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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你是不是嫌棄我?

  1月20日,顧猛再次告別柏林,開了新的旅途。

  相比第一次離開,第二次離開更為輕松一些,更為安心一些。

  什么原因呢?

  他坐在飛機上,認真地想了想原因。

  主要又兩個。

  一是雷奧和妮妮不在。

  兩小跟著老菲茲去了瑞士度假,在草原上騎馬,每天玩得十分開心,連親爹親媽都忘了。

  沒有兩小依依惜別的眼神,這一次他走得很輕松。

  第二個原因是主要原因,這個原因與茱莉婭有關。

  第一次離別之前,他在菲茲莊園充其量是個奶爸兼工具人的角色。

  沒什么存在感。

  茱莉婭身價巨億,位高權重,潛力無窮。

  自己除了一個世界超人的虛名,別的不值一提。

  兩人之間的差距讓多少有些不自信。

  盡管茱莉婭對他的感情沒有變淡,但是時間久了誰能說得準?

  或許下次來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的頭發綠了,兩小有了個新爹。

  那該多么喪啊!

  第二次離開時,感覺好了很多。

  因為他幫到了茱莉婭,找到了存在感,又或者說,找到了兩個人能夠繼續合作的基礎。

  兩個人的感情也像是一次合作,互幫互助,相互需要是長期合作的前提,有共同的利益是維持合作的重要保障。

  現在他們正是這種狀態。

  顧猛寫策劃出主意,甚至在東德投資項目,甚至成為工具人,都是在用所力所能及的方式支持茱莉婭。

  而茱莉婭投桃報李,幫忙他在東德收購了兩家優良資產,算是回報之一。

  老菲茲愿意帶著他發財,算是回報之二。

  還有不可云的回報之三之四...

  兩人漸漸地形成了利益共同體,加上兩個孩子的牽絆,兩人的關系更加和諧一致。

  不過茱莉婭還是太強了,未來會更強大。

  顧猛想要追上她的步伐,必須更加努力。

  經過十多個小時的飛行,顧猛和張林終于回到了香江。

  今天回來,他沒有提前打招呼。

  上次回來前,一個個都通知了,結果又沒回來,惹得大家一通埋怨。

  他和張林從機場打的回到了紫云臺。

  下午五點多,夕陽西下,彩霞鋪滿了東邊的海面,海天相接處,一片橙黃色的海浪,分外美麗。

  半山上的紫云臺同樣籠罩在這片霞光中,平添了三分顏值。

  “東家回來啦!”

  開門的是保鏢彭盼,來到顧家三年多,兢兢業業,今年三十了,還沒個對象,大家都挺替她著急的。

  “彭姐,鄧姐珺姐小妃回來了嗎?”

  進了門,顧猛望著香江的家,身心都輕松了不少。

  “珺姐在,鄧姐和小妃還在公司!”

  顧猛點了點頭,想院子里走去。

嘩啦啦  還沒走到客廳,聽到屋里傳來一陣搓麻將的聲音,還伴隨著一陣陣笑聲。

  “我又胡啦!”

  “阿珺,你的位置太好了,我要跟你換座位!”

  “哈哈,清霞沒用的,我今天吉星高照,咳咳,早上起來聽到喜鵲叫!”

  “哎,你早說嘛,早說我就不來了”

  “阿玉你別抱怨,你今天也沒少贏!”

  “是是,你們都贏了,就我一個人輸!”

  “哈哈,阿梅你別抱怨,話說牌場失意,情場得意...”

  “別說了,除了顧猛,我眼里就沒別的男人,說什么情場?”

  “哈哈這就叫一遇顧郎誤終身,珺姐你可要把顧猛看緊點!”

  顧猛搖了搖頭,這幾位大姐也真厲害,每天工作那么多,下午還能過來陪珺姐打麻將,這是一種什么精神?

  他放了行禮,走到了健身室旁邊的游戲室。

  三十多個平方,羊毛地毯、明亮的吊燈,實木家具,全套的現代化電子設備,可以看電影、唱卡拉OK,還可以打牌、打游戲。

  四位大姐不知道打了多久,把屋子里搞得烏煙瘴氣的,小小的房間里充斥著煙味酒味。

  顧猛嘆了口氣,打開了窗子和換氣扇。

  “顧猛?!”

  大家紛紛回頭。

  “咳咳,顧猛,你回來啦!”

  鄧女士高興地喊道。

  “粑粑”

  她懷里的小咕咚高興地跳了下來。

  “小甜心!”

