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條和龍天翼帶著所澤市消防本部的查詢結果報告,前往伽部凜的事務所。
“怎么了,龍桑?看上我你很不高興的樣子哦。”看著坐在副駕駛上一副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一樣的臭臉,一條桑頓時來了興致。
“女朋友撿了個小祖宗回來,你說我該不該高興?”龍天翼拿起車上的罐裝咖啡將其一飲而盡,有那么一種苦酒入喉心作痛的感覺。
“蛤?聽不懂?是菲莉斯桑撿了流浪貓狗嗎?”
“呵呵,野良算啥…她撿了個人回來,害得我只能陪那小鬼睡覺,我當時咋就這么嘴賤呢…”龍天翼向一條桑大倒苦水恨不得像羅老師一樣猛抽自己,順便將雷的事情告訴了一條桑示意對方幫忙找他家人。
“龍桑,冷靜、冷靜啊。我會幫忙的。啊,我們到了。”一條桑這么說著,將轎車停在了事務所旁邊的停車場中。
伽部凜所屬的事務所就在一棟能夠俯街道,設計有點格調的大樓內的一個單位。走入大樓,里面的墻上密密麻麻的貼著伽部凜的海報,目光所及之處全都裝飾著她的周邊商品,包括CD、DVD、寫真集等東西,簡直就像是一個小規格的博物館。
杉田先生和一條桑兩人在聯絡事務所社長時,提出來訪的理由是作為事件的證人,是否可以向伽部凜錄取口供,而事務所的則是回復因為是臨近演唱會的緊張時期,不能讓他們與伽部凜直接接觸,不過事務所會盡力提供協助。現在迎接兩人的是從伽部凜出道時就已經擔任經紀人的小川。她是一位三十多歲,看起來很聰明的女性。
“小凜的粉絲居然有這么多人去世了…因為我們沒能得知這些事情,所以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說實話,至今聲稱要殺死小凜她本人的郵件或者留言曾經都出現過。雖說從事這種工作也是沒辦法的,不過沒想到會實際發生…”小川說完這些后,一時之間再也說不出話來,看來她認為這是什么人對伽部凜或她的粉絲懷恨在心而犯下的。
“據我所知有數人曾經對小凜做出過跟蹤狂般的騷擾行為,是否將那些我們注意的人的名字告訴你們會比較好呢?”
“不,沒有這個必要。我們已經幾乎能鎖定犯人的身份了”龍天翼抬手示意對方停止發言。
“…是嗎?”小川的表情起了微妙的變化,她那至今一直看著兩人的臉孔的視線移向了斜下方。
“正確的說是已經確認了做出殺人行為的存在,那恐怕是人類法律之外的存在。因為她既不是人類,也沒有按照OM法進行檔案登錄。”一條桑如是回答道。
“這是…什么意思?”
聽到一條桑的回答,小川的臉龐不由得僵硬了一下,這一瞬的表情變化被兩人敏銳的察覺,隨后一條桑微微點頭,開口回答道:“我們認為一連串的被害者都是源自未確認生命體,也就是古朗基的所作所為。”
“未確認…生命體?”
“沒錯,而且至今的事件不過是試驗階段…就像以往的未確認生命一般,真正的目的是更大量的殺人。后天演唱會的32805名觀眾…所有人都是最終目標。”
小川沉默了一會兒看起來在思考從兩人那里聽到的情報。大概一分鐘后,小川發表了出乎預料的發言,“都是騙人的!”
“什么!?”兩人皺著眉頭,實在不明白對方為何會這么反常。
“因為現存的未確認不是全都不能變身嗎,其他未確認不是早就被消滅了?”
“不,依然有著能夠變身的未確認存在,雖然不多但是確實存在著。”
“有證據嗎?目擊者之類的,有這種證據嗎?”
“小川小姐,請你謹慎發言。作為警察,若是沒有證據我們是不會隨便下達結論的。你不覺得現在的你有些奇怪嗎,硬是要全盤否定。”一條桑皺著眉頭說道。
“才不奇怪!這是小凜的…一生一次、非常重要的演唱會啊!你們現在是想單憑隨便的情報就要求終止演唱會吧?”
“你這女人,演唱會和人命到底哪個重要?”龍天翼開口質問道。
“那你知道突然中止演唱會會對我們造成多大損失嗎?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我們怎么可能會同意!”小川冷聲反問道,這一次的演唱會要是糊了這對事務所來說真的是傷筋動骨。
“不要用問題來回答問題啊,呀羅!”龍天翼向前踏出一步,臉上浮現出憤怒的神情,在這種人命關天的時候居然還想著賺錢。
“回答我,伽部凜曾經有沒有進行過X光檢查或CT掃描?”
“沒、沒有…”也許是被龍天翼流露出的一絲殺氣震懾住了,小川十分老實的回答了龍天翼的問題。
“那么在她身上某處有沒有紋身?”
“怎、怎么可能會有!小凜可是偶像啊!怎么會有紋身這種東西!請回去吧!這種愚蠢的話我沒有時間奉陪!”小川的臉色一下子白了起來,斷斷續續的的回答道,隨后她硬是推著兩人要把他們趕走。
兩人被強行送到了門口,眼前的門卻突然開啟了,伴隨著一聲充滿了元氣的“早上好”,一位嬌小可愛的少女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
“凜?”小川叫出了少女的名字,語氣之中充滿了焦躁。
伽部凜筆直地望向了兩人,禮貌的鞠了一躬,開口說道:“初次見面,我是伽部凜,請多多指教!”
“我是警視廳的一條薰。”
“我知道哦,一條警官可是當初未確認生命體作亂時保護大家都大英雄哦。”伽部凜湊到一條面前臉上洋溢著清純的笑容。
“我只是在做應該做的事,不是什么英雄。四號和空我他們才是。”
這時,小川就像是要保護伽部凜一般插進了他們之間,她看向伽部凜焦急的問道:“為什么要來啊!”
伽部凜非常自然的換上了哀傷的神情,低下頭像是只對小川一個人似的,用顯得十分無力的語氣說道:“我不小心聽到了案件的事情…雖然現在依然感覺很難過,可是如果我也有可以提供幫助的地方的話…但是,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