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的胡須好好看呢。”
女兒輕輕撫摸老爺子的胡須，發出咯咯的笑聲。
心心則在一邊看著，文靜的她，給老爺爺倒茶水。
“你叫什么名字？小仙女。”
小仙女三個字說中女兒的心坎，更加喜歡這個爺爺。
“爺爺，我叫陳曉曉，我是小仙女。”
“咻。”
飛不起來。
老爺子抱著丫頭，飛啊飛啊。
老了，抱了一會兒，累了。
“小小，下來。”
陳正文見狀，嚇到了，女兒啊，那可是老爺子，出事了，你爸爸賠不起。
扶不起，撞不起。
一個老人的價格，那可是上百萬。
“爸爸。”
“下來。”
“哦。”
女兒不情愿下來，嘟著嘴。
“爺爺不是爸爸，身體不行，不能讓爺爺抱著，知道嗎？”
一邊的盧老爺子一臉黑線。
“我沒老。”
“我知道，我知道，盧老師，你沒老，你一點都沒老。”
老人，不服老。
不能說他們老，陳正文的父親也是如此。
一說，跟你急。
“我很年輕，我還能抱得動。”
“我知道你年輕，我知道你厲害。”
都六十多歲，還年輕。
大爺，你不怕，我怕。
“去做你飯。”
“小小，我們繼續玩。”
“好的，爺爺。”
不一會兒，外面是笑聲。
“咯咯。”
“哈哈。”
“爺爺來追我啊。”
“嘻嘻，爺爺追不上我。”
吃飯時間。
多了一個老爺子。
吃飯的時候，老爺子都在照顧女兒。
自己不吃，看著她們吃。
“真好。”
你覺得好，我覺得很麻煩。
聽話還好，不聽話，煩死你。
“你女兒真好。”
“謝謝。”
“聰明。”
“可愛。”
“漂亮。”
“又懂事。”
不像他家里的，哎。
怎一個煩字了得。
生了個兒子，兒子呢，也生了個兒子。
女兒不生一個，看著孫子，煩。
“您老可以讓你兒子再給你生一個。”
“說了，不肯。”
“國家不是開放了嗎，為何不生？”
按照老爺子的條件，不應該啊。
“兒媳婦身體不好，所以…。”老爺子惋惜道：“我也知道，所以任由他們，沒有逼著他們，有一個也夠了。”
“您老沒有女兒？”
“有就好咯，也是生了一個，我們那個年代，哎。”
生一個，能養活就不錯。
不要說兩個，三個。
不敢生，生不起。
“當年生活不好，生下來，也養不了，多少家庭養不活，哎。”
“現在好了，條件好了，什么都有，不用擔心夭折，可身體，這是無法強迫的事情。”
隨緣。
他可不是封建老頭，也不會重男輕女。
比起兒子，他喜歡女兒。
“你小子沒想多找一個？”
“您老說笑了，我這種條件，你覺得能再找一個嗎？”
帶著孩子，又離婚了。
確實不好找。
主要是沒錢，沒車，沒房。
現在的女孩子，可不是以前啦。
單純。
肯和你一起過日子的都算好啦。
“吃飯，吃飯。”
“爸爸，我吃飽了。”
一碗飯，吃完。
“去吧。”
“嗯。”
“等等，今晚是不是輪到你洗碗？”
女兒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陳曉曉。”
“哈？”
“今晚誰洗碗？”
“姐姐。”
陳正文看向心心，心心點頭。
吃飽飯，心心洗碗。
“小小這么小，就開始做家務？”
“習慣從小開始培養。”
“也是，不像我家那個小子，哎，懶，什么都不做。”
捧在手掌心，怕摔著了。
不能打，不能罵。
寵愛得不得了。
“小孩子需要這樣，小時候不做，大了肯定不做。”
七點多。
老頭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找到房子了？”
“沒有。”義正言辭。
請問你理直氣壯的理由是什么。
“咳咳？沒有？那你今晚住哪里？”
“將就一下，你家里吧。”
陳正文瞪大眼睛，一百個不愿意。
“我家里沒有地方睡。”
“這不是嗎。”
沙發。
陳正文無語。
老爺子，我敢讓你睡沙發，明天會被人砍死。
“這不行，這樣吧，我帶你去找酒店。”
“酒店可不好。”
他不喜歡酒店。
雖然環境好，可真是不喜歡。
他喜歡陳正文這里，有兩個女兒，多熱鬧啊。
“旅館？”
“公寓？”
老頭子問：“附近有住的嗎？”
“有，隔壁有個酒店。”
“那就那里吧。”
“行。”
吩咐女兒留在家里，他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特別是小小，他吩咐好心心，看好妹妹。
帶著老爺子去找酒店，給了錢，暫時住一天。
老爺子不肯啊，一個禮拜。
“盧老師，你要住一個禮拜？”
“對啊，暫時不想走。”
“太久了吧，你家人會擔心的。”
“不會，以前經常出差，一個禮拜，小意思。”
“我…。”
只能乖乖給錢。
陳正文苦惱，以后悲慘的日子要到。
又是周末。
清晨，陳正文晚了半個小時起床做早餐，女兒們還沒起來。
早餐做完，等了半個小時，她們陸續起來。
坐在餐桌前，三個人吃早餐。
“爸爸，今天去哪里玩？”
“你想去哪里？”
外面冷，凜冬的到來，寒風蕭瑟。
當然，比不上外省，這里的冬天，是寒風冷，不是天氣冷。
“嗯？我想想。”
女兒想不起來，問姐姐：“姐姐，你想去哪里玩？”
“外面冷，我不出去。”
可不是嗎，寒風蕭瑟。
在家里多好。
“哈？”女兒不要一個人出去：“姐姐，一起出去好不好，你不出去，倫家一個人，多沒意思。”
“外面冷。”
“我有衣服，我們穿多兩件衣服，不就可以了嗎？”
心心還是不想出門。
看了一眼外面，冷啊。
“下雨了。”
“沒有。”
女兒不肯承認，走到窗口，真的下雨了。
小雨。
朦朧一片。
霧氣大，看不清。
傷心之余，女兒聽到敲門聲，跑去開門。
“哇，姐姐，你看，瑩瑩姐姐來了。”
開門是覃瑩瑩，抱著女兒，親吻臉蛋。
“想我沒有，小小。”
“嗯呢，姐姐，我好想你哦。”
兩人親昵完畢，女兒這才注意到姐姐背后，多了一個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