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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方老虎搶親

  翟六子愁眉苦臉的領完了種子,心中暗道晦氣。走出民政司,正準備踏上馬車回鄉,突然聽到背后有人在喊他。他回頭一看正是樂土。他趕緊從車上下來,遠遠地施禮,接著疑惑的問道:“右庶長,您叫我?”

  樂土笑呵呵的說道:“呵呵,怎么這么見外,這里又不是辦公室,咋的!叫我樂大叔還不樂意?”

  “嘿嘿”,翟六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期期艾艾地喊了聲:“樂大叔,您有事?”

  “哎,這就對了嘛!來,六子,跟我走,先跟我回家吃飯。“樂土拉著翟六子不由分說就往家里走,邊走邊說:”呵呵,六子啊!大叔不是說你,你也老大不小了,都二十好幾了,還是個爵爺…“

  ”…你嬸子嘞,你是知道的,她就是個熱心腸。這不,又跟你說了一門親事,是他大姨的二丫頭,小模樣還不錯。得得,你躲啥子!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啥子不好意思的。呵呵,今天知道你要過來,已經跟你安排好了。人正好在家等你。怎么著還不樂意?哎哎哎,給俺一個面子,說啥都不管用,你今天必須去見見人家。”

  翟六子一聽臉都綠了,這樂土家的婆娘從去年起就幫他張羅,都相了八回親。她介紹的女人個個好生養,能不好生養嗎?都特么的五大三粗,胳膊上都能跑馬。

  樂土的婆娘還是老眼光,還以為過去在叢林里找老婆,只要是個女人就成。這點實在是讓他有點受不了。樂土家的還特別的熱心,為了這個事還跑前跑后,熱情的不得了。有心拒絕吧,這面子在那里擱著,還真是開不了口。

  兩個人一路上拉拉扯扯,比比劃劃,走走停停;車夫跟著一路笑得東倒西歪。轉過一條里弄,沒多久就來到樂土的府上。這是一棟三進的四合院,雕梁畫棟的很是氣派。這種院落是右庶長這個級別的標配。

  一進門,仆人們紛紛過來見禮,樂土很隨意的擺擺手,算是打了招呼。他徑直往后院走去,口中還大聲嚷嚷,喊自己的婆娘出來招呼客人。翟六子無可奈何跟著進了后院。剛進入正堂,抬頭就看見堂上坐著一個女人,一身白色的海軍制服。他定睛一看頓時就愣住了,嘴里直打哆嗦:“師…師姐?你…你咋在這嘞。”

  “六子?我靠!狗日的,怎么會是你。”那女人也是大吃一驚,臉騰的一下就紅成了猴屁股,嘩啦一下就站了起來,連帶著椅子都翻倒在地。

  “方…方師姐,你…你不是在濱城嗎?”翟六子有點結巴。打死他也不敢相信,和他相親的竟然是名震楚國的母大蟲——方洪。樂土你太特么的欺負人了!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嗎?

  翟六子還暈乎著嘞,那方洪一個箭步就竄了過來。他只覺得脖領子一緊,自己頓時就被拎了起來。方洪杏眼圓睜咬牙切齒的說:“聽著,臭小子!不許出去亂說。否則老娘敲斷你另一條腿!”

  翟六子反而松了一口氣,他吁了一口氣。陪著笑忙不迭地點頭應允:“方師姐,俺發誓,俺保證不亂說。那個,呃,師…師姐,你…你先放俺下來。”

  方洪見他答應的痛快,反倒是不樂意了。她濃眉倒豎:“咋的,臭小子,還敢嫌棄你姐。你姐這花容月貌的,還會愁嫁?呸,也不瞅瞅你這德性,你配嗎?咦,咋還瘸了一條腿。”

  翟六子已經嚇得手足無措,這時候哪敢和她爭辯,只想早點脫離苦海逃之夭夭。此刻,他已經慌不擇言:“嗯哪,姐,俺的確配不上你,你看看俺這模樣,長得實在對不起觀眾。俺以前就打不過你,現在還瘸了條腿,更加配不上你了。姐,您行行好,把我當作一個屁,放了吧…”

  這下子方洪更加不樂意了,一巴掌拍在翟六子的頭上,怒斥道:“咋說話的呢!你把俺當做啥了?你想見就見,想走就走的。呦呵,小樣,你還不樂意?呸,你要是走了,老娘面子往哪擱啊。老實點,給我坐下!”

  說罷,方洪就直接把翟六子摁在椅子上了。翟六子哪里坐得住,此時此刻,他仿佛坐在釘板上,渾身就像爬滿了虱子。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整個就像遇到了大灰狼的小白兔。

  方洪剛才是又羞又怒,這會兒才有時間打量了一下翟六子。要說這翟六子小模樣真不錯,濃眉大眼的棱角分明,身材魁梧體型也很對這個時代女人的胃口。方洪倒是沒有想到。曾經跟在身后的小鼻涕蟲,而今也成了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男子漢。

  又瞥了一眼如坐針氈的翟六子,看到那張英俊的臉,方洪忍不住心臟撲通多跳了一拍。她腦子一陣迷糊,心里卻犯起了嘀咕:該死的楚王,教自己女兒的時候,竟敢拿自己當做反例,說自己是個母老虎嫁不出去。哼,竟敢如此調侃老娘。

  方洪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臉上陰晴不定:呃!好像,似乎,真的嫁不出去吔!…這小子,看上去挺不錯的。俺也沒什么好挑的…要不…就…便宜他…

