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南柯與殷小耿兩人心中各有所思,卻皆是眉頭緊鎖。
殷小耿所思慮無外乎遠在震州的老爹。
而南柯則在想蘇山君一家人。
盡管他兒子蘇川澤有點不討喜,可是蘇山君以及蘇又萌對卻對他有著足夠善意。
南柯也不是一樣狼心狗肺的人,自然能明白誰親誰遠。
隨后南柯收起情緒,輕輕拍了拍殷小耿的肩膀道:“你也別太擔心,伯父定然能逢兇化吉,巴國的這些人能力有限,能打敗震州軍,或許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嗯,借你吉言!估摸著皇上也快到了,我先回去了…”殷小耿說著帶著一眾人離開。
待他們走后,凌統才面露擔憂的過來。
盡管他沒有說話,可南柯還是能猜出一些事情。
畢竟與蘇山君對峙的就是甘興霸,這會兒蘇山君大敗,事情也會出息其他變故。
“別想那么多,好好準備接下來的戰斗!”南柯輕聲道。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么,第五輪的戰斗正巧是離國公這個老對頭。
如果說南柯最大的仇人是誰,離國公肯定是其一。
因為南灱之死,有他的身影。
隨后這些年南柯被排擠也有他的身影,要知道昌平侯和曲武侯可都是他的部將。
只是離州軍能在小組賽中奪得頭籌,光是這件事情就足以說明很多事情。
只怕撞上他們,南柯也很難取勝。
可不管怎么說,都已經小組突圍了,接下來也沒有推力,讓他們傾情釋放自己吧!不求勝負但求無悔。
凌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是將視線投向遠處的巨大演武場,悄然失神。
沒多久觀禮的主賓魏功成抵達席位,其他的勛貴大臣們也陸續落座。
待一切事情準備好了,魏功成也沒有說什么,而是由一個身邊的近侍宣布演武開始。
就這樣,大演武第三天第一場開始。
黑麟軍對戰兌州軍。
這也是南柯第一次觀看親眼觀看麒麟軍的戰斗。
待雙方準備妥當后,一方五百人分別立于高臺之上,隨著一聲開始,便互相列陣,一步步向前方逼近。
待雙方的將士拼殺起來,南柯才明白了什么叫精銳,什么叫國之棟梁。
黑麟軍給人印象最深的就是,紀律、以及堅韌不拔!
同樣的戰斗,同樣的受創,兌州軍減員的速度明顯比他們快上許多。
這些黑麟軍就像是機器一樣,即便是受到眾創,依舊呼喊著繼續奮戰。直到耗盡身體內所有的力量,才會被其他士兵頂替。
這樣也使得他們明明并沒有什么突出之處,可是強大的紀律,就使得他們在尋常的戰斗之中,將優勢迅速擴大。
這五百對戰五百尚且有這等威力,若是數千上萬,如同機器一樣冰冷、整齊,且堅韌不拔的士兵。那將會給敵人帶來何等的威懾之力。
這種情況,也讓南柯想到了之前翻閱兵書之時,對于三等軍伍的劃分。
下等軍伍,為利益而戰,得利則戰,失利則散。
中等軍伍,賞罰分明,畏懼主將甚于敵人,如此逢戰必舍生忘死。
上等軍伍,為大義而戰,知道自己心中所求所取,逢戰必定登先舍身取義。
盡管南柯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支撐著他們保持如此高的紀律,可南柯知道這絕對是一支強大的軍隊,也是光王朝強大的根基。
最終結果毫無疑問,黑麟軍擊敗兌州軍。
黑麟軍這支作為太子魏汜的私軍,在這場淘汰賽的表現,堪稱完美。
一輪比試結束后,沒有任何間隙第二輪比試就再度開始。
黃麟軍對戰艮州軍。
就像巽州軍與震州軍一樣,艮州軍因為參與了震州的戰爭,來的也非是精銳,因此沒有多久,艮州軍便也落敗,讓今年的大演武止步于十六強。
第三輪,青麟軍對戰乾州軍,經過一番鏖戰后,乾州軍惜敗。
第四輪,平州軍對戰赤麟軍,盡管不知道赤麟軍是怎么被弄到了小組第二,可是在對戰平州軍的時候,還是表現出了統治級的實力,輕松的取得了勝利。
當戰斗來到第六輪,終于到了南柯的士兵上場了。
由于為了讓戰斗更加公平,淘汰賽最低參賽人數就是五百人。
因此這場南柯也不能湊兩百精銳去撿便宜。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們的對手不是麒麟軍,也不是近、禁兩支皇家專屬軍隊。
“國公爺,這一場怎么打?”褚燕盯著南柯問道。
南柯想了想道:“這一場我就不給意見了,你們自己商量一下拿主意吧,輸贏無妨只要盡力就好。”
褚燕幾人聞言點了點頭,然后他們便帶著葛大地到一旁去商議。
最后決定黑山軍與衛南軍一人出兩百人,定州軍出一百人,以此來湊足五百人。
為了能夠獲得勝利,所有高手一律全部出動,就連史聞道也拖著一把老骨頭再度加入戰場。
待他們步入戰場上后,衛南軍被頂在了第一位。
身后則是定州軍,強大的黑山軍則在第三縱隊。
隨著一聲開始,凌統帶人便快速向前沖了上去。
凌統徐晃高效的進攻,也正事如此才會在之前的戰斗中打出侵掠如火的效果。
面對一直紀律嚴明的軍隊,跟他穩扎穩打,對于這三支新軍而言,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當兇猛的沖鋒發動之時,離州軍那邊的指揮官也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然后他便調動士兵,使得整個陣線開始改變。
漸漸竟然成了一個三角形,而尖銳的部分,正好對準凌統等人沖鋒位置。
當凌統帶著幾百人兇猛的撞了上來,也只是將這凸起部分的士兵,逼的退會到后面,而這時震州軍的陣線依舊穩固,甚至余力十足,防守起來完全沒有問題。
凌統等人則因為方才兇猛的沖鋒,使得此刻無力再沖鋒。
“兄弟們,衛南軍逢戰當如何?”凌統忽然高聲大喝!
“破之!”眾將士齊呼!
隨著這一聲聲大喝,他們就像是被灌入力量了一邊,再度向前猛沖過去。
作為先頭兵的他們最重要的作用,就是沖散敵軍陣型,敵軍陣線尚未潰散,他們又如何能輕易言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