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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耀眼的陽光

  杭州某大學校園內,一對青年男女走在學校的綠蔭道上。

  秋日的陽光很明媚,如果在北方此刻已經落葉紛紛,但在杭州,綠意依舊如春。

  道路兩旁的桂花樹上開滿了簇簇桂花,整個校園都彌漫著醉人的桂香。

  “今天的陽光真是奇怪,這么刺眼。”青年男子一只手搭在眼睛上試圖擋住刺眼的陽光。

  女孩子低著頭走在青年身邊,像是沒聽到男孩再說什么,只是想著自己的事情。

  “佳佳?你今天怎么了?”青年關切地看向女孩,他試圖去牽女孩的手,但女孩卻像是受驚的兔子,手一下子縮了回去。

  她停住了腳步,抬起頭卻不敢去看男孩的眼睛,雙眼滿是愧疚。

  青年意識到了什么,他的心像是被鞭子狠狠抽打了一下,胸口有種難以名狀的壓抑感。

  兩人相對站在陽光下,久久不說話。

  “陳銘…”過了很久,女孩子下定了決心,眼睛看向一邊,決絕道:“我嘗試去喜歡你…但我做不到。我本來以為跟你平平淡淡地在一起,也很好,可…對不起。”

  陳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的眼睛變得通紅,強忍著才不使淚水流出來。他的嘴唇微微顫動,想要說些什么,但喉嚨發不出一點聲音。

  “你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佳佳愧疚地看了陳銘一眼,轉身離開。

  陳銘伸出了手像牽住佳佳的手,但手伸出了一般,最終縮了回去。

  這一年多來他想方設法追求佳佳,近乎用盡了所有精力,終于在三個月前佳佳同意做了自己的女朋友,但沒想到換來的依舊是這樣的結果。

  此刻他并沒有在挽留。他明白說什么都于事無補。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算是被自己一時感動又能怎么樣?他相信佳佳說的,她嘗試去喜歡過自己,他看到了佳佳的嘗試,但最終還是沒有喜歡上他。

  他呆呆地望著佳佳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

  “這或許是個不錯的結果。”陳銘喃喃自語,但淚水卻止不住地流下來。學院里人來人往,青春洋溢的青年男女結伴而行說說笑笑,在人群熙熙攘攘中,陳銘卻格外孤獨。

  沒人知道陳銘失戀了,他依舊像往常一樣日復一日地單調生活,跑步、看書、做家教,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的一樣。

  連陳銘自己也驚訝,自己居然可以抑制住這段感情,一直自己干自己的事。

  他以為自己會哭天搶地或至少會頹廢一段時間,但顯然是小看自己的意志力了。

  轉眼便過去了一個多月,這天晚上,陳銘向往常一樣十點多才回到宿舍。但今晚宿舍的氣氛卻有些不對。

  “陳銘,我看到鄭佳佳跟一個男生手牽著手去校外了。”一個宿舍的同學嚴肅的看著陳銘,道:“你應該跟她好好談談。”

  陳銘苦笑著搖搖頭,道:“我跟她早就分手了…我知道她現在的男朋友是誰。”

  宿舍的幾個同學都沉默了。

  當晚,陳銘捂著被子默默流淚。

  “為什么?為什么?我追求你那么久,換來卻是這樣的結果,但你跟他才認識不到兩個月…為什么?”

  多天的壓抑終于才此刻爆發,陳銘捂著自己的胸膛默默地自言自語:“我的心啊,你難道沒有經受過更壞的事情嗎?你要強大起來…你要強大起來。”

  這一夜陳銘很晚才睡著,他在睡夢中聽到一個人對他說道:“你如果覺得虧欠,就趕緊變強,給他們的親人一個和平的世界。”

