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基境初期,竟能硬捍我道基境中期。”看著五行劍陣之內的周漁,血蝠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尤其是一道青虹從天而降,落在那靈舟之上時,血蝠的心頓時便沉了下去。
“光一個陸氏就已經難纏,若在加上此人…”一念即此,血蝠的身軀之上,便有一陣血光升騰而起。
就見這道血光一閃,便向著遠處僅剩的一艘血云靈舟飛遁而去。
不過三個呼吸的時間,便已在千米之外,竟然是見事不可為,徑直的選擇了遠遁,絲毫沒有停留,再賭一把的打算。
看到這里,周漁的里反而松了一口氣,若是此人選擇死磕的話,那他也不介意祭出五行劍匣之中的那道劍氣。
只是那樣一來,他便失去了手中的一張底牌。
“觀此人逃走之時所施展的遁法,與此前左云一致,看來他們的目標,或許并不是陸氏靈舟,而是那名少年。”一念即此,周漁頓時給自己灌了幾口醉仙釀。
苦酒入喉心作痛,靈酒入喉養肺腑。
清涼的酒液方一入喉,周漁便運轉酒靈咒開始煉化其中的酒力,用來恢復法力和滋養傷勢。
不過四五個呼吸的時間,其體內受創的肺腑便得到滋潤,刺痛感漸漸消散,同時所剩無幾的法力,也在恢復了四層左右。
“風師叔這酒的效力果然驚人,可惜為了練成第一層酒靈咒,已消耗了一葫蘆,剩下的這一葫蘆,還是用來以防萬一吧。”又再次服下一顆補氣丸之后,周漁默默想道。
此事結束后,除了盡快返回奕劍仙門修煉五行真始訣外,其次便是在釀造醉仙釀的同時,大肆儲備靈酒,以做酒靈咒的修行之用。
雖然修行的效果比不上酒仙釀,但用作平時的修行,想來是夠了。
隨著體內傷勢轉好,周漁打出一道法訣,五行劍陣隨之散去,沒入到五行劍匣之中,而后他便背著劍匣,向著靈舟飛去。
“在下奕劍仙宗周漁,見過陸前輩。”方一落在靈舟之上,周漁說道,同時打出一道奕劍仙宗用來證明身份之用的劍訣。
“原來是奕劍仙門的弟子,難怪能夠以道基境初期的修為,便能擋下那道基境中期頂峰之境的血云盜首領。”聽著周漁自報家門,正在琢磨其身份的陸石,頓時松了一口氣。
“前輩過獎了。”周漁謙虛的道。
“若不是此前,陸前輩已使得其法力大有損耗,在下也不能做到這一步。”
聽到這句話,陸石心情很舒暢,滿意的撫須笑了笑。
能夠得到奕劍門人的吹捧,這讓他大為受用,不過卻也并不會因此輕視周漁。
畢竟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哪些是吹捧之言,還是要分的清的。
“連云仙城內的執法弟子里并無此人,想來多半是下山試煉而歸之人,如此年輕便能不弱于道基中期,即便是在奕劍仙門之內,此人的地位,也絕非一般。”想到這里,陸石臉上的笑容更甚。
雖沒有直接放下身段同輩論交,卻也沒有自視過高,拿著架子說話。
“一舟,速去查看船艙,看看此番的損失,另外抓緊時間修復靈舟,我們得盡快起航。”
“尊令,長老。”聽著陸石的吩咐,陸一舟感激的看了一眼周漁,而后快速的帶著幾名陸氏護衛離去。
“至于你等,可否為我和周道友講解一下,那左云是何人,又為何會對這名少年動手?”待到陸一舟離去,陸石的目光便落在了葛寧等人身上,尤其是此刻站在陳梁身邊的陳飛羽身上。
“在下葛寧,乃是荊陵仙坊之人,至于左云為何會突然對這位少年出手,在下實在不知。”迎上陸石的目光,葛寧雖然有些緊張,卻也能保持鎮定,徑直的說道。
畢竟他的身份一查便知,且這一路都與周漁交談,自然不懼陸石的調查。
一旁的方升和其師妹以及王俊見此,也是徑直的說道,沒有絲毫的隱瞞。
雖然驚訝于周漁的身份和修為,但在此時來看,卻無疑是幫助他們洗脫的最好證明。
畢竟從方才的這連番變動來看,血云盜的目的與其說是陸氏靈舟,實際上卻是陳氏這對叔侄。
“在下陳飛羽,我與叔叔本是荊州江東郡人士,一年前不知為何,卻遭到血云盜的追殺…”面對兩名道基境修士的目光,與陳梁謹慎的態度不同,少年陳飛羽徑直的講述自身的來歷。
“這么說,他們的目的,便是你體內的異寶?”聽完,陸石的目光微微一瞇。
“不錯,不過此寶的名稱,卻不方便對外透漏,還請陸前輩不要介意。”
“為何?”
“因為此寶的名稱,只有奕劍仙門之人,才有資格知曉,我與叔叔此番目的,便是要前往連云仙城拜見奕劍弟子,好前往奕劍仙門,拜見清微真人,此寶也只能交給清微真人。”話音一落,陳飛羽的目光頓時牢牢的看向周漁。
“清微長老?”聽到陳飛羽的話,周漁心里一驚。
奕劍仙門之中,清微真人只有一個,那便是曾經金峰一脈的峰主,如今的內務長老。
“你可有何憑證?”周漁的臉色變得鄭重起來。
涉及到門派長老,此事可大可小,即便是他,也不敢胡來。
“在下的憑證,便是體內的這件法寶,只是要想驗證,只能在奕劍仙門之中,才行。”陳飛羽不卑不亢的說道。
“周道友,你怎么看?”涉及到奕劍仙門的長老,即便是陸石,也不敢有絲毫的想法。
若是此地沒有旁人,他說不得還會謀劃一二,但此刻大庭廣眾之下,又有周漁在場,他卻不敢有所異動。
“此事既然涉及到我奕劍仙門,那么晚輩也只好將其帶回宗門處置了,還請陸前輩見諒。”周漁心念一動,便徑直的說道。
不管陳氏叔侄所說的是真是假,還是單純為了尋求庇護,但既然能夠報出清微長老的名字,周漁便不會任由其落到他人手中。
“理當如此。”陸石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