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沒戲了。”看見周漁嫌棄的小眼神,和垂著小腦袋的焰雀鳥,風小瓶心里頓時一涼。
他雖然皮了一些,但也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不然,小時候清風觀那么窮,他也不能活的比法華寺廟里的小和尚還要滋潤一些。
當然,這絕不是他有事沒事就和法華寺的小和尚比武的理由。
“既然如此危險,師兄你此番前往,可得多注意,另外,要不要我去通知師父?”風小瓶頗為擔憂的道。
“能請來最好。”周漁也沒有客氣,有厲害的長輩為什么不用。
反正風不平師叔在觀里也是吃了睡,睡醒了在吃。
頓時,他就給了風小瓶一個贊許的眼神,這小師弟沒白帶。
“額…那我試試。”風小瓶聞言一愣,沒想到周漁回答的這么干脆。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說有師兄出馬,萬事莫慌嗎。
看著風小瓶離開了院子,周漁頓時心里一松,知道他不會偷跑出去了,目光轉而又看向樹枝上的焰雀鳥。
此鳥雖然貴為二階中等靈獸,但體型卻并非流云鶴或者金冠雕那么龐大,所掌握的火系術法,也是最簡單的火彈之術,和一招威力稍微可觀的火風暴,但其卻有一個天賦異能,便是噬火。
在吞噬火焰之后,會使得它的體型得到增長,實力也會隨之變強,但可惜的是噬火的能力極為有限,目前只能增長其二成的修為。
能使得其原本不過二尺長的身形,在吞噬火焰之后,可以達到一丈有余。
且每次施展這噬火能力之后,都會有一段虛弱無力的時間。
這也是周漁在得到此鳥之后,不斷地摸索而出。
眼下前往火焰窟在即,周漁也因此對于它有了一份期待。
畢竟,同為火屬性靈獸,相來此鳥去了之后,于那種火行靈氣濃厚之地,實力也應會得到相應的增幅。
另外,他還有火行劍幡,雖然沒有專門的修習火行的法訣,但屆時組成水火兩儀劍陣,想來不會太過受制。
想到這里,周漁頓時安心不少,便從一旁的紅木桌上的白色藥瓶里,取出了一顆火靈丸,丟到了焰雀鳥的口中。
而服下此靈藥之后,原本疲憊的焰雀鳥,頓時精神一震,黯淡的羽毛上,也再次泛起了紅色的光芒。
“黃楓谷為靈獸專門配備的靈藥果然有神效,可惜價格還是太貴。”周漁看見這一幕,頓時頗為感嘆的搖了搖頭。
很快,隨著焰雀鳥的精神、體力恢復,頓時一團人頭大小的火焰,在其無比委屈的眼神之中,頓時被噴吐了出來。
見此,周漁手中法訣一動,就有一股法力裹住那火焰,開始修煉起了離火劍訣。
只見原本爆裂無形的火焰,在周漁的御使之下開始不斷地的變化,形成一柄柄赤紅色的火行劍氣。
“張嘴。”待到人頭大的火焰全部被凝聚成數十道指許長的小劍之后,周漁頓時看著焰雀鳥道。
后者嗚咽一聲,發出低鳴,但是看見周漁凌厲的目光,只得忍氣吞聲,像受氣的小媳婦一樣,發動了噬火天賦,將面前這些火行的小劍,逐一吞咽了下去。
這種被周漁凝聚成劍形的火行小劍,雖然被他故意減弱了其上的鋒銳之力。
但是焰雀鳥噬火的天賦本身并不強,所以在吞噬之后,很難像那種吸收純粹的火焰之力般去消化,還需得調動自身的火行妖力去協助煉化。
這也是它為何如此疲憊的原因。
就如現在,在吞噬完這數十柄小劍之后,焰雀鳥的赤棕色雙瞳內,頓時流露出了難受的表情。
哪有人,逼著把自己吐出的東西,又要吃回來的。
周漁卻沒有在意焰雀鳥眼中頗為幽怨的表情,反而目光不斷看著其赤紅色身軀上,不斷涌動的流光,似乎在觀察期待著什么。
此番用意,他自然不會是單純的為了好玩,一方面是借助焰雀鳥修煉離火劍訣,另外便是鍛煉焰雀鳥噬火能力的同時,看其是否能在吞噬了以其自身為源的火行劍氣之后,能否得到些許蛻變。
比如,讓其于反復煉化火行劍氣之中,掌握這種能力,使得其在潛移默化之中,由一直普通的焰雀鳥,蛻變為掌握了劍氣的劍鳥。
“不過現在看來,此法還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行。”看著焰雀鳥煉化火行劍氣的時間稍微加快了些許,周漁的目光里,沒有半分氣餒,反而充滿了期待。
這種用自身劍氣甚至劍意培養靈獸的法子,于奕劍仙門之內,并不算什么稀奇之事。
門中一些前輩,便經常以此為樂,結果無形中培養出了一頭又一頭會劍訣的靈獸,以至于有一段時間,剛入門的弟子,其面對的對手,便是那些會劍訣的靈獸。
其結果不言而喻,肉身、法力,樣樣不及。
想一想,周漁就覺得頭皮發麻,當初他也是被一條狗,這樣逼出來的。
在周漁正專心修煉,并企圖培養這樣一只屬于自己的劍鳥的同時,回到房間之內的風小瓶也開始認真的修煉了起來。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雖然他也沒有過多的參與,但也極大的刺激了他的自尊心。
“若每次都遇見這種難以對付的事,怕是時間一長,師兄便不能帶著我一起玩了。”風小瓶于內心緊張的道。
盡管周漁一直夸他年紀輕輕便能練氣境四層,但事實就是,練氣四層真的不算什么,他連自家便宜得來的風烈虎,都打不過。
如此,在兩人各懷目標的心思中,轉眼便到了與肖戰等人約定的時間。
“我走之后,你安心待在這里,當然最好還是先回清風觀。”周漁鄭重的說道。
其實他更希望風小瓶先一步回到清風觀,畢竟,若真請來風不平師叔,那他這次任務,就穩妥了。
“師兄,請放心。”風小瓶也不是不知事的人,當下認真的點了點頭。
見此,周漁頓時放心了些,當下便離開了客棧,向著城外走去。
不多時,從南城外,便有一只流云鶴,載著他向此前約定的地方,快速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