軍也已經蕩平烏桓,我們沒有后顧之憂了。”張慕說道。
“朕知道,但是就不能讓手下將軍代替你出征嗎?”劉辯問道。
“陛下,臣位高權重,但是陛下也忌憚臣擁兵自重,臣心里頭跟明鏡似的。”張慕笑道。
“朕沒有。”劉辯小聲回應道。
通常皇帝有這種心理很正常,張慕也感覺到了一些不正常,劉辯這段日子總感覺在瞞著他什么,在影潛衛的探查下,原來他是在想如何鏟除張慕這個心腹大患,只要他一天還在,劉辯的權力就一天不能得到徹底的集中。
這種心理,張慕早就猜到了,從他擁立劉辯之后他就知道有這么一天,不過張慕很清楚的是,劉辯暫時還不能殺了他,之所以不能殺了他的原因還是有一個,天下尚未統一,如果貿然殺了張慕,那么他麾下的那些人還不得全體造反,這樣的話劉辯夢寐以求的統一就會再度分裂。
“陛下,請詔令所有將軍前來。”張慕拜道。
“為何?”劉辯問道。
“臣有事和大家商量,正好也讓陛下一同決斷,這次我聽陛下的。”張慕拜道。
半天之后,皇宮內召集了所有將領前來議事,而這次議事是關于如何統一天下的事情,這些將領們個個身經百戰,手下的將兵都是虎狼之師,現在就看劉辯能不能接受他們的效命了。
“陛下,我一直以漢臣自稱是因為我父親和我叔父都是漢將,而臣也是大漢將軍,臣的這些將軍們不再是我的部下,更是陛下的將軍。”張慕拜道。
殿內沉默了一會兒,劉辯緩緩起身面對著殿下的將領們,他怕控制不了這些人,看著張慕懇求的眼神,他漸漸的放下戒心,終于開口命令這些隨張慕南征北戰的將領們。
“諸位將軍。”劉辯令道。
“末將在。”眾將拜道。
“爾等隨衛將軍南征北戰也有數十年,戰功累累勞苦功高,這次統一天下,更要仰仗諸位將軍的能力,朕希望能夠與諸位將軍同仇敵愾,一同創立一個新的天下!”劉辯說道。
“愿為陛下效命!”眾將拜道。
“衛將軍,你的計劃是什么?”劉辯問道。
“來啊,地圖。”張慕令道。
太史慈和徐榮二人將地圖拿了上來,根據張慕所畫的地圖來看,他們如果先滅曹操的話,孫策會在他們進攻徐州和豫州的時候偷襲荊州,而這兩個人也互為鄰里,一個人被打另一個人一定會幫忙,唇齒相依,唇亡齒寒。
不過益州雖然號稱為天府之國,但實際上益州內部并不和氣,而且還有一種老死不相往來的感情,介于這種情感,張慕可能會跟他們打上一場心理戰術,畢竟劉備的親生兒子劉禪還在,劉封只不過是半道撿來的養子,雖然劉禪年幼,但是關羽并不想讓劉封當他們的主公,所以大有一種奪權的勢頭。
“陛下,知道我們下一個目標是誰了吧?”張慕問道。
“揮師南下,滅了益州劉備殘余勢力,再從益州順著漢水南下進入荊州,利用荊州水師的強大戰斗力進攻揚州,而我們北方的兵力全力進攻徐州和豫州。”劉辯回答道。
眾人點了點頭,劉辯的軍事才能的確讓人大開眼界,既然這次已經準備好了戰略規劃,那么這個規劃就要在三年內徹底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