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亮之后,林山來到溪邊的田地,摘了一顆南瓜和甜菜,早上還是吃甜的南瓜小麥粥好一點。
條件有限,林山也沒辦法做復雜的食物,隨便搞一下,將南瓜的瓤挖掉,切塊之后用石杵搗碎之后,放入粥里面,再放入甜菜擠出來的甜汁,等到煮熟之后,一大鍋甜南瓜小麥粥就可以吃了。
南瓜還有很多做法,比如南瓜湯,林山準備下次試試看將小麥磨成面粉之后,制作成咸咸的面餅,搭配南瓜湯也不錯。
喝完粥,三人心滿意足的拿上武器,準備出發前往圓河庇護所,武器是必須攜帶的,野外隨時都有可能遇到野獸,十分危險。
穿上皮革套裝之后,帶上了兩捆小麥,太多也沒用,估計艾倫他們差不多收集二十根骨頭,運氣好有可能收集到四十根以上,但是六十根,三天時間沒可能獲得的。
林山出發的這段時間,圓河庇護所經歷了一整晚的戰斗之后,可以說已經亂成一團了,庇護所的人死傷嚴重,直到天亮,亡靈被灼燒消失,危機才解除。
路西昨天晚上一整晚都是提心吊膽的,好在他聽到亡靈撞門,立刻意識到不對,活了下來,而有些人就不是那么幸運了,死的死,傷的傷。
有人雖然沒有死,但是傷口感染了僵尸的毒,直接大病一場,皮膚變成了黑色,沒能堅持多久就癱倒在地,失去了行動力,整個人痛苦不已。
天亮之后,路西和路米趕緊走出了房屋,找到了艾倫,艾倫和他的父母都沒有出事。
隨后三人檢查了四周的鄰居,發現布魯克一家似乎遭遇到了亡靈的進入,當他們進入布魯克一家的時候,布魯克正躲在桌子底下絲絲發抖,臉色蒼白,目光呆滯的一動不動,而在門口不遠處,布魯克父母的尸體就躺在那里,臉色蒼白,面露驚恐。
“布魯克。”艾倫看到布魯克一家遭遇了如此的劫難,哪怕是十分討厭布魯克一家,但是難免還是產生了悲傷之情。
這一次亡靈入侵可以說是突如其來的,亡靈的數量太多了,而且開始主動撞門,很顯然布魯克的父母就是運氣比較差的。
沒有武器,面對僵尸或者是骷髏,基本上除了跑掉,沒有別的辦法,而在狹窄的房屋,有著桌子椅子擋路,反應不快,只有被亡靈撲上來。
布魯克看到三人,驚恐的表情終于恢復了一些正常,隨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實在是有些凄慘。
三人離開后,路西準備去找父親,昨天晚上他父親肯定經歷了很危險的戰斗,讓他十分擔憂。
好在,很快路西就在一處空地找到了父親,他此時幾乎已經是精疲力竭,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如果不是胸膛在不斷起伏,路西都懷疑父親是不是已經死了。
“爹,你沒事吧。”路西喊醒了父親,擔心的問道,他和路米就一個親人,母親早在很久之前就死了。
“臭小子,我沒事,讓我好好睡一覺,別打擾我。”布朗被強行搖醒,沒好氣的說道,閉上眼睛就繼續睡著了。
一整晚的激烈戰斗,精神緊繃不敢有絲毫松懈,真不是普通人能夠扛得住的,任何人都肯定已經是又累又困,此時已經安全自然是動都不想動。
“父親的鐵劍斷了?”路西此時才看到父親抓住的鐵劍,只剩下半截,顯然不能用了。
平常每次戰斗結束,布朗都會花一段時間保養鐵劍,延長鐵劍的壽命,但是昨天的戰斗太激烈,也讓布朗顧不得鐵劍,最終導致了損壞。
“幸好,我弄到了三套衣服。”路西慶幸道,他早就知道父親的鐵劍早晚有一天會斷裂,但沒想到那么快,今天剛好是他和林山交易的時候,這也算是天意了。
“我們快點收集骨頭吧。”艾倫說道,此時亡靈已經消失,被殺死的骷髏基本上都掉落了骨頭,正是收集骨頭的最佳時機。
“走。”路西可沒有忘,三人分開行動,開始競爭誰撿到的骨頭更多,到時候就按照撿到的骨頭來分小麥。
時間流逝,很快就快到中午時分,三人重新聚在了一起,比起前兩天的收獲,今天的骨頭特別多,三人加起來足足三十多根。
本來應該高興,但是走了一圈的三人,看到了庇護所現在的狀況,心情也是充滿了悲傷,他們寧愿不要骨頭,也不希望有這么一場亡靈入侵。
“可惡,如果不是我父親堅決不讓我加入獵殺小隊隊員,我也能加入戰斗了。”路西的父親十分反對兄弟倆加入小隊,一來是因為就這么兩個兒子,失去任何一個都會心痛,二來也是因為路西母親的遺言。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目前木橋那邊吧。”艾倫看了看天空,時間也差不多了。
“走。”
林山三人來到圓河木橋之后,發現艾倫三人已經在那里等待了,這次倒是沒有遲到。
林山笑著走了過去,不過卻看到三人的臉色不怎么好,似乎有什么事情。
“怎么了?”林山奇怪的問道,看著三人愁眉不展,他隱隱感覺好像有事情發生的樣子。
“昨天,圓河庇護所遭到亡靈入侵了。”艾倫解釋道,“這一次比往常的亡靈都要多,庇護所死了好多人。”
“亡靈入侵!”林山臉色一變,昨天晚上匠魂庇護所啥好事也沒有,沒想到圓河庇護所居然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
“這幾年來,圓河庇護所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這么多亡靈了,而且這些亡靈都會主動撞門,比以前不太一樣。”路西凝重的說道。
“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今天晚上,會不會依舊有亡靈入侵進來。”艾倫說道,如果亡靈入侵只是暫時的還好,要是連續好幾次都是這么多亡靈出現,庇護所的人手根本不夠。
林山陷入思索,亡靈入侵還是第一次聽說,但是看兩人的解釋,很顯然亡靈變聰明了,不再是笨笨的只知道游蕩,有點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