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在亞克對那個家伙感到抱歉的時候,叫做貝妮的本人正在咽下自己手中的面包。
“挺有自知之明的啊,那就別做的如此顯然易見啊混蛋。”
她這樣說著,又是咬了一大口的面包。
看起來這家伙現在這家伙的心情并不好,也都是因為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家伙,這個看起來年紀并不大的家伙現在的心情很差。因而產生的各種舉動讓她被別人說是有暴燥癥的家伙。
對于這樣的評價她本人不予置評,只是覺得那些家伙并沒有見過真的有暴燥癥的家伙。她至今都記得那個家伙的所作所為,給自己留下來了很多下飯的回憶。
至于這個坐在這里的家伙,就是所謂的貝妮。
不過現在這個名字也就是自己自認之類的,或者有朋友會這樣叫自己。
因為這個名字總覺得像是一個村姑的名字,有點土氣。不如什么......哦,現在她叫做克里硫斯八色璃。
真不知道誰給自己取得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像是一個走馬燈那樣花里胡哨的,還不如被當作村姑。
這是一個有著金色頭發和藍色瞳孔的女孩,年紀看起來距離成年還有一兩年的樣子。的確不像是村姑,反而像是一個剛剛入教會的修女。
很有代表性的標志莫過于那眼睛......準確來說是眼睛周圍,那是黑眼圈,很嚴重的黑嚴重。估計很好看的眼睛空洞無神,如果不是天天滴眼藥水的話,估計早就都是紅血絲。
這看起來,又像是一個經常熬夜看書的書蟲。
但是看起來這家伙卻是很有精神的樣子,就算是現在身上穿著修女袍,也總給一種這家伙隨時都能蹦起來的感覺。
實際上這就是這樣一個家伙,就算是跟著亞克的時候也經常跟另一個死對頭天天打架。
而現在那個家伙已經徹底打不過自己了呀!真是值得慶祝了一件......個鬼,連那個家伙都打不過自己了,自己還有什么辦法來發泄自己的有點不滿的心情呢?
她現在坐在一個水晶前面,而她的旁邊放著晚飯。那是土豆泥,咖啡,面包,還有蘋果醬。
堪稱奢華的一頓晚飯,在這個世界里這些全都是要在重大節日的時候才能夠被拿出來的食物卻被他很隨意的當作晚飯來消耗。
而水晶里的家伙,就是亞克,那家伙的身影因為天慢慢黑下來的緣故而 這個東西連到了大廳中的投影器,所以能夠看到世界上所有的地方。
原理就是靠著那東西向著天上的日輪接收信息,也可以說日輪就是眼睛,巨大的眼睛。這個眼睛時刻的在注視著是世界上的一切。
因此,就算是躲在世界盡頭的魔王都沒法在世界上胡作非為。只要它們敢的話,連半天都不用就會被教會討伐。
最簡單的和平,就是一個由一個石頭堵住的蟲子洞。石頭是教會,是極端且不可反抗的暴力。蟲子是各種各樣的不乖巧的家伙,它們可以嘗試著從石頭里突破,但是也要做好被撞碎的準備。
而貝妮,就是石頭的組成部分。
她是中心教會的人,教會最核心的部分,有著五分之一的決定權。
五分之一權力想想就氣得慌。不久前還是四分之一,就因為多了一個人所以就變成了五分之一。
不過還好,五分之一的權利仍然夠她包庇亞克。外加所有亞克想要庇護的家伙。
包括那個魔人。
可是現在她的權力的比重也下降了,想要擔保這些家伙的話她也必須得借助別人的權限。
真是夠了,真會給人惹麻煩。還庇護一個魔人?該天殺的,你有夠絕的啊,我就算是對文件做手腳也是極限的啊混賬。
貝妮撐著自己的腦袋,表情看起來猙獰又扭曲。
下次見面的時候不扭斷他胳膊就不解恨啊......或許自己應該把他的腿給打斷?
