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
不遠處,李雯婉隱約瞧出有些不對勁。
老弟太鎮定了,往日里的嬉皮笑臉不見了,這種神態,她很少在老弟的臉上見過。
“雯婉,你弟弟真的是大成級的準超能者?”
處于事件中心的許晶,這會兒反而淪為了配角。
她一臉狐疑,目光不時在滕鶴和李蕭二人的身上,來回掃視。
剛才,滕鶴一出手,她就瞧出了滕鶴是圓滿級的戰斗力,卻被李蕭輕描淡寫的攔下。
一個變身,一個未變身,兩者一比較,高下立判。
難道,他是…
“最后問一句,你們一定需要投資的,對不對?!”
話音未落,一尊高大的石頭巨人,忽然出現在眾人面前,體表泛著淡淡的星光蜥甲。
高達三米五,威猛似老虎!
“超…超能者?”
滕鶴的腿腳在哆嗦,立刻嚇尿了,是真尿。
一股尿騷味飄散,在場幾人紛紛退后幾步。
“好小子,你居然是超能者?甚至比許晶還強一些,值得我出手!”
柳南一臉戰意,渾身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聲音低沉,似乎來自九幽之地。
“魂之錐!”
一股古怪的靈魂力量,如尖刺似的,直沖李蕭的腦門而去,看不見摸不著,陰險毒辣。
“小子,老子的精神秘術從未失效,你慘了,哈哈…呃!”
柳南一臉狂笑,忽然臉色一怔。
一層淡淡的銀色輝光,陡然擴散,籠罩在李蕭的腦袋外,如龜殼似的。
無往不利的魂之錐,立刻潰散。
眨眼后,銀色輝光消失,宛如幻覺。
“恩?”
這一刻,李蕭眉頭微皺,隱約察覺到有一根尖針扎在頭皮上,刺痛感眨眼消失,仿佛是錯覺。
“狗屁的精神秘術!你一個狡猾的社會人士,居然欺騙我這個單純的高中生,無恥!”
三米五高的龐大身軀,僅僅一個大跨步,立刻拉近雙方的距離,然后一巴掌呼過去。
淡淡的星光閃耀,空氣發出劇烈爆鳴聲,這一掌無比可怕!
尼瑪!
這是哪門子的新晉低級超能者?
柳南心頭大駭,身體立即暴退,同時低喝一聲。
“魂力護體!”
一股詭異的氣息散發,化作一層無形之甲,附著在他的體表上。
然而,一抹銀色輝光乍現,詭異之甲如冰融化成水似的,立刻消散。
恰在這時,一塊手掌如大砍刀似的劈到。
柳南感覺腰間一痛,一大塊血肉和衣物被劈開,仿佛大蘿卜給剝了皮,露出腰骨,疼得他臉色煞白,險些痛死過去。
“痛痛痛…好痛啊!”
他一蹦六尺高,突破了跳高極限,一張臉痛不欲生。
“柳南大哥,你在…滴血,不對,滴水,不對,放水了嗎?”
一邊,滕鶴目瞪口呆,喃喃道。
這與他想象中的情況不一樣,不應該是柳南大哥教那小子做人的道理么?
“放你麻痹的水!”
柳南惱火無比,沖過去一腳踢去。
可憐的滕鶴,跟真正的青銅人似的,身體筆直,橫飛出去十幾米,以垂直90度,砸進了墻壁里,成為一副剛出爐的真人壁畫。
“滕鶴你這坑壁,不是說這小子才大成的實力嗎?大成你大爺!還想坑我,打不死你?”
柳南沖上去,使勁朝著滕鶴的面部招呼,很快滕銅人成了騰豬頭,眼睛腫的睜不開了。
“嗚嗚嗚。”
滕鶴一邊咳血不止,一邊斜眼三十度,透過窗戶看向遠方的一抹晚霞,眼角留下一行傷心的淚水。
“我一定是在做夢,沒錯,絕對是做夢,那小子怎么就成了超能者?再會吹牛比的人,都吹不到這個境界!”
“老弟?”
李雯婉整個人都懵了,跟傻了一樣。
這還是她那個宅男老弟嗎?
除了相貌一樣,其它的,比如氣質,個人實力,作戰風格等,完全是另外一個人好么!
“他這石人變身,看個頭的增長,僅僅是身高的兩倍,應該是最初始的一級,只是…這爆發力好強,不太像一級,至少是二級,乃至三級!”
許晶以平等的眼光,打量著李蕭。
這根本就不是準超能者,而是貨真價實的低級超能者,并且不是那種剛剛晉升的超能者!
這個李雯婉,平時看著挺穩重,怎么盡撒謊?
天資如此驚人的弟弟,干嗎要故意隱藏?
甚至老是故意貶低?
簡直不像話。
揍完滕鶴后,柳南輕咳一聲,囂張的氣焰不再,轉而低眉順眼,朝李蕭含笑著拱手道。
“小老弟,不是,小老哥,你看啊,這個混蛋被我狠狠的揍一頓,居然破壞咱哥倆的友誼,簡直該死!”
“小老哥啊,您剛才說什么?投資?莫非您有什么好的項目,我一定跟投!”
小老哥?
這個名字有些不倫不類,不過,勉強可以接受。
李蕭笑著點頭。
“不錯,孺子可教也。”
“咳咳。”
老子四十好幾了,孺子個鬼呢。
柳南心中微惱,不過形勢比人強,他只能選擇猥瑣一波。
“是這樣…”
三分鐘后,柳南單手抓著重傷不遂的滕鶴,臉色陰沉的離去。
五張紫龍卡一下沒了!
奶奶的。
狗屁的投資,凈蒙我!
這就是小小的伎倆,為敲詐披上一層遮羞布而已。
電梯里。
柳南氣不打一處來,繼續朝滕鶴揮動巴掌。
砰砰砰!
“讓你作死!讓你囂張!讓你惹下大敵!害得老子這個地方沒盤下來!老子還損失了五十萬龍騰幣!你怎么賠我?”
滕鶴頂著一個豬頭,臉龐紅腫一片,硬生生增肥了不少,香腸嘴動了動。
“我啥都沒了,嗚嗚嗚,只有孤零零的一個身體…”
“要不?”
柳南眼神詭譎。
到了一樓,電梯門開了。
幾人走了過來,目光怪異的打量著滕鶴二人,感覺這兩個大男人有古怪。
“看什么看?老子弄死你信不信?哼!”
六零二,培訓班里。
那個五十來歲的大叔,對李蕭千恩萬謝,并硬塞給李蕭一個號碼,叮囑道。
“這是我寶貝女兒的電話,她名校畢業,身材和相貌一等一,還沒有男朋友,恰好就在本市一家投資公司上班,也許與小老弟你有共同語言,別忘了打電話哦。”
“呃。”
李蕭一摸頭上的冷汗。
他才十七,怎么就相親上了?
還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