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蔣濤聞言,頓時一愣,連忙沖到那焦黑的尸體前,開始翻看。
但入目之處,那尸體已經被燒的漆黑一片,根本無法辨別其真實面目。
但是卻也絕非什么化身傀儡之類的物體,而是貨真價實的尸體。
“周兄何出此言?”一旁,吳松也看見了這一幕,看著周漁服下一顆恢復法力的丹藥,頓時出聲問道。
“方才我與他爭斗,為了以防此人留有手段逃出,所以故意激他,任由他爆發其全部法力,但是沒想到,卻發現了一絲讓我不曾預料到的現象。”周漁將青冥劍放回劍鞘之中溫養的同時,看著那焦黑的尸體,目光凝重道。
“此人看似催動火鴉大陣威力無窮,但實際上,卻并非他在操控那火鴉大陣,而是那群火鴉在操控他。”
“所需法力弱時,還不曾覺得,一旦火鴉大陣全力運轉,便會現出端倪,所以你們才會發現,最后此人一改之前,反常的大笑,那是其在掩飾。”周漁說到這里,目光之中也有著了一絲對火行使的忌憚之意。
“若他不在我這水元劍罩之內,倒是可以瞞天過海,但身處于劍罩之內,所有的法力波動皆在我的感知之下,那么此舉,無疑是在掩耳盜鈴,自尋死路。”
“既然周兄看出此人是假的,但為何這卻是一具真實的尸體,還請恕在下見識淺薄,在下此前從未見過眼前這等景象。”蔣濤這時走回來問道,與此同時其又再次放了一把火,將那焦黑的尸體徹底焚燒殆盡,并摸出一個六菱形盾牌和儲物袋出來。
“此事,我們路上在談當務之急還是先和肖都尉他們匯合。”周漁說完,便快速的向來時的道路趕去。
既然位于此處的這人只是一個傀儡,那么火行使的真身在這里的機會便微乎及微,反而調虎離山的可能性極大。
“好。”三人聽完,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紛紛點頭向后趕去。
與此同時,就聽周漁繼續說道。
“我雖不知此法究竟是何術,但想來也避不過以神祭物的路子。”
“此話怎講?”
“所謂以神祭物,便是以神念在一人識海之中種下禁制,在以物進一步掌控,那被我斬殺之人,應該是火行使的手下,修為最少有練氣境八層左右。”
“火行使在他識海之內種下禁制,然后以火鴉群掌控,這樣關鍵時刻,便可以用那火鴉將其控制,使得其意識被控;
這樣便可以無視此人的本因,調用其全身法力甚至燃燒精血壽命,使得其所施展的法術威能,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大增。”
“一旦施展此法,輕則修為掉落,重則全身境血被焚燒一空徹底隕命,這也是我為何認為此人是假的。”
“以當日火行使在葬魂谷的實力,他根本沒有必要施展此術,所以我才斷定此人是假的,其應該是當日隨火行使逃脫的一人。”
“不過這種類似于神祭物之法,太過極端,一般只有魔道之人修習,且必須是被施術者的識海沒有抵抗,才有極大的可能施展成功;
而如果強行施展,則施術人的修為必須遠強于被施術人才可以,也唯有如此,對方才不會毫無反抗之力。”
“魔道?周兄是指魔門?”李問敏銳的捕捉到了那關鍵的字眼,頓時問道。
“周兄是說,此法與魔門有關?”
“不錯,魔門之中,天魔宗有一秘法,為魔種,魔種有二種,一則是內道,以自身識海神念修天魔神,一則是外道,乃純粹的奴役之法。”
“身種外道魔種者,可以調用種魔之人的力量,于短時間內爆發,此法與此人身上的現象相似,卻高于此人,但即便如此,也與魔門拖不了干系。”周漁解釋道。
天魔宗為魔門正宗,其于魔門的地位,相當于奕劍于仙門的地位,皆是天下萬千宗門,無法避讓的高山。
而周漁之所以清楚這魔種之事,也是因為奕劍仙門與天魔宗,曾多次爭鋒,所以門中典籍有此記載。
“紫陽師叔曾說往生教的背后有魔門在扶持,所以一直剿之不盡,想來此事是真的,那神木山的誘餌是否便是為了引誘魔門?”想到這里,周漁只感覺有些頭疼。
“難怪這些年往生教突然復起,想來也是因為魔門的原因。”李問聞言,眉頭頓時一凝。
“如果有魔門在背后扶持,往生教的實力,可能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強。”
“此事的調查,自有蕩魔司在跟近,現在我們還是得盡快匯合。”周漁點了點頭,目光又看向飛在四人身前的炎火雕。
“趙道友,方才所言之語,你應該已經聽見了吧,火行使既然引誘我們來此,一定會在這段時間之內,對熔巖火窟下手,請千萬注意。”
“昂!”
炎火雕發出一聲鳴叫,便是已經收到。
同一時間,趙明猛的睜開了雙眸,目光凝重之余,看向了肖戰,頓時出言說道。
“周兄他們已經斬殺了那人,但是其并非是火行使,而是一個傀儡被火行使以秘法所控…”
轟隆隆!
正在這時,趙明臉色一變,只聽見一聲巨大的轟隆之音,接著就見周漁此前打出的洞道之內,有一股煙塵呼嘯而來。
洞塌了。
“周兄果然所言不虛,火行使要對火元果動手了。”趙明深吸一口氣,連忙看向何必手中的水玄鏡。
好在以其上的景象來看,熔巖火窟內,暫時沒有火行使的蹤跡。
“趙兄方才所說,周兄剛才斬殺的那人,不是火行使?”肖戰看著那徹底坍塌的洞道,臉色凝重的道。
“不錯,且周道友推斷,往生教背后有魔門扶持,方才那人應該是火行使的屬下,被其以秘法操控,故意引誘我等。”趙明深呼一口氣,道。
“眼下洞窟坍塌,不知周兄那邊是否一切還好?”
“炎火雕與我的契約仍然存在,說明周兄等人目前的處境應該沒有太大的危險,不過眼下洞道坍塌,即便他們要趕過來也需要一段時間。”
“而這段時間,怕是火行使正要動手的最好時間了。”
“他們不會得逞的。”肖戰聞言,拔出了繡春刀,目光突然撇向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