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火為爐,嬰火為心。
進階元嬰之境后,星魂金焰便與元嬰融為一體。
使得周漁在操縱之時,更加的隨心所欲。
不過作為嬰火的星魂金焰平日里更多的是幫助元嬰穩固純陽之氣,淬煉嬰軀。
所以如非必要,即便星魂金焰威力驚人,周漁也沒有對外展露過。
畢竟這是他的底牌,如修習太清御神策所得的御神斬一般,都是于元嬰境可橫掃一切的存在。
此外如摘星手、星元九禁,七絕劍脈、酒靈咒、三元金身變等種種術法神通,也皆可以算作底牌。
不過摘星手他還未修習而成,星元九禁需要的星辰之力過多。
自從離開烏江仙府之后,便一直沒有時間去收集。
僅在宗門內的五年時間里,借助宗門之力祭煉成一道禁制,被他化作一枚星環,放在身邊留存。
必要時,也可以用來增加下修為。
這種種念頭一閃而過,此時在林墨等人的目光之中,就見隨著周漁一指,一道金色的火焰飛出。
這金火不過拇指大小,卻迎風而長,只是瞬息之間,便化作十丈之巨,將暗紅幽冥地煞蝎的甲殼全部覆蓋。
嗤嗤嗤…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那堅硬的甲殼開始不斷融化,其中的雜質開始在火焰之中消散,留下如鐵液一般的暗紅之色。
更讓林墨等人驚訝的是,周漁手中的這團金火雖然只有拇指大小。
但是卻能吞噬地煞之氣壯大火焰之力,使得即便最初只有拇指大小,卻隨著時間流逝反而越來越多。
大火一燒,便是一個時辰。
星魂金焰作為誕生于星核之中的二品靈火,即便周漁如今只是元嬰之境,卻已開始展現了不凡。
一個時辰之后,就見剩下的那一大半甲殼都已開始融化。
看到這一幕,周漁當即停止了法力的輸入,收回了金火。
“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話音一落,周漁便向其他地方走去。
在他祭煉演武臺的這段時間,其他弟子也沒有閑著。
他們以幽冥地煞蝎的甲殼和山谷內的暗紅巖晶為主體,開始祭煉演武臺。
不過這樣祭煉得到的僅僅只是一個粗胚,還需要更多的靈材才能達到真正的完善。
對此,奕劍的弟子們也都知曉。
所以他們的目的,也僅僅是在煉制出簡單的演武臺之后,借助演武臺之間能彼此吞噬融合這一特性,為其他師兄做準備而已。
也因此,相對于林墨三人連個粗胚都未祭煉完成,不少弟子因為材料較次的關系,反而走了前面。
在個別弟子合力之下,甚至已經有人祭煉出了一丈方圓的演武臺。
“周師兄。”看見周漁走來,以趙一燈和劉師兄為首的一眾弟子,當即恭敬道。
“不錯,已經有法器的骨架,接下來只要不斷調制新的材料和禁制就行。”
看著面前與他所得初始演武臺一般無二的模樣,周漁贊許的同時心中一動,道。
“我會一種神通,名為妙筆生花,此神通經過鑄劍峰名劍長老的證實,可以使得法寶法器的品質,從根本上得到提高,你們可愿一試?”
