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超毅走了。
為了抓住魏黑子,顧猛贊助了十萬元。
本地派出所接到上級的命令,在香草胡同前后兩處巷口安置了兩班巡邏,嚴陣以待。
只是顧猛還是不放心。
人生在世,能依靠的只有自個兒。
顧猛抱著手站在臺階上沉思了一會兒,暫時想出了三條對策。
“,你有沒有身手厲害的戰友,男的女的都要”
“有!”
“要遵守紀律的那種,不要屢教不改的兵油子,也不要懷才不遇的兵尖子,有嗎?”
“...有!”
半個月后,從各地召集來了六個人,四女二男。
女人心思更加細膩,對付魏黑子這種人,不需要多高身手,只要能提前發現他,就一定能抓住,所以顧猛提了一句女士優先。
中午,舊宅的院子里。
初春三月,陽光明媚。
春風中,院中綠柳才冒出鵝黃的嫩葉,兩三毫米,北國的春天,發育總有些遲緩。
顧猛背著手來回踱著步,面前一字列著六個‘高手’。
年齡皆是二十多,三十多。
也許是退役了太久的緣故,身上都帶著鄉土的氣息,衣著容貌都很平凡。
但顧猛不會因此而輕視他們。
能讓這殺才認可的人,身手必然不會簡單。
顧猛望著六個站的直直的老兵,微微一笑:“你們一起上,再被我打倒之前,能打中我一下的人,一個月一百,打中兩下的兩百,三下三百,能把我揍翻,一個月一萬!”
“一個月一萬?!”
“真的嗎?”
六人全都興奮了。
他們都知道顧猛是田徑超人,可沒聽說他是功夫高手,就算是個高手又能怎么樣?
大家都是當了七八年的老兵,手上都沾了不少血,不會連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都干不過吧?何況一起上?
“咳咳!”
抽了抽嘴角,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敢盯著一萬?他倍覺丟臉,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六人頓時安靜,轉頭看向了他。
冷著臉,打了一套手勢,圍攻、全力以赴、不要留手。
六個人見了,面色立即嚴肅了起來,開始各自占位。
“開始吧!”
顧猛微笑地招了招手。
“是!”
噼里啪啦!
嘭嘭嘭嘭!
事先規則,不用武器,屁股手掌著地,不準再戰。
三分鐘,六個人全都倒在了地上。
兩男兵胸口都有一個腳印,女兵都是被扔出去的。
顧猛身上一共挨了七拳三腳。
“哈哈,不錯,都留下吧!”
顧猛拍了拍衣服,向交代了幾句,走出了小院。
“哎喲”
等顧猛走了,幾個人才呲牙咧嘴地叫出聲來。
“小班長,顧猛的力氣也太大了吧?”
“小林子,顧猛是吃什么長大的,怎么長得跟牛似的?”
“哎,我剛才連他一腳都沒接住就飛了,以前的訓練都白練了!”
籠著袖子,嘴角掛著戲謔的笑容,等幾人吐槽完了之后,他才淡淡道:“晁清風你們知道吧?”
“晁天王?”
“晁大隊?”
曾經大家都率屬于一個部隊,對其中的尖兵非常了解,晁清風在連隊時,連續三年成功衛冕散打冠軍,人稱‘晁天王’。
功夫在特殊部隊里數一數二,據說現在跟在一位了不得人身邊。
咧嘴輕笑,帶著幾分戲謔的神色,“你們猜猜,他揍翻晁天王需要幾招?”
“什么?”
“你的意思說晁天王也不是他的對手?”
“不錯!”
豎著一根手指,“那次咱東家只用了一腳就踹飛了晁天王!”
“一腳?!!”
幾人驚訝不已,就連其中那個年齡最長,從始至終一直沒開口的老兵也露出了幾分驚訝的神色。
他叫丁雷,今年三十三歲,國字臉,濃眉大眼,一米七三,身材敦實矮壯,身上穿著帶補丁的軍裝,退役之后,他在家里挖了三年地。
當年他與晁天王交過手,三十五招落敗,只拿了個第四名,如果能進前三,將是別樣的人生啊,可惜 現在聽到晁天王落敗,他不禁有些驚訝、小竊喜。
“你現在還在意那場比賽嗎?”
旁邊,同為戰友的妻子王丹笑著問道。
丁磊悵然一笑,摸著妻子手掌上的老繭,嘆道,“當年我要是贏了,你就不會跟我受苦了”
王丹留著短發,膚色稍黑。
她搖了搖頭,“我不苦”,忽地眉頭皺了下,“咱們留下,孩子們怎么辦?”
“別擔心,知道我們的情況,應該有了安排”
正說著,又聽道,“而且顧猛還留了一半的力氣,要是他真開大腳,你們今天全要吐血”
“一半?”
幾人倒吸一口涼氣,心中只有一個槽點,此非人乎?
丁雷濃眉擠了下,“,他的身手這么厲害,找我們來干什么?”
“這件事還與我有關...”
又把魏黑子的事情說了一遍。
“一個殘疾人有必要那么緊張嗎?”
“一只老虎和一只毒蛇,哪個更何怕?”
淡淡道:“咱東家常說,世上最可怕的是人心,有了殺心,就算是個小孩子也會變得十分可怕,他重視家人,勝過一切,絕不允許家人有一點損失”
大家都點了點頭。
“丁雷王丹!”
“到!”
“你們兩個每月工資兩百,職務副隊長,駐點在大院子外院套房”
“報告班長,小苗小虎...”
擺了擺手,“帶著一起,老太太喜歡小孩子,咱東家又有錢,不差兩張小嘴”
“是!”
夫妻倆的臉上樂開了花。
“張靜云、彭盼、楊虹!”
“到!”
三個二十多歲的女兵昂首挺胸。
“你們每月工資一百,每天的職責就是保護東家家人的安全,宿舍在我旁邊”
“是!”
“李小鳥!”
旁邊幾人逗笑了。
“李小鳥!叫你怎么不答應?”
不滿地瞪著那個長著娃娃臉的老兵,都二十七了,還有嬰兒肥,簡直是欠操練,以后一定要補上。
李小鳥感受到了他的煞氣,撓了撓臉,“班長,我叫李鴿,和平鴿的那種,不叫李小鳥”
李哥?
這名字太欠揍,是讓人叫的嗎?
冷哼一聲,“鴿子不是小鳥嗎?你暫時做那輛新商務車的司機,出行護衛,咱倆一個宿舍,明白嗎?”
“明白!”
“目前大家的工資一兩百,只要大家盡職盡責看護好了顧家人的安全,咱東家絕對會讓大家知道什么是大方人!”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