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第六層樓中,羅狼正和白茹雪聊天。
“唉,你怎么還是不肯說六年前的事,固執的家伙。”白茹雪叫道。
羅狼不爽地說道:“我都說了現在不是說的時候,以后有機會你自然就知道了。”
白茹雪撇嘴,說道:“那該到猴年馬月去了。”
其實半年后就到了,羅狼心想。
“而且…”白茹雪又看向羅狼,盯著羅狼的眼睛。
羅狼心中感覺不妙。
白茹雪伸手,抓住了羅狼的臉龐,把羅狼的下巴捧在手心里,手掌不停地擠壓。
“你這家伙究竟遇到了什么,竟然返老還童了,可羨慕死我了。”白茹雪嘟嘴說道。
“你干嘛!”羅狼猛地掙脫了白茹雪的手掌,他的兩頰明顯紅了一塊,可以看出白茹雪的用力。
白茹雪嚷嚷道:“不就是摸了你一下嘛,反應那么大,又不會少塊肉。”
“說了是我一個大美人摸你,你怎么表現的跟個姑娘家一樣。”說完,白茹雪噗嗤一笑。
羅狼摸著自己的臉,淡淡說道:“只不過這個美人都四十…”
突然,羅狼的右手布滿了冰霜。
“我,我只是隨意一說,你還不快把你的氣給收回去!這兒可是書院!”羅狼看著眼前滿臉寒意的白茹雪,慌張說道。
剛把十二名唐院學生扔在草地上的呂麻衣眉頭一挑。
呂麻衣轉身看向書院,說道:“這個小妮子搞什么呢?別把這些寶貴的書給毀了才是。”
一旁的熊廣正看著地上昏過去的眾人,無奈的地搖頭。
羅狼急道:“冷靜!冷靜!是我說錯話了!”
白茹雪哼的一聲,然后踢了羅狼一腳。
“沒有下次了。”白茹雪說道。
羅狼一臉疲憊,他現在有些后悔和白茹雪見面了。
不過羅狼一想起虎獸和鷹獸的兩人,突然又覺得沒什么了。
白茹雪嫉妒說道:“快說,你究竟是學到了怎樣的駐顏術,居然讓你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模樣!”
羅狼無奈攤手,說道:“我都說了,我也不知道啊。”
“你變成了少年的模樣,混進了唐院中,看來這就是你帶在長安的目的啊。”白茹雪瞇眼說道。
羅狼老實說道:“我要是說我之前根本不想來長安你信嗎?”
要不是知道了真兇,羅狼已經打算離開長安了。
白茹雪緩緩地點頭,說道:“也是,你有多討厭書院我是知道的,而且…”
白茹雪眼中少有的帶著驚恐。
“小紫陽也在這。”
白茹雪說道:“要是讓小紫陽知道你在唐院,一定會立馬殺了你的。”
“所以狼,你還是盡量不要和他碰面,幸虧小紫陽不經常下山。”
羅狼嘴角抽搐,說道:“其實我已經跟他見過面了。”
白茹雪愣了一下,然后發出一聲刺耳的叫聲。
“你,你居然已經見了小紫陽?!”白茹雪不可思議地說道。
“那你怎么還會完好無損地站在我面前?”白茹雪奇怪道。
羅狼沉聲說道:“當時與他見面時,我確實是差點就被他殺了,不過嘛。”
羅狼說了他給紫陽下套一事。
白茹雪聽完直接哈哈大笑,說道:“還真有你的狼,能讓小紫陽吃虧又敢惹他的就只有你了。”
羅狼說道:“我也是差點死在他手下啊,我也說了當我不是唐院學生的時候,就是紫陽殺我的時候。”
白茹雪睫毛微顫,說道:“所以啊狼,你還是不肯告訴我你來長安的目的嗎?”
羅狼無奈一笑,說道:“抱歉,說不了。”
白茹雪低頭,接著說道:“算了,不說就不說,我也懶得知道,反正你現在是唐院的學生,還要參加歷練,我有的是機會弄你。”
白茹雪露出帶有深意的笑容,說道:“真沒想到,那個非常討厭學習的狼,居然還會回來唐院,要是我告訴虎大哥和鷹隼,他們鐵定不相信。”
羅狼連忙說道:“別,你還不想看我被他們追殺吧,要是他們知道了我還活著的消息,我就可以不用帶在長安了。”
白茹雪笑道:“這我肯定明白,我當然不會告訴他們了。”
羅狼松了口氣,白茹雪一直讓他頭疼不已,以前也是,現在也一樣。
白茹雪想到了什么,說道:“對了狼,除了我和小紫陽以外,還有誰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你已經在唐院帶了這么久,小梁子還有呂老不可能沒察覺到吧,畢竟你的模樣和你十八歲的樣子一模一樣。”
羅狼頓了頓,說道:“說出來連我都覺得有些可笑,你猜怎么著?他們兩個居然認為我是我的兒子。”
白茹雪眨眨眼,呢喃道:“以為你是你的兒子…”
“哈哈哈。”白茹雪放肆地大笑,右手不斷地排著羅狼的肩膀。
羅狼看著白茹雪這幅模樣,也笑出了聲。
兩人就這樣在書院的第六層樓,笑了半天。
朝南天翻開手上的一本書,他已經看了許久。
他晃了晃腦袋,說道:“我已經有些頭暈了。”
一旁的宋溪說道:“可以歇息一會兒再看,我們有一個月的時間,這才是第一天,不用著急的。”
“我明白。”羅狼慢慢地點頭,他已經知道,在書院看書,是會耗費心神的,一不注意,他可能就像之前那群人一樣,被呂麻衣拖出去。
胡文雙仍然坐在地上,聚精會神地看書,他要把第一層樓的書都給看完后,才會上第二層樓。
而夏空雨和吳江陽,已經上樓去了。
他們都有信心,現在的自己,卻不會像上次那樣,輕易的心神失守。
夏空雨和吳江陽,都在第二層樓停下了腳步。
夏空雨呼吸平穩,眼神銳利,她調整好心態,翻開了一本書。
至于吳江陽,他走到了一個角落的書架,這是他上次來的地方,也是他上次昏過去的地方。
吳江陽上次在書院,就是為了一本刀法,昏了過去,而且流出了血淚,樣子極為駭人。
吳江陽只記得,當自己翻看這本刀法時,翻到第一頁的他并沒感覺不對,直到他翻到了第二頁。
一股刺穿吳江陽全身的殺意從書中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