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驟然出手,手中湛瀘劍閃電般的揮出,一道劍光長達數丈,
“噗!”
這名手持兇兵的男子來不及躲避,直接當場就被斬成了一片血霧,被凌厲的劍氣直接絞的粉碎,一陣風席卷之后,在原地上什么都沒有留下,就連那手中的那把兇兵都在劍氣的侵襲之中化成了粉末!這一幕實在是太過驚人!
王家的其余修者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驚異目光,沒想到眼前這個半路殺出的少年竟然這么強,強的有些離譜,強的有些可怕,他們的面色頓時凝重而深沉了起來,這眼前一幕著實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在他們的想象之中。
眼前的場景應該是這愛逞英雄的少年被那修者斬殺,可是結局卻相反。那美婦人和這些人中的那個太一境修者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林陽的實力他們看在眼中,今天想要帶走這個小女孩,似乎有些難,不是一般的難。
在眼前這一血腥一幕發生的過程中,那個少年小心的將自己的妹妹小心的抱了起來,同時輕輕捂住了她的順延,沒有讓她看到這樣殘忍的一幕,這比他們爺爺自爆的場景都要恐怖,剛才的爆炸之中根本就什么也看不見,氣息太過恐怖,可是林陽揮劍,卻只是針對了那一人,旁人都沒有收到影響,所以可以看得真切。
他的妹妹被這些人帶走,不僅沒有和善對待,反而每天打罵虐待,已經十分的可憐,他現在并不想讓自己的妹妹再看到這些恐怖的場景,免得在她的心底深處留下了什么童年陰影。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對我王家出手,管我們王家的家事?冒犯我們?”
那美婦人身旁的太一境強者發話了,眼下他必須站出來,因為王家在場眾人之中,只有他能夠與這少年有一戰之力!他的聲音十分的冷漠無情,目光中更是透露著寒意,似乎可以將人的血管直接凍住!
“我冒犯你們?真是搞笑,這兩人是我的弟弟妹妹,剛才那老者是我的爺爺,你們抓走我的妹妹,現在又逼死我的爺爺,你說這件事我該不該管,對你們王家出手是不是合情合理?你還敢在這里質問我?”
林陽身上透露出無形的殺氣,他真的動了殺意,一頭黑發正在無風自動,眼神也變得無比的凌厲,就像是一尊發狂的魔神,他身上的氣息變得無比的懾人,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那些嵐風宗的修者看到此時的林陽,才明白先前對他出手實在是在找死,他們的潘家正師兄攔住他們是對的,他們真的不是那少年的對手。
夏寶和寶強此時也才明白,師傅沒有在開玩笑,這個少年,這樣的實力,真的可以照顧他們。
“胡說!你的弟弟妹妹?我怎么不知道?我們在就調查清楚,他們這一脈根本就沒有你這一號子嗣,你這謊話未免太虛偽了!”
那王家的太一境強者冷笑道,眼前這人真是瞎話張口就來,太不要臉了!
“以前不是,但是現在是了?怎么了,還有什么問題么?要戰便戰吧!若是害怕了,便直接退去,或許還可以留的一條性命。”
林陽睥睨道,臉上同樣生出了淡淡的冷笑,他并不畏懼對方,心中十分有把握。
“少年人,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真的知道我王家,聽說過我王家么?我王家的勢力和手段超乎你的想象,就算想逞英雄,也要掂量清自己的身份和分量,不要做了后悔的事,誤了自己的一生!”
這個王家太一境強者威脅道,他覺得林陽是山林草莽,一介散修,根本就沒有聽說過王家,無知者無畏,若是他知道的話,一定不敢再出手。
“王家,很有名么?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也許殺了你們,我就會知道了吧。”
林陽的殺意越來越盛了,他并不是一個嗜殺之人,他已經給了這些人機會,但是他們并沒有珍惜,不曾退去,想用家族的大勢來壓林陽。
“好!好!好!果然是一個不知死活的狂妄小子,竟然敢不將我王家放在眼里!”
那太一境強者怒極反笑,大聲呵斥道。
“我就是不將王家放在眼里,就是輕視王家,今天你能把我怎么樣?”
