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南天震驚的無以復加。
“先生,你怎么在這!”朝南天驚呼。
天不老回道:“好久不見了南天。”
宋溪歪頭說道:“朝南天你認識天叔叔?”
朝南天笑道:“以前先生來江南住過一陣,就是我招待的,醫圣的神仙手段我現在還忘不了”
醫圣!羅狼看著眼前的英俊男人,他怎么能想到,這人就是天榜前十且醫術超群冠絕天下的天不老!
“我在這再次向先生為黃念一事表達感謝。”朝南天作揖行禮。
宋溪和莫墨沒聽說過黃念,她們不認識,但從朝南天的話中她們明白了,天不老對朝南天有恩。
天不老留下的恩實在是太多了,上到諸國帝王,下到市井小民,有太多的人得到天不老的高明醫術的救助,天不老的光灑滿天下。
“羅狼見過醫圣前輩。”羅狼向前一步走,鄭重說道。
“你就是羅狼吧,小…宋溪她這一個月經常在我旁邊念叨你的名字,一直聽你是怎樣怎樣,如今終于見面了。”天不老加重了最后幾個字。
宋溪嗔道:“天叔叔你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跟你念叨羅狼了!”宋溪對于這個捉摸不透的叔叔也是沒有辦法。
“明明宋姐姐天天都在提羅狼大哥的名字,尤其是這幾天,還坐在房中用手撐著下巴出神,嘴里還不停喃喃羅狼大哥。”莫墨小聲嘀咕道。
宋溪瞪了瞪莫墨,意思是你怎么現在說這話呢。
沒想到自己下意識的嘀咕居然還是被宋溪聽見了,莫墨立即把嘴巴縫住。
羅狼對這些不是很在意,現在羅狼最關注的就是醫圣,真是有心栽花,無心插柳,羅狼怎會聊想到醫圣居然被自己無意之間給遇見了!
既然這樣,那么匡也的病就有救了!羅狼眼神炙熱地看著天不老。
天不老拿起昂貴茶壺,又給自己倒上一杯,然后細細品味,他淺嘗一口,說道:“南天,你父親可還好?我也許久沒見過他了。”
“他好的很,身體越來越大了,膨脹了,和他的性子一樣,大的不行。”朝南天每次提起朝八方就氣沖沖的。
“是嗎,八方他還好我就安心了。”天不老有喝了一口茶水。
朝南天撈頭,問道:“先生怎么來這長安了?來多久了?早知道你在,我一定會登門拜訪的。”
天不老回答:“不久,就半個月。”
這時,宋溪說道:“天叔叔來我這是為了我父親,他最近事務纏身,熬夜傷神,頭有些發昏,剛好天叔叔聽說了,特意敢來照看父親,不禁父親他沒了頭疼,還查到了好些隱疾,全靠天叔叔才徹底根除。”
朝南天敬佩道:“不愧是先生,醫者仁心,南天佩服,請先生改日一定要來江南,我來為先生洗塵。”
天不老笑著搖手道:“宋國師為國為民,可是大唐的脊梁,脊梁不可傷,宋國師傷了,傷的也是大唐。”
“醫圣前輩說的是。”羅狼點頭道。
朝南天越發佩服,以前的自己還對這些所謂的天榜高手帶有一絲輕視,現在他經歷了太多,也知道了許多,像天不老這樣的天榜高手且還是大仁慈的醫者,更是不得不讓人產生敬佩之意。
天不老撣了撣身上的落葉,站起身來,離開了竹椅,他用他那讓人愉悅的聲音說道:“小宋溪,你還沒說你帶朋友來見我的目的呢,怕不只是單純的見個面那么簡單吧。”
宋溪抿嘴笑道:“果然什么也瞞不過天叔叔的眼睛,當然我也想介紹他們給叔叔認識,更重要的就是讓叔叔你給他們看看。”
天不老道:“你呀你,都不和我提前說一聲,就這樣把人擅自帶來,我可不是你的私人醫師。”天不老說笑道。
朝南天一聽,來了精神,他可是明白宋溪嘴中的“看看”是什么意思,因為他以前就被天不老看過。
“看看?我們好像也沒生病吧。”羅狼不是很明白。
朝南天故作神秘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天不老招手,說道:“南天你也經歷過了,你就先過來吧。”
朝南天快速上前,站著不同。
只見天不老雙手一甩,無數絲線從他袖口涌出,紛紛纏在朝南天的四肢和脖子身上。
這是要干什么?羅狼不解,不明白眼前的奇妙一幕。
突然,羅狼感覺到了氣,他凝神,感受到了天不老內力化氣,通過絲線傳到朝南天全身。
這是何等的控制力!羅狼震驚,只要是領悟了氣的人,用內力化氣外放都會自然領會,所以對氣的掌握尤其重要。
用氣過多會導致內力反噬,嚴重甚至會氣血攻心折損壽命,因此,能熟練使用氣才是關鍵。
羅狼如今也只能做到把氣覆蓋在刀劍一類物器上,至于更近一步,最多只能做到筷子的大小,別說是線傳氣了,他連氣纏在絲線上都做不到。
只有到了羅狼這等境界的人,才能看出天不老的手段是如何的驚人。
真不愧是天榜前十的存在,果然非凡。
醫圣天不老,天榜排名恰好第十,有人表示個疑問,天不老是大夫沒與人交過手,怎能上那天榜前十?羅狼對此也有疑問,如今一見這精細手法,明白了天不老的實力不低,這天榜第十就該是他。
羅狼不由在心中對比,發現現在的自己就算使出渾身解數,與天不老過招分勝負是二八,羅狼二,天不老八。
也許我拿到“墨”可能機會能加上兩成,只可惜墨在藥遐那兒,不知道什么時候再能拔刀。
只是這么一想,經過心中一陣演練,羅狼就額頭有汗,天不老的實力給了他太大的壓力。
我想這些干嘛,真是以前留下的壞習慣,見到高手就想分勝負,我現在可不會對天不老出手,還要靠他救匡也呢,羅狼搖頭不再想這些。
宋溪和莫墨都在注意朝南天,沒看到羅狼眉頭緊鎖。
過了一會兒,朝南天身上的細絲離開了他的身體,向歸巢的鳥兒般進入了天不老的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