聽起來都不錯呢。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把水晶推開。
氣話說的也足夠多了,也該辦正事了。
真好呢,那家伙現在還在滿世界的亂跑。而自己現在面前放著的只有文件,文件,還有文件。
上一次讓自己動刀子的時候是在至少二十年前。
畢竟現在自己成吉祥物了,最多的工作就是演講。
偶爾有需要避免戰損的時候才會讓她出場,因為只要她出場的時候就不會出現戰損。在問題很難處理的時候就會把她當作最后的手段出場。
那種情況少到已經二十年沒有出現了。
很無聊,說真的很無聊。只有面前的這個家伙能給她帶來點歡樂,這家伙還在繼續著自己的旅行,并且終日快活。
他的家就是這個馬車,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家伙一直是個宅,不管怎么樣都不想離開自己的家里半步。
貝妮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的注意力轉到其他的地方。
現在自己是圣騎士,是有著捍譽者。被戰爭與爭斗天使賦予了能力的圣職者。有著教會這個組織五分之一的管理權力,同時還有著自己的軍隊,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大權在握的將軍。
可沒有容自己胡鬧的機會了,不像那個時候,自己還是隨性性格的時候,惹來的麻煩都能被那家伙處理掉。
現在自己要是惹來了自己也處理不了的麻煩,那還真是個災難啊。
不過好在現在沒有這種情況了。
門忽然被推開,走進來一個長著狐貍耳朵和尾巴的女孩。全身素白,穿著修女的衣服。
“小白?什么事?”貝妮扭頭看了一眼那個家伙,那是她的侍衛。雖然是魔物,也不是圣職者。但是是自己養大的,在這個教會的中心區域當中也算能夠自由行動的特別人物。
對于這個魔物貝妮很是包庇,加上平時的所作所為,關于她是魔物派來的臥底之類的流言一直都在傳播。
但是對于這些貝妮沒有任何在意的興趣,那些家伙最多只是說說而已,在她面前站都站不直的家伙自然也沒有興趣正眼看她。
畢竟選她來的是神,無關自己的意愿。
中心教會的五個人都是被神選出來并且賦予權能的人,另一種稱呼就是天使。之前說它們被天使眷顧的說法不對,因為它們某種意義上來說就算是天使。是圣徒,神的門徒,距離神最近的一群人。
而教皇,也不過是一個替他們把結果說出來的人而已,那個家伙沒有任何的實權,是它們討論決定的。
它們討論事情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獨裁,不考慮民意,現狀,未來,或者說是其他的什么。按照投票的個數來決定,一旦決定以后就會強制性實施,如果有違抗的就清除。
可以寬容,可以仁慈,可以善良。
前提是不反抗,而只要反抗,教會不介意拿任何的東西來殺一儆百。
不管是繁盛的大國還是某個魔王的聚集地,抑或是一些愚昧的人民。
只要把反抗拿到桌面上,那么一切生路都將斷絕。它們會被斬草除根。
換句話說,只要不腦抽革命。任何事情都能放到明面上討論交流,就算是殺了人,抑或是其他的行為,教會也會懷有仁慈。甚至很少會進行死刑。
就連魔人都可以原諒,只要魔人愿意在暗地里行動,不管什么時候都不出現在眾人面前。那么教會也不介意放條生路。
雖然一開始還認為這是很不講道理的事情,但是貝妮現在大概明白了教會雖然在這不講道理,可是只要接受的話。就可以以著文件和程序化的事情來處理,律法已經千年沒有更改過了,這些家伙沒有修改法律的習慣,所以就有很多能借用的空子。
“會議要開始了。”小白就這樣簡單說:“請您稍微的收拾一下。”
收拾一下的原因是現在的她很邋遢,小白已經在外面拉了封條,要是被人看到貝妮是這個樣子的話,估計會有很多麻煩的后果。
雖然這樣的主人看起來很可愛......但是要是沒有一副負責任的面孔可就很麻煩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貝妮皺了皺眉頭看著小白看著她出神的表情,這家伙在最近偶爾會對自己做些失禮的事情。比如偷偷在自己清洗身體的時候來偷看,或者說自己不該被洗的衣服被拿走。
“沒,沒什么。”
“最近你的精神狀態不太好,如果熬不下去的話我可以再招......”