  顧猛抱著閨女,笑呵呵地向幾人打了聲招呼,“幾位姐姐好啊!”

  “哈哈,珺姐,怪不得你說上午聽到喜鵲叫,原來是顧猛要回來,這確實是件大喜事!”

  梅燕芳挖了他幾眼,笑吟吟地打趣道。

  “顧猛,柏林好玩嗎,聽說那邊挺冷的?”張嫚玉笑問道。

  “還好吧!”

  顧猛抱著孩子站在門口笑道。

  “顧猛是東北人,耐寒體質,每到冬天他身上就跟火爐一樣,一點也不怕冷的”珺姐隨口說道。

  “真的?”

  梅燕芳搓了搓手,笑道:“顧猛,我能試試嗎?”

  顧猛能說什么呢?

  “阿梅,你能不能矜持點!”

  林清霞白了她一眼,推了麻將說,“顧猛回來了,我們還是先走吧,下次再約!”

  “你們繼續啊,別被我打擾了興致!”

  “不打擾你們小兩口親熱了,我們回去獨守空閨,哎,無處話凄涼!”

  “別發騷了,你要是想留下也可以!”

  “好主意,哈哈”

  三位大姐說說笑笑地離開了別墅。

  送走了客人,顧猛和鄧女士一同回到了客廳。

  小咕咚一個人趴沙發上拆禮物,好多的禮物,小丫頭一邊拆一邊咯咯直笑,高興壞了。

  鄧女士收拾了一下,賢惠地泡上了一杯熱茶。

  “顧猛,你回來之前怎么不打聲招呼,我可以開車去機場接你!”

  “不用麻煩!”

  顧猛微微一笑,他抱著閨女笑問,“小甜心,想不想爸爸?”

  “想!”

  小咕咚抱著一個芭比娃娃愛不釋手。

  “有多想?”

  顧猛又問。

  小咕咚仰頭望著他眨了眨眼,抱著他的脖子,叭地一下親在了他的臉上。

  “哈哈,我閨女真聰明!”

  顧猛得到了女兒的反饋,特別高興。

  忽然感覺身后有點異樣,他回頭看了一眼,鄧女士坐在沙發有些悶悶不樂。

  她抿著唇,圓潤的臉上寫滿了委屈,漂亮的眸子眨了眨,泛起了水汽。

  “珺姐,怎么了?”

  顧猛放下小丫頭,奇怪地問道。

  鄧女士輕哼一聲,背過了臉說道:“你一個月不回來了,一回來就甩臉色,你要是嫌棄我,我就搬回去!”

  顧猛一聽事情大發了,他攬著鄧女士的腰肢問道,“我甩臉色了嗎?還有我什么時候嫌棄你了,珺姐你這么漂亮,我一輩子都不嫌棄!”

  “哼!放開!”

  鄧女士拍了幾下他的臟手,沒有拍開,她氣惱地站起身,向樓上走去。

  “彭姐,麻煩你看著小咕咚!”

  他囑咐了一聲,跟上了二樓。

  鄧女士臥室里。

  鄧女士找了一個行李箱,翻箱倒柜地收拾東西,做出一副要離家出走的樣子。

  “珺姐,這是干什么?”

  顧猛不知道她的想法,只能緊緊地拉住她的手。

  “放開,你放開我!”

  鄧女士掙扎不開,只能被他抱在懷里。

  “珺姐,我們是一家人,孩子都多大了,你怎么還在耍小孩子脾氣?”顧猛勸道。

  “我耍小孩子脾氣?”

  鄧女士拍了幾下他的胸口,氣惱地說,“是你耍小孩子脾氣吧,我和清霞她們在家里打麻將,你一回來就擺著一副臭臉是干什么?你是不是嫌棄我什么都不干,只會在家里打麻將,沒有鄧姐趙佳她們勤快是不是?”

  “珺姐,我完全沒有這種想法,我們家里有不缺錢,哪里要你們在外面忙活,鄧姐她們喜歡做點事情,我支持,你在家忙著帶小咕咚,當然不能出去工作,我要是因為這個嫌棄你,我還是人嗎?”

  顧猛好話說了一籮筐,鄧女士才漸漸安靜下來。

  她依然有些氣憤地質問,“你自己說,你剛才看我們打麻將為什么要黑臉?”

  “我...”

  “你別不承認,清霞她們都看出來了,她們是被你嚇跑的!”

