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南天最近很勤奮,每天都按時學習,朱紅的要求也都準確完成,沒有一絲拖延,勤奮的很怪異,而且現在學習臉上都帶著笑容,而不是之前的愁眉苦臉。
朝南天的反常行為引起朱紅的注意,朱紅看了看天上,太陽也沒從西邊出來啊?
到后來朱紅才明白朝南天如此勤奮的原因,原來是羅狼也要參加唐院考試了。
但羅狼并沒有像朝南天一樣天天讀書寫字,用朱紅的話來說是整天無所事事。
之前羅狼好像有事不停的出去,但最近幾天都在府中待著,待著睡大覺,偶爾會來教一下朝南天的箭術。
朱紅擔心,照羅狼這樣下去,怕是比朝南天進唐院的幾率還低,盡管朱紅知道御和射兩科難不倒羅狼,可還有四科呢。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理唐院考試只剩一天了。
院子里,羅狼和朝南天正在練箭。
“南天你有信心榜上有名嗎?”羅狼拉弓,射出一箭。
“至少御和射兩科得乙上沒問題,禮書兩科得乙中都有些玄,數和樂我也拿不準。”朝南天有些擔憂。
羅狼說道:“那還可以,你能考入唐院的機會還挺大。”
朝南天回道:“那你呢?你有把我嗎?”朝南天雖然知道羅狼要和自己一起考試很高興,但他也認為羅狼有些玄。
羅狼想到了朝八方對他說的話,說道:“應該沒問題。”說完羅狼又射一箭,這一箭居然難得的射中了靶子的邊緣。
“好了,想那么多也沒用,一切還是得等考完了才知道。”朝南天也拉弓搭箭,“咦,你這一箭怎么這么偏?”
朝南天看著羅狼,說道:“要不先去休息下吧,別太緊張了。”
一旁的朱紅青綠聽自家少爺這話,頻率極小的搖頭,她們覺得羅狼可不是那種緊張的人,而且這幾天羅狼休息的也夠多了。
羅狼道:“沒事,再練練,反正考入唐院我還是很有信心的。”不過羅狼沒說信心來源是朝八方。
羅狼這話常人聽了只會覺得大言不慚,但朝南天卻相信,他相信羅狼能輕松通過。
在一間充滿陰涼氣息的房間中,放著一列列的長木桌。
幾個木桌上被白布遮住的尸體。
長存溪進來,走向一個老人身邊。
在這停尸的地方出現,一般都是仵作,老人就是,他已經當仵作當了二十多年了。
長存溪道:“如何了。”
仵作回答:“死亡原因是喉嚨中刀,兇手很果斷,一刀斃命,王初山大人可習過武的,想必兇手也會。”
“你能想的這么多,不愧是長安最有經驗的仵作。”長存溪說道。
仵作表示自己并不在意這些虛名。
長存溪皺眉道:“可還是沒有兇手的線索不是嗎。”
仵作搖頭道:“沒辦法,兇手太過干脆利落,留下的痕跡不多。”
長存溪也搖頭道:“那件黑衣也是尋常款式,長安一天能賣出上百件,從衣服方面入手也不行。”
羅狼在小巷唯一留下的東西就是這間黑衣。
長存溪掀開蓋在王初山身上的白布,露出的是王初山已經沒了血色的臉。
“初山,我一定會抓到那可恨之人,用他的生命來給你做陪葬。”長存溪表情少有的猙獰,眼中的瞳孔露出寒光。
長存溪問仵作道:“那你最近有沒有遇見跟初山這種,同一種死法,都是被刀所殺。”長存溪只能從兇器來摩挲前進了。
仵作聽后想了想,說道:“這幾月長安也沒怎么出事死人,聽說死的大多都是生病和突發意外之類的,這些根本不需要我去看。”
“那就麻煩了。”線索又斷了,長存溪發現能給他前進的路很少,而且還大多是死路。
接下來仵作的一句讓長存溪來了精神。
“不過聽說上個月有個鐵匠被人殺了,也是被一刀劃破喉嚨,不過他的尸體不是我檢查的,我也不太清楚。”仵作盡力回想。
“現在只要有一絲線索也不能放過,快把他尸體找到!”長存溪聲音提高。
仵作也知道眼前這個新上任豹獸的頭領年輕人和王初山是朋友,也理解他的激動和心中的難受。
“可那人已經下葬了啊,聽說是他人緣不錯,還是街坊們出的錢。”仵作說道。
“挖!”
“什么?”仵作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挖出來,把那人的尸體給挖出來。”長存溪冷酷說道。
“這個…”仵作還想說什么,畢竟這行為不算好,但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長存溪看了一眼仵作,說道:“你再繼續查查,看看還有什么沒發現的沒有,這次多謝你的訊息了。”說完,長存溪急匆匆的走了,他要回去查上個月的死亡檔案,他有這個權限查看。
仵作看著長存溪離開的背影,嘆氣道:“希望我這話真的對抓人有用吧,不然也太對不起那個已經埋在土里的朋友了。”
仵作這一行做了那么多年,陪死人的時間都比得上陪活人的時間了,他并不信鬼神,但還是對死者有著尊敬,仵作看著白布下的王初山,無奈說道:“看來今晚就我來陪王大人了。”
夜晚,星星點綴夜空,月亮也露出富有魅力的彎曲身體。
羅狼坐在床上,閉著眼睛盤腿打坐,他的額頭有汗珠不斷滲出。
過了有好一會兒,羅狼吐出一口氣,又緩慢深吸一口,如此往復。
夜里的長安響起打更敲鑼的聲音,現在已是深夜,所有的店鋪都已關門,只有幾個特殊之地留有燈光。
羅狼睜開了雙眼,表情大變,他的嘴巴鼓起,然后吐出一口鮮血。
鮮血落在地毯上,看起來十分顯眼。
羅狼的嘴角還有血跡。
“不行,我的內力境界還是沒有任何突破,我運行所有內力強行突破居然還反噬了,不對啊,就我現在這個身體,按理來說不應該連這么一點內力增幅也承受不了啊。”
羅狼苦惱,自從他醒來后,自己就變成了這番模樣,而且內力也穩定在一個境界,這幾年沒有一絲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