“不用不用不用,我能處理好的,我狀態很好。”小白趕緊拍著自己的胸脯來試圖表示自己是有用的。
“那你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這個會議沒有事先通報,估計又是那個新人提出的。預計時間應該超過二十小時,這段時間你可以好好休息。”貝妮揉著自己的腦袋,一想到這事她就腦子疼。二十個小時會議聽起來就跟在開玩笑一樣,但是實際上正式的例行會議的時間會超過三天三夜。
至于自己多久沒睡過覺了?
不知道,太久了,也不想記。
黑眼圈也就是這樣來的,沒有睡覺的話自然就會疲勞。
只不過她的能力能把這種疲勞抵消而已,所以不睡覺的問題也不算大。
偶爾會感慨時間真是無情的東西,真的洗掉了很多很多過去的事情。多到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記住了多少。
但是有些東西記得很清楚,記得世界上的某處有個馬車。上面運的東西經常在變,上面的成員永遠在變,就連馬車都永遠在變。
只有一個臉很難記的家伙,那個家伙只是看一眼肯定會忘,莫名其妙的怪物。所以她曾經靠的很近很近,一點一點的記住了上面的細節才記住那個家伙。
但是到底那個家伙什么時候會消失呢?
百年?還是千年?
總有一天他的生命也將耗盡,畢竟他不是魔人,只是個很奇怪的魔物而已。
那樣的話可真是令人苦惱。
貝妮半個小時候從隔間里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打扮完了,雖然還是修女袍,但是這次她已經穿戴整潔,在頭上帶上了頭冠。那是類似于王冠的東西。或者說是王冠是類似于這個的東西。作為身份代表的頭冠。
那個新人估計又要和一只烏鴉一樣鼓噪了,真是個討人厭的家伙。
今天這個家伙又有什么不滿的?誰知道呢,反正他是找事的主,讓處理的人恨得牙癢癢的那種。
“八色璃嗎?”
叫誰?真是奇怪的名字,八色......哦,叫我呢。
貝妮的眉頭皺了皺,每次聽到別人叫這個名字就來氣。
正當她做好了打算扭頭看見一個笑盈盈的臉的時候,卻是看到一個被圍巾把臉給裹住大半的家伙,比自己略高,相對來說還是有點矮了。
不過或許是因為這家伙駝背。
真他媽的是好運氣,這個煩人的家伙居然還能找個半小時看見。
“呦,晚上好呦!卡......卡什么來著?”貝妮伸手的同時做出假笑的臉,似乎是打算握手。不過實質是打算捏碎他的手骨來泄憤。
“嗯,晚上好。”那個家伙居然就很正常的伸手來握手了:“記不住我的名字就算了,叫我裁決者就行了......你是捍譽者,對吧?我看你不喜歡自己被稱作八色璃,那我還是叫你的稱謂吧。”
“哈,還算懂事的后輩。”貝妮收回手,然后扭頭揮了揮:“我先去會場,我猜你有事要去找仁愛者,再會。”
“再會。”
切,令人不爽的家伙。貝妮看了看自己的手,皺了皺眉頭。
剛才握手的大概三秒間,自己毫無意外的把他整個腕部的肌肉和骨頭全部碾碎。
因為她有著的能力代表了做到這一點毫無壓力,只要她想,當場扯掉他一條胳膊也好說。
但是這家伙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和自己說了那些而已,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痛。
不過一個勁的后輩的說,五個人里她的年紀也只是把他一個人大而已。之前只有三個人,它們兩個都算是年輕的后輩。
而這家伙忍耐力還不錯,對自己還算尊敬。沒有找到一個能夠狠狠揍他一頓的理由實在是有點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