林陽提劍,一步步的向前逼近。
“小子你太囂張了吧!我王家豈是你能夠玷污的!”
一旁已經有王家的修者按捺不住,他怒吼道,直接暴起出手,頭頂浮起一座古塔,紫氣朦朧,殺意無窮無盡,這是一個求道境巔峰的強者!
那美婦人,和王家的太一境強者來不及阻止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王家修者沖了上去。
“噗!”
那王家修者在眾目睽睽之中,被林陽一劍斬殺,他手中的湛瀘劍化成一道烏光,是在是太快,太犀利了,幾乎肉眼無法捕捉。
烏光貫穿天地,一閃而逝,血霧再次在虛空中綻放,那王家修者死于非命,古塔震動,紫氣潰散,發出一聲悶響,從空中墜下,段落成數塊。
牽一發而動全身,林陽揮劍后不再停止,繼續揮劍,湛瀘劍在他手中化成數十丈,變得無比巨大,威勢驚人,劍芒沖天,他立劈而下,就像是在虛空之中掀起了萬重驚濤駭浪,又像是萬鈞眾山壓來。
“哼!”
王家的那個太一境修者冷哼一聲,絲毫不畏懼,直接迎了上去,從腰間抽出兩把虎紋重斧,雙斧交叉一震,竟然從中生生沖出了一只虎形兇獸!這虎腳踏黑云,背后生有赤紅的雙翼,振翅之間,發出了雷電的轟鳴聲。
“吼!!!”
這猛虎口中發出了巨吼,身后升騰起一輪黑色的圓日,一瞬間,天地都暗淡了幾分。
那巨大虎形兇獸與劍芒相抗,竟然將之全部抗下,但是身形也變得暗淡了許多,它身后的黑色圓日飄散出黑炎,向著林陽席卷而來,直接將林陽淹沒!
虛空之中光芒大盛,林陽身上爆發出萬丈銀芒,顯然是催動了洪荒道訣,無數銀色的符文纏繞在他身周,宛如穿上了一件銀甲。
林陽沖出黑炎海,在虛空之中大步躍進,直接一件將那虎形兇獸的頭顱斬下,那一片磅礴的黑炎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一瞬間失去了所有蹤跡。
那王家的太一境修者駕著那對虎形雙斧,劈斬而來,兩柄巨斧就像是兩座金色的大山蓋下,似乎想要將林陽生生震成齏粉,不過是一個少年,縱然境界高深,肉身上的修行,又能高到哪里去?
他要雙斧壓下,逼迫這個少年與他角力,發揮出自己的優勢。
他的身周出現了一片灰蒙的霧靄,就像是一片獨立的小天地,一種類似于領域之類的東西,他處在這片霧靄的最中心,這片霧靄真的十分了得,一經施展而出,就直接將周圍的植被,土壤侵蝕的枯萎。就算林陽抗下了這雙斧,也躲不過這片霧靄的侵蝕,必死無疑!想到這,他的嘴角已經勾起了一絲殘酷的冷笑,似乎已經看見了勝利在和他招手,一種自信與自負之間的情緒在心底暗暗滋生。
一旁的嵐風宗中,一些修者見到這樣的場景,倒是為林陽在心底捏了一把冷汗,其中就有夏寶和寶強,正長老也皺眉看著,覺得林陽恐怕要出事。
另一邊的那個少年還有小女孩同樣無比擔憂,因為林陽是在為他們出手!
那重若萬鈞的雙斧壓來,卻被林陽手中的湛瀘劍輕松的挑開,霧靄領域也并沒有對林陽造成什么明顯的影響,他在其中閑庭信步,直接走到了那王家太一境修者的面前,揮劍就砍!湛瀘劍攜著一道凌厲烏光,直接將他的頭顱斬飛!
眾人皆驚!
“怎么回事?王六為何站在原處不動,任由那少年斬殺?”
那美婦人見到了眼前詭異一幕,直接失聲叫了出來。
原來那個王家的太一境強者名字叫王六,這個名字還真是喜感,怎么不叫王八呢?
