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道友攔住在下的去路,莫非是想要我坐下的演武臺?”看著圍攏而來的八名修士,周漁語氣溫和的笑道。
這八人雖然無論是穿著還是服飾佩戴皆是不同,但是彼此之間,卻是氣機相連,顯然并非那種臨時的散修閑人。
似看見周漁的修為不過元嬰初期,而己方不僅有著二名元嬰中期,還有著三名元嬰初期以及三名金丹后期,可謂是勝券在握。
“不錯。”于這八人之中,頓時走出一面目兇狠更帶著幾分桀驁之色的男子,當即說道。
“在這大荒演武塔之內,有著大荒演武令的存在,為了免傷和氣,閣下還是自動留下這演武臺離去為好。”方原沉聲道。
周漁座下的演武臺,乃是初始的三十六座演武臺之一。
能夠得到這種初始演武臺之人,除了極個別氣運渾厚之人外,皆是九州、莽荒兩界之內的頂尖大宗。
除非必要,他們不想因此開了殺劫。
因為有著大荒演武令的存在,若是對方想要脫離,便極為容易。
他們可不會天真的以為,出了大荒演武塔之后,便不會遭受報復。
若非在他們的觀察之中,周漁只有一人,且已方修為遠勝于對方,他們也不會如此堂而皇之的走出來。
“若要在下交出這演武臺到不是不可以,不過在那之前,周某想問一個問題。”感受著氣勢上的壓迫,周漁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當即說道。
“敢問道友幾人,如今有幾座演武臺?”
話音一落,于周漁后方,一根黑色的錐形法寶,猛然在演武臺外顯出了身形。
卻是這八人中的一人,在方原與周漁商討之時,暗中下了殺手。
只是可惜,他低估了這演武臺的防御之力,被護陣擋了下來。
“動手!”看見這一幕,方原當即不在偽裝,怒聲吼道。
咻咻咻咻咻 剎那之間,一道道流光,從方原等人手中呼嘯而出。
砰砰砰.
流光撞在冥蝎演武塔的護陣之上發出一陣陣刺耳的撞擊聲,護陣雖然未破,但卻掀起了陣陣波瀾。
于這流光呼嘯而來的一刻,這八人中的另外一名元嬰中期的強者,手中毫不遲疑的祭出了一座青色的巨塔。
青色巨塔在一息之內擴大到十丈之巨,于塔底頓時就有著一陣青光從天而降,向著周漁所在之地鎮壓而去。
青光落在冥蝎演武臺上,周漁頓時感覺到護陣在運轉之中,出現了晦澀。
這青色巨塔,竟是具備破陣之效。
“閣下準備如此之全,看來不指望好好商談了。”
看著火紅的護陣不斷地震顫,在這連綿不斷的攻擊之中搖搖欲墜,似只要在多出一次攻擊就會徹底破碎,周漁惋惜的道。
“不要與他廢話,此人有恃無恐,定然已通知了附近的同伴,我們速戰速決。”看見這一幕,方原當即怒吼道。
轟轟轟!
剎那之間,除了負責以青色巨塔定住周漁的元嬰中期修士以外,以方原為首,七人的身軀之上,當即爆發出恐怖的法力波動。
在這波動之下,就見七人的法力在瞬息之間合而為一,一道金色的巨劍,當即向著周漁所在之地一斬而下。
“哎!”
看見這一幕,于演武臺之上的周漁在嘆息之中,緩緩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對著七人所在之地隔空一抓。
咻咻咻 一瞬之間,一道道凌厲的氣息,從四面八方轟然而起。
在方原八人驚愕的目光之中,以周漁為中心,方圓百丈之地的天地之力,在剎那之間剝奪。
于天地之力被剝奪的一刻,一道道驚人的靈氣在他們眼中化作一道道劍氣。
這些劍氣呼嘯而來,從冥蝎演武臺之上綻放,化作一朵五彩劍蓮。
轟隆!
下一刻,七人合力的金色巨劍斬下。
但當那金色巨劍落在搖搖欲墜的火紅護陣上時,后者卻并沒有如想象之中那般破碎。
反而是隨著一聲巨響,金色的巨劍,似遭遇了無法抗拒的反震之力,開始層層瓦解,更在一息之后,轟然崩碎。
“噗噗噗”
觸目驚心的鮮血從七人嘴中噴出。
“走,中計了。”方原大聲怒吼,當即就要調轉而去。
但當其準備離去之時,其身形卻是猛然一僵,就見那原本只是環繞在冥蝎演武臺上的一道道劍氣,不知何時已將他們層層包圍。
“交出你們的演武臺,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周漁沉聲說道。
“休想。”方原一臉兇光的說道。
下一刻,他就要震碎胸口的大荒演武令。
但當其這個想法剛剛升起的一刻,其脖頸之上,卻是傳來一股刺痛,鮮紅的血液,在凌厲的劍氣之下,于他眼前飚出一條血線。
“周某,不喜鮮血,即便它們綻放之時,是如此的迷人所以,奉勸閣下還是老實交代為好。”
于這話語傳來的一刻,方原當即感覺到一股無法形容的壓迫之力,從四面八方籠罩而來。
這壓力無孔不入,使得他的身軀在剎那僵硬,更讓他產生一種,若是真的不聽此人所言,便會隕命當場的感覺。
“你絕非元嬰初期,你到底是誰?”方原目光驚恐的看向笑瞇瞇的周漁,沉聲問道。
再次看向那演武臺上的青衫男子,他覺得自己之前認為此人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元嬰初期,簡直就是愚蠢至極。
此人,分明就是一個隱藏在這大荒妖禍之地的化神老怪,唯有如此,才能不懂一絲一毫,光以天地之力,便將他們徹底鎮壓。
這是作弊。
看著周漁那張俊秀瀟灑的臉龐,方原在心中怒吼道。
“奕劍,周漁。”
三息之后,以方原為首的八人齊齊的消失在了周漁的面前,在一顆顆零星的光點之中,心甘情愿的退出了此次的大荒演武。
半個時辰后,周漁駕馭著冥蝎演武臺,來到了一座隱蔽的大山之前。
隨著一道青色的劍光飛出,一個山洞當即在他眼中出現。
一炷香后,周漁從山洞之中走出,再次駕馭著冥蝎演武臺,隨意的選擇了一個方向之后,再次御空而去。
只是與來時不同,冥蝎演武臺上,多出了四座二丈方圓的青色演武臺。
“還是釣魚執法來的效率快一些。”看著面前的四座演武臺,周漁在心中感嘆道。
帶領著大部隊去秉持正義,一開始倒是不錯。
但是也太過顯眼,導致到了后面,那些散修一看見他們,便如受驚的麻雀,遠遠便逃了。
所以,在思索一番之后,周漁便將奕劍的弟子,分成了四個隊伍。
“距離踏入大荒演武塔,已過了三月,也不知他們現在的情況如何?”
看著碧藍的天空,周漁一邊將得來的演武臺祭煉到冥蝎演武臺內,一邊在心中想道。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陡然一凝,就見前方的一座山脈之內,一道凄厲的尖嘯聲,轟然而起。
于尖嘯聲后,一道白色的飛劍,浮現在那片蒼穹之上。
“是穿云劍令,有師弟出事了。”一念即此,周漁連忙向著那劍令傳出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