“大師兄盡管施為便是,左右不過花費十天的時間再重新祭煉一個而已。”趙一燈當即說道。
“好。”對于師弟們的配合,周漁很欣慰。
這妙筆生花唯有修習云箓三十六禁之后才能從中領悟。
以前,他在那些低階法器上嘗試過,效果明顯。
不過法器的等級越高,這種提升便越發緩慢,一件下品法寶被施展此術之后,只需要置身于靈氣充足之地,只需百年便可以提升至上品法寶。
這一點,是他將此術交給名劍長老之后,后者親自所證實。
不過此法也有弊端,若是一批放置在一起的法寶通通被施展此術后,要是沒有及時取出,那么隨著時間的流逝,最終只會有一柄法寶存在。
不過眼下,周漁只是想測試此法是否可以幫助提高演武臺的祭煉速度,也因此便沒有這方面的顧忌。
就見一道灰色的光芒從周漁指間飛出,落到了眼前這仿制的演武臺上,灰色的光芒如水一般,融入其中。
十息之后。
“諸位師弟接下來只需多找同類型的材料加以煉制即可。”
周漁轉身而去,留下看似平平無奇,沒有絲毫改變的演武臺。
“劉師兄,這是有用還是沒用啊?”一名奕劍弟子小聲的道。
“噓,等大師兄走遠再說。”作為過來人,劉師兄警慎的提醒道。
“我想應該是有用的吧。”趙一燈看著沒有絲毫改變的演武臺,不太自信的道。
“大師兄不是也說了嗎,讓我祭煉更多同類型的材料。”
“那就試試吧。”劉師兄補了一句。
一個月后,七座暗紅色的演武臺,帶著奕劍弟子們,從峽谷之內呼嘯而出。
一處僻靜的山林之內。
“死。”
隨著一道火紅的光華炸開,一頭身有鱗甲的豹內妖獸當即殞命當場。
就見一名身穿錦袍的青年修士一臉欣喜的將那死去豹類妖獸丟在就一座灰色的演武臺上。
演武臺不過二丈有余,卻在豹類妖獸落在其上之后,頓時吐出一道道灰色的光芒,將其迅速吞噬。
約有一刻鐘的時間后,隨著豹內妖獸的尸身消散,其中的妖晶也被演武臺煉化,原本兩丈有余的演武臺,頓時又長了三寸左右。
看見這一幕,身穿錦色道袍的青年,臉色上頓時浮現出一絲喜色。
但這喜色才剛剛泛起,其臉色猛的一變,看向左面的樹林。
就見那樹林之內,正走出三名灰袍修士。
“這位道友好本事,竟然能夠一人煉制出如此碩大的演武臺,在下不才,想取之一用,如何?”為首的灰袍修士,頗為客氣的說道。
“我乃莽荒界北原王家,爾等確定要與我作對?”看見這一幕,錦袍修士的臉色一變,當即冷哼道。
“北原,王家?”三名灰袍修士相視一眼,目光看向錦袍修士之時,頓時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一刻鐘后。
“我一定會回來的。”
隨著錦袍修士發出一聲怒吼,一塊令牌在其染血的錦袍之中破碎。
下一刻,此人的身形當即化光而去,留下一座空蕩蕩的演武臺在滿是狼藉的樹林空地之上。
“撇,還以為有多強,徒有虛名罷了。”灰袍修士中的一人冷笑道。
“三弟說的沒錯,在這妖禍之地,名聲要是有用,還比什么武?”另外一人嗤笑道。
“林下三位說的不錯,北原王家的確可笑,就不知我奕劍仙宗的名聲是否管用?”
正當三人準備將錦袍修士的演武臺帶走之時,一道爽朗的聲音陡然傳來。
“走。”為首的灰袍修士臉色猛的一變。
但還未等三人離開樹林,就見一道道劍光呼嘯而來,將他們圍困在了樹林之間。
三人抬頭一看,就見一名身姿俊郎的青袍修士,于蒼穹之下站在一座暗紅色的演武臺上,正笑瞇瞇的看著他們。
于此人身后,一群奕劍弟子正摩肩擦掌的看著他們,手中長劍森寒。
“在下奕劍周漁,平生最愛斬妖除魔,也喜收藏異寶…
我觀諸位座下演武臺甚是奇特,想來此寶與我有緣,不知可否一讓?”周漁溫和的笑道。
作為正道中人名門佼楚,他一般不喜歡強奪。
“若是我們不愿呢?”許是見周漁態度友善,三人中的一人,試探道。
“爾等劫殺良善之輩,該斬。”聞言,不待周漁說話,宛如謫仙的風小瓶,當即橫眉冷目的道。
下一刻,三道光芒逝去,留下破碎的大荒演武令和三座演武臺。
“師兄,我們還未動劍,他們便已主動離去,想來是悔過了。”風小瓶看見這一幕,一臉感嘆的道。
“師兄也是這么認為的。”周漁點了點頭。
“諸位師弟,人間正道是滄桑啊,眼下長路漫漫,諸位師弟快收了這演武臺,隨我繼續匡扶正道。”
“…”奕劍弟子。
身為正道中人,搶劫是不可能搶劫的,只能找個師出有名的名頭了。
看著遠處的天空,周漁頗為落寞的取出了一瓶醉仙釀,與懂自己的風小瓶寂寞的對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