“那小子有些邪性,竟然可以讓王六生生立住不動,任憑他斬殺!”
王家修者直到此時才有些慌張,這個少年有些恐怖,他們這一行之中,最強的強者竟然死去了!
正長老眼中出現了疑惑的神情,就連他都不知道,那少年是如何做到的,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剛才林陽接近了王六,直接動用神魂偷襲,所以在讓王六動也不動,站在原地讓他斬殺。
“你到底是誰?你不該招惹我王家的!”
那美婦人見王六死了,花容失色,聲音顫抖道,似乎做出了什么沉重的決定。
“我招惹你們?要怪就怪你們自己做的是太過無情,竟然擄走那么可愛的一個小女孩,還虐待她!還逼死了人家的爺爺?為了什么?培養一個自己以后的打手么?”
林陽聲音冰寒,再次向著周圍剩余的王家修者掠去。
“落落害怕…”
那如同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將頭埋進自己哥哥的懷里,雖然他的哥哥不讓她看,但是她還是偷偷看了剛才發生的一切,有些害怕。
“落落別怕,我們有救了!”
少年聲音沙啞,還沒有從爺爺死去的悲痛之中恢復過來。
剩余的王家修者心中發狠,大概有七八人,將林陽團團圍住,想要一起出手,合力將他擊斃!
“一個少年能有多大能耐,我們一起出手,就算是王六大人都要頭疼,更何況你一個毛頭小子?”
他們叫囂道,實際上是在給自己打氣,王六確實在他們聯手之下難以抗衡,只不過是因為并不是生死戰,若是生死戰的話,他們其實根本就不是對手!
幾人殺機畢露,明白今天若是不拼命的話,也是一死,不如一搏,也許可以搏得一線生機。
他們同時出手,各自祭出了自己的兵器,血光彌漫,幾人在虛空之中構建了一個神秘莫測的大陣,一片黑海壓來,將天空都打爆了!
林陽魏然不動,他的身周浮現了大山大河的虛影這是在胖子的那幅畫卷之中悟得的山河大道,現在以他太一境的實力施展出來,威力已經非同凡響。
他手中的湛瀘劍揮動,劍光所及之處,山河所至,虛空破碎,根本承受不住山河的重量!
幾人一起構建的黑海也承受不住,直接炸裂開來,八人各自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他們震驚,飛快的倒退著,但是不論他們怎樣逃竄,都快不過山河的速度,正逃竄之間,便被山河卷入其中,他們驚懼,可是隨即邊感受到了身上傳來的恐怖壓力。
骨骼之中發出了噼里啪啦的脆響,全身骨骼已然不知道斷裂了多少根。
他們的肉身崩潰,神魂想要逃竄,可是一道金芒閃過,他們的神魂全都破滅!
王家人到此刻便全部戰死,只剩下了那美婦一人。
林陽來到她的面前,道:
“王家若是來找我,我自然會去找王家,到時候,我便會知道,王家的手段有多么了得,在這西地有多大的能耐。”
他的這番話嘲諷意味十分的重,然而成王敗寇,眼下這些話從林陽口中說出,就像是巴掌打在這美少婦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你會后悔的!”
這美婦人驚懼道,她相對林陽出手,但是卻被林陽一拳轟開。
“誰知道呢?反正你不會知道了!”
林陽冷漠的淡淡道,這個女人到死還在叫囂!
“你不能殺我!”
感受到林陽身上傳來的絕對的殺意,這美少婦終于尖叫求饒道。
然而一切都已經遲了,林陽一拳將美少婦的頭顱轟成碎渣,場面十分的血腥。
一道神光閃過,映射在了林陽的身上,然后退去。林陽頓時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他心中已經隱隱猜到了什么,這應該是那種可以在臨死時,將兇手樣貌記錄下來的秘法。
林陽臉上無喜無悲,就算王家知道是他又能怎樣,容貌一改,便遁入茫茫人海。
他將湛瀘劍收起,緩緩踱步,回到了嵐風宗的一群人之中,在最邊緣坐下,就像是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