  鄧女士氣惱地扭了扭他的小腰肉,硬邦邦的像牛皮,想撒氣也撒不了。

  顧猛輕輕嘆了口氣,“好吧我承認,剛才我的臉色確實有點不好,可這不是因為你們打麻將”

  “那因為什么?”鄧女士好奇道。

  顧猛抱著她在沙發上坐下,緩緩道,“珺姐,你身體不好,醫生要你好好休養,不能抽煙少喝酒,可你呢?”

  “我沒抽煙,也沒喝,嗝”

  話沒說完,鄧女士打了個酒隔,她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只喝了一點點紅酒,阿玉從法國帶回來的波爾多紅酒,她要我們品嘗一下,我真的只喝了一點點”

  為了表明語言的說服力,她拿指尖比了比,一點點。

  顧猛輕哼一聲,拍掉了她的手,生氣道,“喝酒的事情我們暫且不說,就說抽煙,你多大的人了,難道不知道二手煙比一手煙的危害更大嗎?

  身體明明不好,也不知道注意一下,要是哮喘又發作了怎么辦,你別以為哮喘是個小毛病,一旦救治不及,后果很嚴重,你要是出事了怎么辦?你就是不為自己考慮,也要想想小咕咚”

  鄧女士低著頭,臉頰變得紅通通的,她抬起頭來,眼睛也是紅的。

  她聲音軟糯地說,“我知道錯了,以后不會了!”

  顧猛聽著心里一癢,仍舊板著臉說,“明天跟我去醫院檢查一下,要是出了問題,以后每天起來跑步!”

  “每天?每個周行不行?”

  “不行!”顧猛掐了一下她的臉頰,“看看,你又胖了一圈了”

  “你嫌棄我胖?!好,我走!”

  鄧女士又怒了,起身就要離家出走。

  顧猛那能放過她呢?

  “哼哼,進了我顧家的門,就是我顧家人,你還想往哪跑?”

  “土匪活土匪,a”

  事后,顧猛跟鄧女士商議了一下,家里需要請一位擅長廚藝和照顧小孩的家傭。

  以前本來準備找的,鄧姐幾個表示不需要,家里女人多,有了外人別扭。

  只是現在鄧姐忙著公司,王小妃完全沒照顧人的天分,鄧麗珺又有些不著調,彭盼張靜云兩個需要當司機保鏢護院,事情太多,忙不過來。

  今天顧猛臉色不好的原因之一是鄧女士的病,還有個原因是小咕咚。

  小家伙不到兩歲,跟著四個大人一起吸二手煙,真的好嗎?

  吸二手煙不說,還跟著學打麻將,不像話!

  在養女兒的事情上,鄧女士比茱莉婭差遠了,整個一個沒心沒肺。

  當娘的不合格,當爹的必須要注意點,免得小家伙長大長歪了,教育起來更難。

  “找吧找吧,我還以為你真關心我,其實還不是為你女兒考慮”

  鄧女士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很不爽地說道。

  顧猛好笑道,“你多大的人了,還跟咱女兒吃醋?”

  鄧女士本就紅潤的臉頰,更加紅了,瞪著眼睛道:

  “我吃醋了嗎?你一回來又是黑臉又是欺負我,明顯是嫌棄我不會帶女兒...是啊,我只是窮人家的女子,哪里比得上人家歐洲貴族大小姐?

  人家家里有專門的家庭教師,你要是喜歡那樣的女人可以多找幾個,我又不會攔著你!”

  顧猛無奈地笑了笑,“珺姐,我可沒嫌棄你,我也是山溝溝里的人,也不會帶孩子,我只是提個建議,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家里事你們做主,我只有建議權,沒有決策權”

  “知道就好!”

  鄧女士翻了下身子,“這件事我來辦吧,要是你來找人,誰知道你會不會又拉一個年輕女人進來,你不嫌煩我們嫌”

  “你真是想多了,我這幾年算得上是潔身自好吧?”

  “哈哈,潔身自好這個詞跟你有關系嗎?”

  鄧女士報復似地捏了捏他的鼻子,“去年你睡了一年,沒辦法作惡,今年才醒又禍害了小妃,嘖嘖,我以前還以為你把她當妹妹呢,虧你下得去手!”

  顧猛聽了羞得老臉通紅,他氣惱地抓住鄧女士的手,“珺姐,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潑辣了,抓住個小辮子就不放手,我今天必須要好好跟你講講道理”

  “放手,鄧姐小妃回來了”

  “她們早回來了,還在門外呢,哼哼”

  門外果然傳來一聲輕響,還有一陣嬉笑的嘀咕聲。

  “你混蛋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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