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寧和林青青結伴往酒店走,兩人沒有坐車,而是步行回去,順便討論一些事情。
“沒想到,失控的異能者居然有可能會是奸細,回去得把咱們部門清查一遍才行了。”林青青牽著陶寧的手,表情有些無奈,“唉,真不想做這種事,感覺就跟懷疑他們都是嫌犯似的。”
“那也沒辦法啊,這樣做,是對其他人負責。”陶寧握了下她的手,安慰了她一下,“等這件事能公開之后,相信他們會理解你的。”
兩人回到酒店,正好看到蕭雪臉上貼著紙條從屋子里走出來,頓時目瞪口呆。
“大半夜的不睡覺,你這是干嘛呢?”
“林姐你們回來了?”蕭雪扭頭看了他們一眼,下意識地伸手就想把臉上的紙條扯下來,但手到了臉前還是停了下來,“睡不著啊,在打牌,嘿嘿。”
“···你們還真有興致,大半夜的打牌。”
“沒辦法啊,電視看不懂,只能打牌娛樂了。”蕭雪一攤手,表情也很無奈。
“行吧,你們玩吧,我們去休息一下,討論了一天,累死了。”林青青一邊打哈欠一邊說道。
“嗯嗯,林姐你們快去休息吧。”蕭雪一邊擺手,一邊繼續往自動販賣機那走。
這是她又輸一把的代價,不用貼條,一人給買瓶飲料就行了。
林青青和陶寧走進房間,剛一關上門,林青青就突然說道。
“我忽然有個想法,蕭雪他們應該是可以信任的吧?否則的話,那位會放心高成和他們在一起?”
陶寧愣了一下,隨即若有所思地說道:“你這么一說,確實沒錯,只不過···”
“貿然把他們牽扯進這件事情里,那位會不會覺得我們是想要借助他的力量?畢竟如果高成遇見危險的話,那位不可能不會出手的吧?”
“嘖,也是···算了,還是我們自己想辦法把。”林青青肩膀一垮,又變的無精打采起來。
“嗯,還是我們自己想辦法把,再說了,他們還要上學呢,把他們牽扯進來也沒什么用。快去洗澡休息吧,明天還得繼續開會討論東西呢。”
就在他們開會討論對策的時候,在華夏,孟博文走到了一處居民樓前,看著自己手表上陣陣閃爍的白光,臉上先是驚訝了一下,緊接著,就變成了滿臉狂喜。
“找到你了,時間異能者!”
找到目標的他不敢耽擱,趕緊給組織打電話,將這件事情稟告了上去。
剛掛斷電話,一個老者的聲音忽然就在他響起。
“他在哪?!”
孟博文連忙低頭行禮:“教皇冕下!”
老者微微點點頭,再次問道:“他在哪?”
孟博文趕緊回答:“剛才我的探測器亮了,應該就在這座樓上!”
“好!”
老者點點頭,眼睛微微一閉,整座樓的人瞬間感覺像是大冬天忽然被光著身子扔進了外面一樣,齊齊地打了個寒戰。
猛地一睜眼,老者眼睛一亮:“找到了!”
說完,他的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轉而出現在了一個出租屋內。
一個五十多歲工人打扮的男子見自己房間里面忽然出現一個陌生人,雖然是個老人,但他還是下意識地拿起了凳子,戒備地問道。
“你是誰?!”
在異能者公開的這個年代,老人可是弱不禁風的代名詞了,而且他出現的這么突然,不是異能者還能是什么?
手指一點,男子手里的板凳就變成了一堆沙土,從他的手中落下,隨即老者眼中忽然浮現出了玄奧的花紋,似乎一眼看去,就看穿了男子和他的女兒。
“轉移時間的能力么,不錯···”
“你的能力,我要了!”
男子愣了一下,隨即大喊起來:“你究竟是誰,你想做什么?!”
這個時候,云云也被吵醒了,見自己爸爸和一個陌生人對峙,連忙站起來,舉起自己的小枕頭,大聲喊道。
“你是誰,不許欺負我爸爸!”
老者隨意地一個眼神飄過去,云云瞬間軟倒在地,男子連忙撲上去抱住了她,見怎么叫都叫不醒,男子瞬間瘋狂了。
“你這個畜生!我要殺了你!!!”
抓起一把菜刀,男子瘋子一樣揮舞著菜刀沖了上來的,但是在沖到老者面前的時候,他卻像是深陷泥沼一般,再也動彈不得了。
“放心,我要的只是你的能力,不會要你們的命的。”
老者淡淡地說道,然后伸出手來,點在男子的眉心,緊接著,男子的眉心忽然開始閃爍起了淡淡的白光,然后白光順著老者的手指開始緩緩往上蔓延。
感受著自己體內似乎有什么東西被抽走一樣的感覺,男子的表情更加瘋狂了。
“你奪走了我的能力,就是要害死我的女兒!你這個殺人兇手!”
“生老病死,乃是天命,你用自己的能力強行幫她延續生命又能怎么樣?我這是在幫她解脫,也是在幫你解脫。”老者淡淡地說道。
“讓她永遠活在那一天,你不覺得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嗎?”
“去你媽的天命!老子就算是死,也要讓她活到能治好自己病的那一天!”
搖搖頭,老者沒有回話,而是手指一提,從男子的眉心抬起,帶出一團白光,與此同時,男子像是被抽走了一塊靈魂一般,一陣巨大的虛弱感猛然襲來,差點讓他暈過去。
隨手把男子扔到一邊,老者看著手心里的白光,臉上浮現出一絲狂喜。
“終于···終于等到這一天了,拼圖所缺的最后一塊碎片,終于到手了!哈哈哈哈···”
伴隨著他的大笑聲,老者身形一閃,從房間里面消失不見,只剩下虛弱的男子,和倒在他旁邊的小女孩云云。
爬到女兒身邊,看著自己昏迷的女兒,男子淚如雨下,顫抖著手把女兒抱起來,男子仰天怒吼。
“老天爺,你瞎了眼啊,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們?!”
一個有些委屈的聲音忽然在他身后響了起來,有些無奈地說道。
“話說,我好像什么都沒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