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亮了,張慕也不再躺著,張奐不想讓張慕看到自己這樣,于是在院子中耍起長槍,此耍非彼耍,畢竟是上過戰場的宿將,張奐的槍法雖然說不怎么在戰場上實用,但實際應用上還是很有效果的。
張慕推開屋門,屋外的空氣格外清新,張慕深吸一口氣,吐出了一晚的濁氣,迎接著新的一天。他看著叔父在院中耍著長槍,他知道叔父絕不是耍著玩,而是有意而為之。
果然,張奐看到張慕后,邊揮動長槍,邊叫過張慕前來。
“慕兒,看叔父的這招!”張奐縱身一躍,長槍在張奐手中轉了一圈橫掃過去,這招十分都殺傷力,非一流名將不會用出如此殺招。
“叔父果然厲害!”張慕拍著手叫道。
“呵呵,慕兒要不要學習學習?”張奐將長槍立在原處對張慕說道。
“長槍?好啊!”張慕點頭道。
自夜里他看到了一顆將星直直地坐落在張奐府中的上面,他便知道這顆將星代表著他的侄子張慕。
張慕看著七尺半長的長槍很顯然這并難不倒他,張奐為他找來了一根木制長槍,張慕才剛過七尺,相比七尺半的長槍也不感覺有所太長。
張慕使用起來很顯然差不多比得上成人的力氣,輕飄飄地在手中揮舞,張奐親自教導張慕簡單的攻擊方式。
槍術,是古代長矛、戈演變而來,槍術是以持槍穩活,前管后鎖,兩手持槍,穩而不死,活而不滑,持槍之勢,貴為四平,所謂四平,即頂平、肩平、腳平、槍平。根不離腰,三尖相對,所謂三尖相對即鼻尖、槍尖、腳尖。扎槍要直出直入,須平正靈活,迅速,腰腱勁直透槍尖,勢如潛龍出入。扎槍又分為上平,中平和下平,以中槍為法。
并且長槍進攻路數有攔、拿、扎,三種攻擊方式,但勿小看這三招,身為沙場宿將之槍將,可將其使用千變萬化,讓人無法摸得著敵將下一招使用的是什么招數。
“記住,攔、拿、扎是整個槍術之精髓,也是必會之術。”張奐說道。
“知道了叔父!”張慕拿著鐵槍點頭道。
“走吧,我們去吃飯。”張奐放下鐵槍,拉著張慕的手來到了正廳入餐。
張奐在腦海中不斷演練著剛剛張奐所授槍術,可有一招張慕怎么也是記不住。
“慕兒,吃啊。”張奐說道。
“叔父,拿這個招數我還是需要叔父稍加指點。”張慕說道。
“呵呵,這有何難?不過叔父要去授課了,你在家中多加練習,先練會攔與扎的招數,待晚后吾再教你拿這個招數。”張奐點頭道。
“謝叔父。”張慕點頭道。
張慕的懂事也讓張奐省心了不少,長子張芝每日都沉迷于書法與書道,雖說讓張奐省心,但是總感覺張芝少了種氣概。
飯后,張奐與楊淵一同前往書堂授課,而張慕則是待在家里演練著槍術。
嘿——
哈——
攔,長槍一挑截住對方,攔住對方攻擊路數。
扎,長槍趁敵不備,趁虛而入扎向對方。
“呼呼呼…好累…”練了一上午的槍術,張慕明顯體力有些不支,于是將鐵槍立在武器架上,回屋躺了一會兒。
張慕回屋后將房門緊閉,坐在了桌前,將楊淵叔父贈給他的兵書翻開閱讀起來,并且又找到了一些木棍在桌上演練一番。
武略之道,在于戰場上行軍打仗,軍事謀略才能。張慕的腦海中幻想著能同天下英杰作戰對壘,大軍所指,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騎兵…”張慕貌似看到了一些東西,這個東西他也未曾看到過,在張慕現實的腦海中,整個兵史中并未有一種類似于精銳士卒可增加全軍能力的情況。
“嗯?難道這是游戲世界?武將文臣們都有技能?”張慕的現實記憶在這本書上徹底展開,但這并不是他所說的游戲世界,而是實實在在的東漢時期。
“誒?這是…”張慕貌似看到了什么,手抓住了那本壓在底下紙,那張紙寫了文字。
這張紙上明確的寫出了自戰國時期至大漢以來的兵史作戰,雖然沒有那么詳細,但是根據邯鄲決戰的記載,張慕便知道了剛剛他所說的技能問題是什么情況了。
邯鄲決戰是趙魏楚三個國家在趙國國都邯鄲與秦國的決戰,雙方共參戰數十萬,秦國以王陵王龁為主將進攻邯鄲,三國以廉頗魏無忌為主將在邯鄲進行了決死一戰。
原來戰國時期人才輩出,武將與文臣們都渴望著各國的國君能夠看到自己的一技之長,于是苦修自己擅長的方面,比如廉頗擅守城,在長平之戰廉頗發動固若金湯,使得全軍士氣高昂,紛紛在城池死戰以至于秦國根本無法攻下。
“…這樣一來,這種練兵術一直傳承到現在嗎?”張慕又看了下去,不過記載到秦國時便沒了記錄。
“嗯?怎么記載到了秦國就沒了?”張慕又翻了翻桌上的竹簡與書籍,絲毫沒有另一張紙的蹤跡,僅有這些。
“這種練兵術難不成也存在于世?待夜晚叔父回家容吾詢問于他便知。”張慕放棄了尋找的打算,翻開兵書繼續研讀,他發現了不少的東西是在他現實的意識中根本沒有的東西。
張慕將木棍又推演了一番,他突然發現這木棍有了異常,屋外沒有風,這些木棍卻自有氣息,但氣息并不大,只是感覺到涼快而已。
“???”張慕繼續觀察下去,這些木棍卻依舊如此,張慕將布下防守陣勢的木棍拿出一根,卻發現根本折不斷這根木棍。
“這…那張紙果真說的沒有錯…”張慕驚呆了,他所在的朝代和他曾經在書本看過的根本不同。
張慕又拿起另一根做攻擊陣勢的木棍,卻扎破了桌面,正應證了紙上所說。
“難道他們也有類似于這種能力?”張慕幻想著張飛、關羽、呂布這些絕世名將是否也會有像紙上所寫的那種能力,但他已經證實出來這天下之人皆有所不同。
“我會不會也有所不同呢?”張慕喃喃道。
已是中午時分,張慕有些疲乏,在榻上小憩一番,但在他的腦海中卻不斷回想著曾經的事,不管張慕怎么回憶,那也只是回憶,他現在所處的地方就是東漢時期。
“(呵呵呵…天選之子,不知道爾會怎么顛覆這個大漢天下呢?呵呵呵…)”
“嗯??”張慕在夢中仿佛看到了一個人,但很模糊,那人笑了笑什么也沒說。
之后,那老者化為一道清風而去,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