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風師叔現在是否已經查到了這靈氣的具體信息。”想到這里,周漁頓時起身,一躍而起。
“走了。”
話音一落,流云鶴和焰雀鳥當即呼嘯而來,前者甚為乖巧將周漁背在身上,而后者則是化作拳頭大小,好似一只麻雀一般,落在其肩頭。
看到這一幕,周漁知道自家的兩個靈獸,又再次有了長足的變化。
流云鶴一時看不出,但焰雀鳥這番由大化小的本事,比之先前又強了數分,卻是十足的吸引了他的眼球。
不過現在卻不是研究的時候。
一炷香的時間后,剛剛駕鶴飛出島嶼的周漁,卻是被迫停了下來。
之所以被迫,便是因為于其前方,正有兩人分別乘坐在一只白色猛虎和金色羽雕之上,擋在了他的面前。
“不知兩位道友攔住在下,有何事?”看著面前的兩位修士,周漁淡然的問道。
“在下葛長青,這位是我師兄李宏,我師兄二人乃是御獸宗的弟子。
方才此地有兩界靈氣爆發,而道友又恰巧從此島出來,不知道道友是否有收集到那翠綠的靈氣?”
“若是有收集,不知可否割愛,讓給我師兄弟二人,我等定有厚報。”說到這里,身材更顯消瘦的葛長青,目光特意的看了一眼周漁座下的流云鶴。
以二人的眼光來看,這靈獸顯然方才吸收了那些兩界交匯之中,來至于妖界的靈氣。
事實上,隨著兩界節點的爆發,那些靈氣的作用在被修士得知之后,已然是掀起了一股風暴。
能夠使得妖獸蛻變,甚至返祖的靈氣,可以說是價值之高,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也是因此,這些可以收集的靈氣,其價格在東海仙城已經是天價。
比之那些最為頂尖的煉器材料,甚至是可以助人突破的丹藥,都要來的重要。
尤其是對他們這些擅長御獸,且一身實力,大部分都在自身所擁有的靈獸身上之人。
只是這兩界交匯之處,即便是已經知道了大概的位置,也是屬于可遇而不可求之物。
就好像現在這般,他們師兄弟二人明明同樣在這片海域,但是依然錯過了靈氣的時間。
不過雖然沒有遇見,但就眼下的情況而言,卻是依舊存在著機會。
畢竟眼前這名與他們同為金丹之境的青年修士,顯然不會錯過這個時機。
“可惜,如此珍貴之物,此人去只是讓兩只普通的靈獸吸取。
且面前這兩頭靈獸,不知吸收了多少,才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若是若是換做血脈之力更為高貴的靈獸,想必此刻已經開始返祖了吧。”想到這里,葛長青看了一眼自己座下的風翅白虎,不由得有些心痛。
“抱歉,在下沒有出售的想法。”聽見二人的來意,周漁沒有絲毫猶豫的道。
“道友還是在多多考慮一下為好,我師兄弟二人并不會多要,只需道友所收集靈氣的一半便可。”聽到周漁這般不留情面的話,李宏再次開口道。
“若是在下不打算考慮了。”看見二人沒有絲毫的離去的意思,第二次被攔下的周漁,嘴角當即出現一絲譏諷之色。
御獸宗,周漁自然知道這個宗門,乃是除了靈仙宗之外,當前排行第三的御獸大派。
只不過與靈仙宗是七大仙門之一不同,這御獸宗雖然同樣強大,但是門中行事,卻是亦正亦邪。
但若僅僅只是想憑借些許宗門的名頭,就想嚇到他周漁,未免有些太過異想天開了。
“道友還請見諒,我師兄脾氣可不是太好,所以這位道友,還是最好考慮一些為緊。”一旁,葛長青的目光微微一瞇。
一副我在幫你,你最好識相一些,以免我師兄發飆,到時候人才兩空。
“周某行事,從來都是雷厲風行,看著眼下的情況,在下可以跳過這一次。
但若是你們二人,仍然擋住周某的去路,可別怪周某不留情面了。”周漁解釋道。
若非眼下妖界極有可能開啟,且這二人一看也是金丹境內頗為不俗的份上他可不像眼下這般好說話。
“若是不留情面又如何,是否是這樣?”對面的李宏一聽,頓時樂了。
區區一名金丹境的修士,且騎乘一只普通的靈獸,就敢如此狂妄,簡直不知死活。
在這二人的目光之下,周漁氣息的波動只有金丹境初期。
雖然不排除此人有隱藏修為的可能,但即便隱藏,又如何?
他們可是金丹境后期的修士,且是兩位。
所以,幾乎在李宏笑著說出此話的同時,其手中便有一股猛烈的法力爆發。
尖銳的破空之音當即呼嘯而起,只見一陣金光閃過,一道金色的長虹,就向著周漁駭然斬去。
卻是一言不合之后,準備以力服人。
“師兄,還請手下留情。”看見這一幕,一旁的葛長虹頓時大聲說道。
只是其看似一臉焦急,但實際上,眼神之中卻有著一絲輕蔑之色。
更在話音出口的一刻,于其手中,一顆手臂粗細的錐形法器,以看似阻攔,卻實際上封住了周漁逃竄的位置。
“有趣。”看見這一幕,周漁低頭,嘴角有著一絲無奈。
明明現在不想斬妖除魔,但生活總是充滿了逼迫。
下一刻,青冥劍于一聲鏗鏘的劍鳴之中,從周漁體內呼嘯而出。
轟隆!
雷鳴聲響,青冥劍化作一道青白之色的虹光,于猛烈的音浪,向著四面八方爆發,轟然而去。
“什么?”李宏的瞳孔猛然一縮,他的飛劍竟然在剎那之間,于那青白虹光之下,寸寸瓦解。
法寶被毀,其中烙印的靈識崩碎,頓時就使得他吐出一口鮮血。
于身形極速倒退之中,當即伸手一拍座下的金色羽雕。
咻咻咻咻…
一息之內,成百上千的金色羽毛好似一柄柄金色的利劍一般,向著青冥劍阻擋而去。
“道友,還請手下留情,這是一個誤會!”同一刻,李宏驚聲叫道。
之前其殺伐有多果斷,此刻喊饒的,就有多快速。
“可惜,我周某人沒得感情。”周漁顧若惘聞,表情變得更加冷漠。
“留情是不可能留情的,最多再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