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前每餐我都能啃好幾個大螃蟹,現在好了,我就肯一個,就沒了…”李俊也忿忿的說道。
楚修則與他的見解不同,道:“我覺得這樣挺好,國公爺讓咱們幫忙推廣一下,咱們就給他推廣一下,像這樣悉數散于民間,不是正好隨了國公爺的意愿嗎?”
“可這樣的以來,咱們的兄弟們,有些就吃不太飽了啊!”葛大地愁道。
作為定州軍名義上的總兵,他還是不希望定州軍與黑山軍、衛南軍相差甚遠。
“要不我去詢問一下國公爺的意思,讓他給一個指使?”楚修見勸說不了葛大地,便詢問道。
葛大地想了想,道:“你們兩個一起去一趟,無比將咱們的情況跟國公爺說清楚才行。”
李俊與楚修對視一眼,便只好應諾離去。
永平縣縣衙西邊的一處三岔口處。
先前是一家叫錦祥坊的綢緞莊,可謂是占據了極佳的地理位置,本想大干一場的錦祥坊,最終卻因高估了永平縣的消費能力,從未虧的血本無歸。
最終只好將這店鋪轉讓。
可是因為錦祥坊的血虧,也讓很多準備接手的店家們警醒了起來。
擔心是這店鋪風水不好,誰做買賣誰賠。
因此這店鋪轉讓很長時間,都沒轉讓出去。
就連袁慈也有些擔心,不愿意接手這家店鋪。
可南柯卻不信這個,覺得這地方位置好,價格便宜就直接盤下來。
就連招牌也已經掛了上去。
吃貨之家!
“國公爺,這名字您真的不準備換一換嗎?”看著前面裝修的工人,袁慈問道。
別人家開酒樓,都是什么樓什么居,怎么雅怎么來。
哪有這叫吃貨之家的,這也太俗了吧。
“這樣挺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既然咱們都需要吃東西,又何必去避諱吃貨的稱呼?我們開酒樓,不就是給這些吃貨們安排一個有飯可以吃的地方嘛。”南柯笑嘻嘻答道。
“前面這個臺子要稍微再搭高一些,不管唱曲兒的還是說書的,你得讓人看見才行啊。”南柯說著對前面施工的工人說道。
袁慈見自家這選址不能做主,起名也不能做主,便只能看著南柯無可奈何的輕嘆一聲。
同時對于南柯的成長,袁慈也十分欣慰。
現在的國公爺不光主見,還將很多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條。
遠的不說,光說此刻永平縣與黑山,對南柯的風評便大不一樣。
當他看著南柯忙前忙后的時候,難免會有一些老國公爺的影子出現。
而就在這時,楚修、李俊等人匆匆跑了進來,道:“國公爺,您有空嗎?”
南柯一瞧是他們幾個,就放下手里的工具,問道:“怎么了?”
“最近兄弟們購買海鮮的需求量挺大,軍營內的海鮮都不夠他們內部消化,葛總兵就讓我們來問一下,是不是限制一下他們?”楚修小聲問道。
南柯聞言一愣,他送去到五嶺坡的海鮮可不少啊,竟然還不夠他們分的?
這么說,盡管大伙兒都不認識這些東西,可嘴巴與胃還是很誠實的嘛!
這樣南柯對于推廣海鮮的事兒也自信了許多。
“無妨,我讓琉球人在多送一些過來就行。”南柯笑道。
“好叻,我們這就將消息告訴葛總兵。”楚修點頭應道。
這時李俊掃了周圍一眼,小聲問道:“國公爺,這是您的店?”
“嗯!怎么樣,裝潢的還不錯吧!”南柯問道。
“好是挺好,可是咱們不是應該準備大演武的事兒嗎?您怎么開始搞酒樓了?”李俊疑惑的問道。
像這種問題,若是遇見一個心眼小的主人,肯定會得罪的。
可李俊這一根筋,從來不想那么多。
南柯倒也不介意,耐著性子跟他解釋道:“老百姓們好多不認識螃蟹等東西,我也好借助這個酒樓,讓大伙兒都了解一下。也好為這些海鮮做推廣。
而且酒樓做的好了,不是還能賺些錢嘛。要不然我拿什么養你們。”
李俊聞言撓著腦袋,笑道:“國公爺說的有道理。”
楚修也怕他多說多錯,便拽了李俊一把,又道:“國公爺,也沒什么事兒我們就先會軍營了。”
“去吧,去吧!”南柯擺了擺手就繼續忙活了起來。
待他們走后,吃貨之家外面也聚攏了很多永平縣的百姓。
指著這牌子嘀嘀咕咕的。
有不識字的,便問道:“這牌匾上面寫的什么,這是要做什么買賣的?”
那識字的人便站出來說道:“上面寫了吃貨之家四個字,至于做什么買賣的,我也不清楚啊。莫不是賣草料的?”
一時間,老百姓們關于這個名字便議論了起來。
可因為名字的指向不明確,他們也猜不出這家到底是做什么買賣的。
這時一個膽子大的便說道:“既然猜不出來,為何不去問一問國公爺,這是國公爺的店,做什么買賣的他肯定知道。”
“你厲害你去問!”一人攛掇道。
“我去就我去,怕什么。”那膽大的說著便朝著店內走去,
來到國公爺跟前后,像模像樣的先行了一禮,然后說道:“國公爺,小人有一事不解,不知道這吃貨之家四字作何解釋?您這店鋪,今后有準備做什么買賣?”
南柯聞言一笑,看著門外眼巴巴往里面瞅的人,便牽著這人的手來到門口道:“大伙兒想知道,我就在這里,跟大伙兒一起解惑吧。
你們可有什么非常愛吃的食物?”
“我愛吃烤羊腿?”
“我婆娘做的手搟面最好吃。”
“烤玉米也挺好吃。”
門口的人七嘴八舌的說著自己喜歡吃的東西,這時南柯笑了笑道:“我也有喜歡吃的啊,我最喜歡吃清蒸大螃蟹了。
而這‘吃貨’二字,指的就是你我他,所有好吃之人,都可以稱之為吃貨。
而吃貨之家,就是我們這些好吃之人的家。”
“所以國公爺,您到底準備做什么買賣?”還是有人不解道。
“這好吃之人的家,肯定就是賣吃的,做酒樓的啊,瞧你們笨的!”那膽大之人又道,說完諂媚的看著南柯問道:“國公爺,我沒說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