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南天手上的半只茶杯用力揮下。
“住手!”
一個老者出現在朱威身旁,抓住了朝南天欲要砸向朱威的手。
朱威明顯認識老者,大叫道:“胡老!”
胡飄對朝南天道:“年紀輕輕心腸居然這么歹毒,我來替你家人管教下你!”說完,胡飄抬起另一只手,一個巴掌打響朝南天,他知道現在要在朱威面前展示一下,他也不怕惹到人,他聽出了朝南天的口音不是長安人,再加上有朱威的爺爺給他撐腰,他并不怕朝南天有何背景。
但胡飄的手沒有揮出去。
羅狼抓著胡飄的手,冷漠道:“老先生,你也沒資格胡亂打人吧。”
這小子居然能抓住我這一掌,我剛剛見他可在我三丈之遠,他是怎么過來的!
胡飄知道羅狼不簡單。
“你這話說的真是可笑,這小子傷了我家少爺,我難道就不能傷他?”胡飄被羅狼抓住的手用力,不過他發現自己居然掙脫不了。
“是你家那傻瓜少爺自己出言不遜。”羅狼耐心解釋,他也不想撕破臉皮。
胡飄被羅狼吸引了注意,抓朝南天的手有些松,他剛準備說話,可半只茶杯打在他的臉上。
“啊!”胡飄的臉被茶杯的銳利部分劃破了臉。
這簡直就是地痞流氓的啊,也太不講究了,羅狼一臉詫異的看向朝南天。
“看什么啊,給我打啊,打死了別怕,有我朝家在我看誰能怪我。”朝南天眼神示意羅狼快動手。
羅狼沒想到朝南天居然這么兇狠,看來打架這事他也沒少做,不過羅狼可不想動手,于是他勸道:“好了南天,別氣了,你人都打了,讓他們道歉這事就這么過去吧。”
聽到羅狼的話,朱威和胡飄更氣,明明是你們打了我們,為何還要我們道歉,這也太不講理了吧。
老鴇剛想叫人,讓羅狼二人這樣再鬧下去,她的生意還做不做了,不過聽到朝家二字和羅狼對朝南天的稱呼,她反應過來了。
老鴇已經知道朝南天就是朝家三子朝南天。
“你,你小子叫什么,有種就把名字留下,看我不收拾你。”地上的朱威現在也清醒了過來,他現在只有憋屈和發不出憤怒,他一定要向朝南天報仇。
朝南天不屑地看著地上的朱威,惱火道:“我剛剛已經不是說了嗎,朝家。”
朝家?朱威并沒想到在長安有這家族。
“朝…朝家!”臉上還帶有鮮血的胡飄驚呼,他明白了這個劃破自己臉的少年的身份了。
“胡老,誰呀?”朱威見胡飄反應這么大,心中有些不妙。
胡飄直接抓起地上衣衫不整裸露上身的朱威,趕緊離開了這里。
“胡老,怎么了,我們憑什么要走啊。”朱威不解的問道。
“他是朝家的人!江南朝家!”胡飄瞪了朱威一眼,他早就看不慣這經常犯事的朱威了,要不是為了巴結朱威爺爺再加上當朱威護衛銀子不少,他才懶得理這朱威。
朱威也知道了,嚇得結巴,“朝,朝家,江南朝家!”
“讓開!快讓開!看什么看!”胡飄大聲嚷嚷,讓周圍因剛才的動靜來看熱鬧的人讓開,他現在和朱威一樣,滿臉鮮血,看起來狼狽不堪,他在江湖也算有點身份,周圍的取笑聲讓他感到屈辱。
周圍的看客看見朱威二人染血也沒表現的驚慌,他們長安人最喜歡看熱鬧,尤其是看人打架,若果看見打的精彩的,還會大喊一聲好并再給贏的人一些打賞。
“喲,這不是朱威少爺嗎?咋被人打了。”
“他旁邊那個不是地榜第五十五的胡飄嗎?怎么被人傷了?”
胡飄見身份暴露,不想再在這帶下去了,拉著衣服還沒穿好的朱威匆忙離開天仙樓。
看著狼狽逃走的朱威和胡飄,朝南天道:“幸好他們跑的快,不然我把他臉給打爛!”
羅狼燦燦道:“你這打架的招式都是從哪學的,打人不打臉可是江湖默認的規矩,一旦打臉,多半就是不死不休。”
朝南天氣呼呼道:“我難道還怕他們,他們盡管來,看我怎么收拾他們。”
“哦,你說我從哪學的,當然是打架打出來的,當初在江南一時興起偷偷建了個幫派,整天和人打架,專門打那些紈绔,可哪知道被朝八方知道了,于是就解散了。”
“打人當然要打臉了,不然可沒法讓他們長記性。”朝南天隨意說道。
羅狼越聽越心驚,朝南天居然還建立過幫派,一想到一個少年指揮一大群壯漢流氓的樣子,羅狼忍俊不禁。
“二,二位爺,還有吩咐嗎?”這時老鴇也調整好心態,冷靜下來說道,她現在已經知道了朝南天的身份,她可不能放過這顆搖錢樹,而且還是天下最大的一顆。
朝南天這才發現老鴇還在,撇了一眼她,說道:“剛才那么一鬧,我也沒心情與姑娘談天說地,探討人身了,就隨便叫些懂樂律的姑娘就行了。”
老鴇笑臉相迎,哈腰答應。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
“二位公子,不如我們二人再加上火靈兒姑娘一起陪公子如何?剛好火靈兒姑娘對樂律造詣頗深。”
羅狼順著聲音望去,發現是宋溪,在宋溪身旁仍是那個穿白衣的人和一名渾身紅衣的美麗女子。
“既然宋公子有意,那我就不打擾諸位了。”老鴇也認識宋溪,知道等下沒她的事了,直接走了,她也不擔心朝南天,她知道朝南天一定會再來的,長線釣魚她懂得很。
“那正好,諸位想一起,我朝南天哪有拒絕之理。”朝南天沒想到居然一下子來了三名絕世美女。
宋溪客氣道:“那就打擾了。”
朝南天悄悄用手碰了碰羅狼。
羅狼也明白了朝南天的心思,于是說道:“那好,人多熱鬧點。”
白衣公子打扮的人張大嘴巴,吃驚道:“你們可知道你們之前打的人可是誰嗎?那可是朱海德的孫子,雖然我也看不慣他那臭德行,不過我可不敢像你們這樣直接動手。”他對剛才打鬧一事十分感興趣。
宋溪道:“小墨,坐下再說吧,這樣站著說話也不方便。”
眾人圍坐在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