  “和平的世界?什么和平的世界?”陳銘追問道。

  但夢里的人卻沒有回答他。他努力想看清那個人的長相,但自己跟他之間像是隔著一層迷霧,怎么也看不清,只是覺得這個人很熟悉,好像自己認識他。

  第二天早上,陳銘盡管為那個夢感到古怪,但卻沒有多想,又像是沒事人一樣早早起床準備去跑步,今天的陽光依舊很刺眼。

  “這到底是怎么了?現在都已經十一月了,大早上陽光還是這么刺眼。”陳銘瞇著眼睛,心中疑惑不已。

  幾個跑友已經在操場跑步,陳銘趕緊跟了上了。

  “陳銘,你昨晚看新聞了嗎?”陳銘跑到一個跑友身邊,那名跑友微微氣喘地說道:“昨晚十一點多,太平洋發生了大事。”

  “大事?”陳銘好奇地問道,“我不知道啊,我昨天睡得很好。”

  這名跑友有點緊張又有點獵奇地說道:“太平洋上出現了很多怪物!老美的航空母艦都被他們擊沉了。”

  “什么?”陳銘大吃一驚,道:“不會是我們國家偷偷干的吧?”

  “怎么可能,政府都公布視頻了,你自己看看。”

  陳銘趕緊停下了腳步,走到跑道的外道,拿出手機搜了搜,幾個跑友也沒再繼續跑,都跑過來圍觀。

  網上關于怪獸攻擊美帝航母艦隊的消息鋪天蓋地,陳銘打開了一個政府官方公布的視頻,圖像不是很清楚,但可以勉強看到一大群怪獸突然從海里冒出來,紛紛涌上了艦隊,怪物距離艦隊太近,盡管艦隊配有威力巨大的導彈和炮火,但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怪物靠近了艦隊美帝的雷達居然沒有發現?”一個跑友道,“難怪前幾年他們的軍艦會被漁船撞毀。”

  “這些怪物到底是什么,會不會到岸上來?”另一個跑友不安道。

  陳銘也不由瞪大了眼睛,這樣的場景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但古怪的是,自己好像在哪里見到過類似的場面。

  手機畫面中一艘艘戰艦相繼沉沒,很快就只剩下一艘孤零零地航空母艦。

  體積龐大的海上移動城堡此刻毫無用武之地,甲板上的飛機都來不及起飛。

  無數古怪的怪獸涌上了航空母艦,航母上的士兵火力全開,竟一時擋住了怪獸群,但就在這時,航母旁突然冒出一個巨大的人型生物,它從海中一躍而起,跳到了航母甲板上,士兵立刻把火力集中到了它身上,但子彈似乎對它完全無效。它任由子彈打在自己身上,揮舞著四條粗壯的手臂撲向了甲板上的士兵。

  “深海巨魔!”陳銘心中一陣顫動,腦子里好像有什么東西被解開。

  短短片刻,這艘橫行在太平洋上數十年的航空母艦也沉沒了。

  這段五六分鐘的視頻也到此結束。

  “是深海巨魔!”陳銘雙手握的緊緊的,渾身顫抖,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殺意。

  “陳銘,你怎么了?”一個中年男跑友看向陳銘,道:“你不會是在害怕吧?哈哈,你擔心什么,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實在不行幾顆氫彈下去,神仙也給炸成氣體。”

  陳銘楞了一下,呆呆看向這位跑友,心中有些奇怪。

  “我怎么知道那只怪物的名字?我會什么會生氣…我好像在哪里見過它…”

  “好了,別擔心,該吃吃該喝喝,該跑步就跑步,別瞎想,大不了大家一起死,也不虧。”跑友哈哈一笑,安慰道。

  他話音剛落下,東邊天際接二連三地亮起了耀眼的光芒,如同一枚枚小太陽綻放。

  跑友面色慘白,他趕緊拿出手機拔了個號碼,但電話怎么也打不出去。

  “完了,完了!”他嘴唇哆嗦了,完全沒了剛剛安慰陳銘的神氣,丟下陳銘自己一個人不要命似的朝家里跑去。

  “這個場景,也有點熟悉,這是怎么回事?”陳銘呆立在在原地,心中滿是疑惑,反而沒了剛才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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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貓文學    我的腦洞通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