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狼一晚上都沒睡,他閉眼盤腿坐在床上,坐了一晚。
天剛蒙蒙亮,羅狼睜開了眼。
“不行,我現在的內力還是跟十八歲時一樣,根本沒有一絲漲幅。”羅狼皺眉。
羅狼嘆了口氣,拿起放在床邊的長刀,伸了個懶腰,“算了,反正這幾年都是這樣,就隨它吧。”羅狼早已習慣,也不懊惱。
這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羅狼少俠在嗎?”
羅狼聽到上前開門,發現是之前那個給他領路的仆人問道:“怎么了?”
“羅狼少俠,少爺請你到大廳相會。”仆人說道。
看來有事情做了,羅狼跟著仆人走去大廳。
羅狼踏入大廳,發現其他人已經到了,常鬼希眉在兩邊站著,朝南天坐在中間的大木椅子上,身邊站著黃念和兩個侍女。
朝南天見羅狼到了,趕緊說道:“你總算到了,好了,我們馬上走。”
走去哪?羅狼不明白,常鬼走到羅狼身邊,小聲說道:“朝南天說今天突然想出去打獵,叫我們給他當護衛。”
羅狼聽后覺得朝南天真的是太隨性了,不過人在屋檐下,只好照做了。
江南第一府門前,十八只石獅子依然威風堂堂,但更威風的是大門前的二十余人。
除了羅狼等地榜高手和兩個侍女外,朝南天還帶上了十余人的隨從,這些隨從可不簡單,每人佩刀披弓,那棉衣之下隱隱可見軟甲。
這陣勢不對啊,只是一個打獵而已,哪里用得上這么大陣仗!羅狼看出不對勁。
常鬼和希眉也看出不對。
羅狼的黑馬也被領出,他騎在黑馬上,把長刀掛在馬鞍,他看向常鬼和希眉,他們也騎著馬,常鬼背上背著一把大刀,希眉沒拿著什么兵器。
帶著四個地榜高手和十多個全副武裝的隨從,這那是打獵,這完全就是準備打仗啊!羅狼看向一輛馬車,黃念坐在車上當馬夫,而朝南天就在那馬車之中。
在馬車中,朱紅和青綠有些不解和焦急。
朱紅皺起眉頭問道:“少爺,你這可不是要去打獵的樣子。”
青綠道:“少爺,做馬車可不好打獵呢。”青綠的關注點有些不一樣。
“打啥獵呢,我們這是上路了,直接去長安了!”朝南天道。
去長安!
這可把兩人嚇壞了,朱紅連忙道:“少爺不是說三天后走嗎?怎么這么早就走,一點也沒準備。”
青綠也著急,說話都不再緩慢,“對啊,少爺,還沒到日子呢,為什么這么突然。”青綠表情慌張。
朝南天看向青綠道:“難道還要等我爹三天后帶著他那一大推門客來堵我時才走嗎?”朝南天淡淡地說出。
“青綠不明白少爺你的意思。”青綠說話小聲。
朝南天手指輕按眉心,嘆了口氣說道:“青綠你還真是不會說謊,昨天見你拿的那白鴿我一下就認出了,就是那老家伙專門培養的,以前我還抓來吃過幾只。”
“原來少爺你都知道了…”青綠低下頭,竟是哭了起來。
朱紅見青綠哭了,連忙上前抱住青綠,安慰道:“別哭了,別哭了,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還跟老爺有關了。”朱紅一邊安慰一邊發出自己的疑問。
朝南天看著哭泣不止的青綠也有些難受,伸手摸青綠的頭,溫柔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肯定是被那家伙逼的,他是不是跟你說過什么如果不幫他就不讓你在我身邊這種話。”
青綠邊哭邊點頭,然后接著搖頭道:“不是的,老爺沒說過。”
“那老家伙我還不清楚嗎?就是會做這些多此一舉惹人嫌的事。”朝南天抱怨地錘了一下車廂。
青綠停止哭泣抬頭看向朝南天,眼中還帶有淚珠,然后又低下頭小聲道:“青綠對不起少爺,青綠會主動離開少爺身邊的,以后就靠姐姐照顧少爺,剛好青綠也太笨,根本不配在少爺身邊。”說完青綠又哭了。
朱紅拍青綠背安慰說沒這會兒事。
朝南天有些頭疼,他知道青綠有些太過單純甚至是過于木訥,不然也不會被朝八方選中當他的眼線,朝南天沒想到青綠會說這話,著急道:“哎喲,我又沒怪你,你跟了我那么久,你突然走了,我會不習慣的,而且朱紅壓力也會更大不是嗎?青綠你并沒錯,都是那個老家伙的錯。”
青綠擦著眼淚說道:“老爺也只是擔心少爺。”
“好好好,你沒錯,他也沒錯,是我錯了行不行,你別哭了。”朝南天見青綠又要哭,有些抓狂說道。
馬車外的眾人可想不到,這突然上路的原因,不過他們都看出這不是打獵了。
常鬼道:“看來我們這是已經踏上去長安的路了。”
希眉有些不爽,輕哼道:“不愧是朝家少爺,就是可以隨心所欲,想多久走都行。”希眉抱怨這突然的上路。
羅狼雖然也覺得十分突然,不過能盡快出發去長安正和他意。
在江南的大道上,盡管這一隊人馬行進緩慢,但所有人都遠遠避開,他們知道能在江南搞出這種陣勢的只有那個朝家三少爺。
樓閣上,一些個身段妖嬈的花魁露出頭來,癡癡的望著人馬前的那輛馬車,“這冤家又要干些什么。”
在大道的一旁,也有一隊人馬,不過只有七八個人而已。
他們看見朝南天一行人聲勢浩大,于是就走到這邊上。
“嘖嘖,這朝南天還真是三天兩頭就搞些事情,好大的排場。”其中一人說道。
“是啊,別人說起江南,首先想到的是李在接著就是朝家,然后才輪得到我們行云鏢局。”
“我們這八大鏢局在這江南還弱了別人幾頭呢。”
“哦對了,陳頭兒才來一年不到,應該是第一次見識到這朝家威風吧。”
一個精瘦男人騎在馬上,點點頭道:“以前也只是聽說過這朝家是大唐第一富商家族,一直忙于走鏢沒機會見到,今日一見果然氣場十足。”
男人的左眼戴著一個眼罩,是才走完鏢回江南的陳面。
陳面向行云鏢局的人示意道:“好了,看完這朝家的氣派我們也該走了。”
周圍的人隨聲附和,他們好像十分尊敬陳面。
陳面在這一年期間,憑借自己的努力和云泥的推薦,在這行云鏢局也算是站穩了腳跟,云盤古還讓他當了這次走鏢的鏢頭。
騎在馬上的陳面不時回頭看向朝南天那隊的人馬。
“怎么了,陳頭兒,有認識的人。”
這朝家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見,應該是看錯了,怎么可能是他呢。陳面想了想搖搖頭道:“剛才眼花以為是看見熟人了,唉,果然只有一只眼就是不方便。”陳面打趣自己,周圍的人也哈哈笑道,他們跟陳面相處的這一年中,知道陳面沒有任何架子。
陳面喃喃道:“應該是看錯了,恩人他用的刀可沒那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