  想到這里,方洪臉上有點發燙。她忍不住又瞥了一眼。翟六子被方洪看得有些發毛,背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他左右看了看,發現樂土一家人好像失蹤了似的,連個解圍的人都沒有。他眼睛一轉,急中生智有了主意:“呃,師…師姐,我先去一下廁所,您稍坐…”

  方洪這會兒正心潮澎湃、思緒萬千嘞。她也沒有在意,只是嗯了一聲。翟六子頓時如蒙大赦,立馬跳起來匆匆往外就走。現在他腿也不瘸了,身子也不發抖了。猶若剛剛脫出狼吻的綿羊,身輕如燕,那叫個健步如飛…

  他七扭八轉就找到了馬廄,二話不說就鉆進馬車。他急吼吼地吩咐車夫:”趕緊出城!快…快走!哎呀,先別問!再不走,俺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車夫見向來穩重的屯長這會兒慌了神,他也不敢多問,馬鞭一揚,趕著馬車出了樂府。一路上穿街過巷,馬不停蹄。不多一會兒就出了南城門…

  出了南城門,翟六子這才松了一口氣。抹了一把冷汗暗道:好險!好險!差點被樂大人坑死了,以后這樂府可不能再去了。我的娘咦!招惹到這位姑奶奶,不死也得脫層皮。

  正在胡思亂想間,馱馬一聲長嘶,馬車來了個緊急剎車。翟六子一個不留神成了滾地葫蘆,被車廂撞了個七暈八素。好不容易清醒一點,還沒弄明白什么回事。剛想開口詢問,只見門簾一挑,一個黑影閃了進來。緊接著后腦勺一痛,眼前一黑…

  泰安十三年初夏,秣陵城。

  一件特大新聞在秣陵城城中流傳,人們奔走相告:一丈青方洪成親了。哇!這可是個了不得的大事,街頭巷尾議論紛紛。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子敢招惹這只母老虎,這不是羊入虎口嗎?不過,這種以身飼虎的精神是值得肯定的,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好事的人兒紛紛打聽,這位挺身而出的義士究竟是誰?嗯,得看看是哪位好漢,小身板吃得消嗎?

  要說還是楚王有本事,暗衛一出,很快就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后,當時闞石就笑噴了。

  那天出了樂府,翟六子出城還沒跑出多遠,就被氣不過的方洪追上。早已拿定主意的方洪,二話不說,一棒子將翟六子敲昏,直接綁了回去。

  當天夜里兩人就進了洞房,才有了這段啼笑皆非的姻緣。這事一經披露,把政事堂的所有人笑得直打跌,年邁的姜洛差點笑抽過去。闞石也直戳牙花子:尼瑪,這婆娘真是太猛了!看中了誰,一棒子敲暈了就被背走。嗯!這倒是很有時代的特點。

  翟六子成了秣陵城的名人,走在大街上,人們都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熟人也喜歡拿這事調侃他。遇到這種人翟六子也不生氣。他只是笑笑,也不去加以辯駁。他一點都不在意別人怎么說,自個自的心里偷著樂。

  別人哪里知道,他和方洪真正做到了琴瑟和鳴,他很滿意婚后的生活,方洪其實人很不錯,要身材,有身材;要溫柔,有溫柔。模樣也不差,雖然性格野了點,其實沒啥大問題。

  方洪比翟六子大三歲,有時候像姐姐呵護弟弟一樣,在家里對他百依百順,翟六子也很享受這種被人關愛的感覺。兩人現在如膠似漆,相處的很和諧。

  那天被方洪綁回家以后,迷迷糊糊的翟六子直接被剝了個精光。一眨眼,兩人已經坦誠相見。方洪真是豁出去了,為了告別單身,她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了她健美的身材。鯨油燈下,美人如玉,春宵一刻值千金。

  年輕氣盛的翟六子哪里還經得住眼前誘惑,直接就墮入紅塵。這天夜里,那叫做天雷勾地火,紅鸞星動,香艷無比。往后的日子,小兩口食髓知味,那叫做…嘿嘿,其中滋味只有他自己能夠回味,俺不告訴你。

  泰安十三年,華夏大地上就是冰火兩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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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的中原,共工終于憋不住了,他再次舉起反叛的旗幟,一場爭位的戰斗在北方爆發。雙方沖突的規模越來越大,戰斗也越發的慘烈,北方幾乎所有的部落都被卷了進來。一時間,北方大地尸骨盈野,千里無雞鳴。

  更加不幸的是,泰安十三年夏天,河南、陜西、山東等地連續一個月,暴雨如巨,黃河水連續暴漲多處決堤,雪上加霜加重了災難。據不完全統計,從泰安十二年下半年至十三年年底,北方逃過來的人口足足超過了五十萬,楚國人口首次突破二百萬。

  楚國其實也遭了災,連續一個月的暴雨。淮河長江水位猛漲,也有很多地方淹沒了農田。但是由于楚國前幾年年年豐收,儲備在常平倉的糧食早已多得放不下。

  這場災難并沒有引起人們的恐慌。反倒是官府利用這一次水災,國庫里拿出大筆的錢糧,以工代賑進行各種水利工程的建設。民眾并沒有因為受災而減少了收入,反而因為以工代賑,民眾手中有了更多的銅錢。

  有了銅錢就有了購買力,這一年楚國的商業活動達到了高潮。戶部借機將新的產品也投入市場,如玻璃窗、不銹鋼器皿,錫紙牛肉干、鯨肉干、白糖等等,讓人目不暇接,大大的刺激了消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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