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撕元嬰。
星光耀斗禁、獨門御劍術,還有三元金身變!
這些閃亮的詞匯涌現在林正和李三的腦海之中,頓時使得二人眼睛都開始放光。
雖然不知道這些法訣的具體內容,但是光是名字聽起來,就足夠讓人震撼。
這一刻,兩人心有靈犀的沒有去看周昊那可伶弱小又無助的目光。
畢竟是親弟弟,跪完三天,難道這些東西不會給嗎?
這叫先苦后甜。
所以,兩人沒有絲毫的求情,也不會去求情。
畢竟對于周漁的尊敬和感恩,從他們被救回,被引入修行的一刻,已經融入到了內心里。
不然為什么三人之中,明明周昊最弱,但是兩人都愿意配合他行動。
便是為了替自家恩公,保住這唯一的親弟弟。
看到兩個小伙伴的目光,周昊是知道自己未來三天舉動了。
“定然是像風大哥說的那般,我長的太帥,讓他產生了不滿。”想到當初風小瓶私下里和他說的話,周昊決定接下來要老實一些了。
片刻后,一艘青色靈舟,從九天之上飛流而下。
等到將林正和李三送回紫陽觀之后,周漁將自己傳功之事和王紫陽說了一遍。
只需要等到七日之后他們自行前往青平山即可。
回到家之后,小老弟周昊很主動的自己跪到了祠堂里。
夜單影孤,很是可憐。
說起來,他現在也是一個練氣境八層的修士了,在這江陵郡也是不弱的存在。
如今卻要跪地板。
但他卻是心甘情愿,因為打下他就崇拜自己的親大哥。
長的和他一樣帥,修為又高,別說是跪三天,就算是跪七天,跪一個月,他也心甘情愿,反正不怕會餓死。
雖說一開始,他是想找娘親的,不過娘親聽見他出去胡鬧后,看他的眼神頓時就變了。
他有預感,要不主動,肯定還有藤條伺候。
“哎,行俠仗義的事,怎么算是胡鬧呢,還是不夠強啊。”孤孤單單的夜里,小老弟看著外面的月影,于心中感嘆道。
“也不知跪完之后,大哥會不會把那些御劍術、金身變什么的傳給我。”
傳,是自然要傳的。
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但怎么傳,就是一個問題。
其實從本質上講,自家小老弟還是有些出息的,沒有貪念安逸。
以其可以說是平庸的修煉資質,能夠在短短時間之內,修煉到練氣境八層,即便是有資源,也還需要自己努力。
行俠仗義其實也還可以,但周漁覺得最好教會他一些分寸。
不能無腦,最少每次斬妖除魔之后,得有一些收貨,就好像他一樣,每次路見不平,干癟的荷包,都能合理的鼓起來。
既賺了里子,也有了面子。
接下來的時間,周漁便在安心的待在了青平山。
枯木生了綠芽,花瓣凋謝又開,看寒雪紛飛,觀清荷鋪滿池塘。
一轉眼,三年的時間,便悄然而逝。
這三年里,他最先做的事情,便是將整個青平山,打造出了一個鐵桶一般的防護。
即便是元嬰境,一時半刻也絕對無法攻破,而這時間,足夠他的王紫陽師伯趕來了。
往后的日子里,大多數時間,他都在陪自己的父母,同時全心全意的教導他們修行。
至于承諾以自家小老弟為首的紫陽三杰,自然是一套也不少。
更是抽了一個功夫,利用星魂金焰配合妙手生花的神通,為其全方位的打造了一整套法器。
護身的、破敵的,增強防護的法衣,提高逃跑之術的披風等等。
靈石不夠了,便去一趟禁斷山脈,法器沒時間臉也沒關系。
落霞仙坊、青元坊、連云仙城等地,大多都有專門的法器、法寶店。
而他所需要的,只是在買回來之后重新煉制一番,并對其施展可以化腐朽為神奇,蘊含云篆三十六禁的妙筆生花神通就可。
畢竟這套神通,可以讓法器自然而然的吸收天地靈氣來自行進階。
如若不然,真要他費心費力的去祭煉,三年的時間根本不夠。
畢竟他此番回來,還是以陪家人為主。
可以說,這三年下來,周漁把自己現階段能夠做到的,全部都做了起來。
而自家的小老弟,也被他武裝到了牙齒,底牌一件接一件。
而為了防止這小子刻意作死,甚至產生依賴之心,這些底牌周漁也學了他師尊一會。
通通只有一個說法,保命之物,非絕境不可動用。
甚至有些底牌,他這小老弟,自己都不知道。
“這就是家里有人的好處啊。”
每一次做好一個底牌,周漁都會一邊感嘆,一邊尋個油頭,把自家這小老弟揍一頓。
直到揍到其懂的茍字的精髓才停下來。
反正他也不指望他有多了不起,畢竟再了不起,也沒他了不起。
這一日,皎月方隱。
“要走了嗎?”看著一如既往般俊逸不凡的周漁,唐柔和周燁并列。
“嗯,東海那邊有妖邪作祟,雖說還有二年的時間,但終歸不能在拖下去了。”周漁溫聲說道。
“有人歡喜,便有人憂愁,漁兒已經長大了,終究是要有一些擔當的。
況且娘親,也已經到了練氣境后期,要不了多久便能筑就道基,光是壽元便有三百歲。
孩兒離去一些時間,也不算什么,娘親要是覺得家里冷清,可以讓弟弟早日娶妻。”
“一路小心,娘親等你回來。”
唐柔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上前為周漁整理了下衣領,拍了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后,輕聲說道。
“嗯。”周漁忍住心中涌起的暖流,點頭道。
“這次又打算瞞著你弟弟?”周燁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莫名其妙的補上一句。
“他已經醒了。”周漁笑著道,對著院子外揮了揮手。
然后,在三人的目光之中,化作一道璀璨的劍光,于夜空之下飄然遠去。
“父親,我于兩座青平山之內各自埋下一把劍,此劍在誕生之時起,便是為了斬敵。
若遇見無法解決之人,可以選擇退回到青平山。”這時,周漁的聲音,陡然在其腦海響起。
“總感覺這一去,下次見面,不知又會需要多久?”看著那道逝去的劍光,唐柔低語道。
“即便是百年之后,我們也會存在。”周燁說道,聲音低沉,帶著堅定。
“大哥,等我,終有一日,我會追上你的腳步。”另一邊,跳上圍墻的周昊,看著遠去的身影,于內心中堅定的道。
只是話音一落,他便被不可抗之力,推了下去。
“原來還沒走。”周昊仰躺在地,內心很復雜,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