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不讀書了,我要修仙去了。”
一年后,正當周漁懶洋洋的曬著太陽的時候,花小雨闖了進來。
“修仙,我看你是在做夢。”周漁頭也不抬,打著哈欠的道。
“是吧,我也覺得是假的。”花小雨熟練的將書包放在一旁的書桌,抱著蜜餞罐子吃了起來。
周漁這才發現,才一年的時間,這個小丫頭已然又長高了一點。
唯獨不變的,依然是那張可愛的包子臉,或許是好吃的原因。
“什么時候的事,和我說說看。”周漁問道。
他雖然在花小雨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記,但為了更好的體會凡人的生活,他并沒有時刻的觀看整座城池。
盡管這些只在他一念之間。
“今天放學的時候,在路上遇見的一位漂亮姐姐,她說我根骨上佳,是個修仙的好材料。”說道這里,花小雨扭過頭,目光看著周漁。
“大叔,你說我像嗎?”
“像極了,就像個小籠包。”周漁敲著她嘴里的蜜餞,打趣道。
其實花小雨的修煉資質還是有的,雖然比不上風小瓶,但也覺得比得過自家小老弟。
后者是先天靈氣不進,只能以武道打破天地之橋轉而修仙。
而前者便是先天就具備修行之能,這些年下來又經過他的靈氣調理身體。
即便是放在奕劍仙宗,其資質也算是中上之資,于一些小宗門而言,自然更是絕頂了。
劉家的小子都能被仙門看中,有人看中花小雨,自然也就不稀奇了。
“就不知是哪家宗門。”周漁在心中想道。
不過既然花小雨還沒有走,他也還有機會,看看對方的根底。
“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所以我拒絕了。”聽到周漁的話,花小雨氣鼓鼓的扭過頭。
“說吧,是不是別人給你什么好處了?”
“你怎么知道?”
“你要真生氣,你的眼睛就不會眨的那么快了。
況且,聽說修仙之人可以長生不老,容顏常駐,你會不動心?”周漁調侃道。
“哎,沒辦法啊,誰叫你和娘親老的這么快呢,我琢磨著學會修仙之法后,可以帶著你們一起修行。”花小雨看著周漁的臉龐,認真的說道。
她努力的想要看看自家大叔額頭的皺紋,卻硬是看不到,索性就專心吃著蜜餞了。
半個時辰后。
“我吃飽了,今天娘親做了餃子,等晚上我幫你帶過來。”
話音一落,花小雨便像個小大人一樣,拿起書包一蹦一跳的走出了院子。
“幫我長生,是因為不舍嗎?”看著花小雨的背影,周漁在心中想道。
此情此景,倒是讓他記起了曾經的自己。
“話說回來,按照她的理解,這個時期的我,應該是得開始有一些皺紋了。”想到這里,周漁會心的一笑。
夜晚,當一輪明月浮空之時。
回到臥室的周漁單手在面前一揮,就見花小雨盤膝坐在床榻之上,開始修煉起來。
看其熟練的動作,怕是已有一段日子了。
時間漸漸流逝,一轉眼便是五年的光景。
這一日,周漁正在庭院之中久坐,突然心念一動。
于其目光所望之處,就見一道青色的玉簡從眼前的空間之中浮現而出。
“周道友,十年之期已至,若是仍有意參與化神之會,可來青陽山脈一聚。”
“化神之約?”看著青陽老祖傳來的消息,周漁眉頭一動,便想起了當日的約定。
“去還是不去?”于片刻的沉吟之后,周漁手中浮現一枚青色的令牌。
只是抬手一扔,這令牌便化作一道虹光,向著青陽山脈破空而去。
此前之所以想去,是因為想要進一步了解化神的意境。
但眼下既然明了化神的秘密,便沒有去的必要了。
青陽山脈,涼亭之內。
正在亭院之中飲酒的青陽子目光一動,于其抬手之間,就見一枚青令浮現而出。
“看來你說的那位道友現在來不了了。”于青陽子的對面,一名身穿白色紗裙的美婦,說道。
“想來周兄是化神在即吧,既然如此,喝完這杯酒,我們便走吧。”青陽子微微一笑,翻手將當日送出去的令牌收入了儲物袋之中。
“這酒已經喝了一上午了,還是快些出發吧,畢竟方才與你所說之事,對于妾身而言可是不容錯過。
若是不能得到那幾位同道的幫助,以我二人之力,怕是難以功成。”美婦人放下酒杯,一臉鄭重的說道。
“妙云仙子何必如此急迫,只可惜那位周兄沒來,否則此行合你我三人之力,怕是就足夠了。”青陽子放下酒杯,有些無奈的道。
“但他沒來。”話音一落,就見這位美婦人所在之地頓時蕩漾起一陣空間漣漪。
于此漣漪之中,只見一道白光呼嘯而起,向著遠處的天空飛射而去。
看見這一幕,青陽子搖了搖頭,也是身形一動,化作一道青光緊隨其后。
“江兄,我還以為你不會再來了。”庭院之內,周漁看著此前與自己有著三年之約的江平,打趣道。
相對于六年前的意氣風發,此時的江平反而更為內斂了一些。
且整個人隱隱之間,有一絲鋒銳之力不斷地醞釀,很是不凡。
“哈哈,恰巧路過安陽城,便進來討杯酒喝。”江平放下手中的長劍,打量著眼前頗為空幽的院落。
“你這地方,倒是挺靜雅的,是個休息的好地方。”
“看來江兄此次前來,不是打算履行三年之約了。”周漁笑著說道,將桌上的酒水遞了過去。
“江兄當真不要我的機緣?”
“要,怎的不要,不過如今我還未達到我想要的地步,這機緣可否留著?”江平接過美酒,仰頭飲了一口,道。
他本來是想推辭的,畢竟一個書生,能夠給他什么機緣。
無非是一幅畫,或者一副墨寶和藏書,還不如給他一瓶酒。
不過當他想要拒絕之時,卻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股一旦說出此話,便會抱憾終身之意。
這才下意識的改了口吻。
“可以,只要你還活著,你可以隨時前來尋我,十年八年又如何?”周漁道。
“這可是你說的,不過也要不了十年八年,最多一年,等我參加完此次的除魔大會之后,便會前來。”
半個時辰之后,就見江平持劍走到門外。
似乎此次前來,真的只是與友人敘舊一般。
“除魔大會…”
想到其方才的話語,周漁端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