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度安靜下來,最后是焦老打破了沉默。
“小姐,給他們吧…”這一句焦老說的很無奈,他雖不知道這封信的內容,但他知道如果這封信落入太平教之手,恐怕整個江湖恐都會…
云泥道:“不行焦爺爺!這封信如果落在魔教手中,又會是一場災難!”
云泥和焦老雖都不知曉信中內容,但他們知道這封信是誰所寫,送往何處,光從這些信息,他們也推出一二。
焦老也知道,可是,他不忍云泥死。
他很早就在江湖闖蕩,中年時,他已有了點名氣,認識了才剛入江湖不久的還是青年的云盤古,一番交手后輸給了云盤古,最終被云盤古的氣魄所震撼,一起闖蕩打拼,最后才有了這行云鏢局。
他早沒了家,行云鏢局就是他的新家,云泥是他看著長大的,云盤古當時也讓焦老當云泥的干爺爺,他不肯,覺得以后見云盤古該怎么稱呼自己,不舒服,云盤古雖說不介意,可他就是不肯,但他早把云泥當做自己的親孫女。
焦老咬牙道:“信可以給你們,但你們不能殺行云鏢局任何人!”
木匠瞇眼道:“你現在憑什么講條件?”
焦老咬住嘴唇,血順著咬破的嘴皮流出,“我求你放了小姐和其他兄弟,我把我這條老命給你。”
木匠倒上一杯茶,緩緩地拿在嘴邊,淺嘗一口,道:“雖然我也不想殺太多人,這會染上血腥味,但教主下了命令,所以沒法,你們都要死,包括整個黃石鎮的人,都得死。”
焦老知道今日難逃一死,所有人都難逃一死,大聲喊道:“是嗎?果然是魔教的人…”
“小姐!”焦老大喊一聲。
云泥明白了,雙手抓住信封,準備撕成碎片。
木匠忽然從口沖吐出茶水,分成兩道,打在了云泥雙手手腕。
云泥吃疼,手不受力,信被拋了出去!
焦老早就全神貫注,左手噴出一道氣息,射向信封,他要把這信弄得粉碎。
既然難逃一死,那就拼了!
不過這道竭盡焦老所有內力的氣息卻被攔下,被王虎用身體攔下。
焦老看著眼前的王虎感到深深的絕望和震驚,絕望于信封仍然完好,震驚于王虎居然用身體攔下。
這可是他用盡所有內力的一擊,這已是他赴死的一擊,用出這招后的他將徹底無法反抗,只能等死。
可沒想到,先死的不是他,而是王虎。
焦老看著眼前的王虎,難以置信道:“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做到這個地步。”
攔下這道氣息的王虎此時站立,身體顫抖不止,他的肚子上開了一個大洞。
王虎也看著面前的焦老,眼中帶著熾熱,說出八個字。
“福澤盛世,太平天下!”
說完,王虎倒地,竟是沒了氣息。
“洞,洞,洞!”
常朱雖然喜歡虐待人,可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叫出了聲。
“安靜點,這次事情你還算辦的不錯,給我滾一邊去。”木匠瞥了常朱一眼。
常朱急忙點頭跑向后院。
看著倒下且沒了氣息的王虎,木匠撿起地上的信封,放入袖中淡淡道:“辛苦了,你是太平的子民,死后的你會去往太平天國,享受真正的太平。”
“你放屁!哪來什么狗屁的太平天國,你們太平教不過只是一群唬人的家伙,只是一群騙人的魔教!”地上的焦老吃痛地叫喊。
木匠瞇眼,一揮手。
“啊啊啊!”
焦老右腿斷了。
“焦爺爺!”云泥著急萬分。
“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要清楚,不然你只會死的更快。”
“剛才那一擊你已經用上了全部的內力了吧,如果是我吃了這一招也有點麻煩,幸好那個蠢貨讓你吃下了我的春暖,才讓你使不出內力,不然還有些麻煩呢,春暖可不是你這境界的人能排出的。”
“現在的你跟廢物已無區別,更沒資格跟我講條件了。”木匠看向焦老。
“春暖?你,你是太平教四圣之一的木知年!”焦老大驚。
“沒錯。”木匠點點頭。
太平教共有四個圣主,都在天榜有名,再加上太平教教主天榜第四的名次,太平教的實力讓所有江湖門派和高手忌憚,連強如大唐也不敢小覷天平教。
“你大可不必下藥,憑你天榜等二十九的實力,滅我們這一群人不是輕而易舉?”焦老語氣有些自嘲和不解。
“你焦垚鑫好歹也是地榜高手,畢竟有備無患嘛,這也算是我對你的一點尊重。”木知年笑著。
焦老知道,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他們已經沒有手段能阻止眼前的可怕男人了,他們確實沒資格講條件。
現在的他們,必死無疑。
只有一只手臂和一條腿的焦老艱難的跪了下來,“求求你,我這條老命不值錢,求求你放了小姐。”
崩崩崩。
在江湖上有名的地榜高手跪地不起,額頭鮮紅一片。
“別,焦爺爺…別。”看著這樣的焦老,一旁的云泥泣不成聲。
她也想帶著焦老一起逃,可她現在連站起都不行,雙腿根本使不上勁,而且就算能逃,也逃不過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
木知年笑著,讓人如沐春風。
“我說過了,你沒資格跟我講條件。”木知年舉起手。
焦老閉上了雙眼。
“那么,祝你們也能去往太平天國。”
木知年的手劈下。
霎時,一道刀光襲來!斬向木知年的脖子。
木知年空中的手詭異的移了一個方向,迎向這一刀。
眼看手與刀就要相撞時,刀居然偏了。
“哦,沒想到這一刀居然沒中,卸力用的不錯嘛。”
聽見聲音焦老和云泥心中有了一絲希望,可看見那人后,這一絲希望又沒了。
出聲的人是羅狼。
木知年的右手滲出鮮血,刀風?木知年有些吃驚。
木知年看著眼前的羅狼道:“沒想到,你這小家伙居然在我出手的一瞬間偷襲我,真是有夠狠毒呢。”
“你還好意思說我狠毒,不知道剛剛是誰準備殺人呢。”羅狼回道。
“你是什么時候醒的?”木知年皺眉。
“就在你說準備把那丫頭肚子劃開時。”羅狼輕笑。
“你早就醒了?我剛剛明明…”
木知年的話還沒說完,羅狼插嘴道:“我剛剛明明讓你中毒,而且還臉色發紫,倒地抽搐,明明就是一副中毒樣,可現在居然還好好的站在我面前。”
“你想說的就是這個,對吧?”羅狼嘲諷的看著木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