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陽吃完美味的松油粥后,便回到屋中熟悉心法,以心法為支撐,施展出來的劍招是不一樣的。
而劍招玄妙無比,不領悟其中的意境,施展出來也只是空有其形,劍招中的意境太過深奧,心法中也蘊藏著意境,兩者相通,本質是一種東西,只是一難一易,先易后難,所以需要先學心法。
有的心法和劍招是一套的,例如驚雷劍訣,飄雨劍訣,心法之中自然有劍招的意境和道韻,由淺入深,修煉完心法,再練劍招便是循序漸進,相對而言比較容易,而三清道訣本身并不是修煉劍招的心法,只是普通心法。
就好像別人都是學拿鑰匙開銅鎖,而林陽則是知道鑰匙線索,還要去自己找鑰匙,難度是不言而喻的。
小林陽花了三天的時間將三清道訣牢記于心,然后又用了三天的時間,才勉強正確運轉了一周天,期間,文博道人一直在旁看護,免得小林陽運功出了岔子,把自己練成內傷。
要知道,剛開始修煉,有的經脈是不能夠走的,因為它們太過脆弱。
也是從林陽修煉了三清道訣開始,文博道人開始為他安排藥浴,每天都要脫得精光,在放滿各種叫不上名字的藥草的木桶中浸泡,直至藥水顏色變暗。
小林陽也是這時才知道,武伯伯為什么每次見到自己都會‘折磨’一番,原來那是在用內力為他溫養經絡和骨骼,那時候他年紀太小,身子太弱,承受不住藥力,只能用這種笨方法。
怪不得每次疼痛之后,渾身都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原來大伯伯對他這么好。
.........
朝朝暮暮,歲月如梭。
一轉眼,十年過去了。
青云山的冬天格外美麗,婀娜山峰罩上銀裝,薄霧繚繞宛若仙境。
演武場上,少年手中木劍如同游龍,在周身飛舞,天空中飄落的雪花都近不得他的身,只見他身法飄逸矯健,忽似靈猴,忽似清風。
那劍時而快如驚雷,肉眼無法看清;時而又像是慢吞吞,卻帶著一絲殘影。木劍無鋒,劍氣卻在演武場的青石板上留下一道道淺痕。
“還算有模有樣。”
遠處,武狄道人對著文博道人道。
“你在這般年紀,未必有陽兒這般成就吧。”
文博道人毫不留情的拆穿道。
“咳咳,差不多,我那時候什么條件,他現在什么條件,我當年要是有這一半的資源,我不比他差。”
武狄道人臉部紅心不跳的摸了摸鼻子辯解道。
“行吧,你就別在這貧了,陽兒得你我指教,自然是越強越好,不然日后丟的,可是我倆的面子。”
文博道人道。
“得了吧,少來,我可沒怎么教他,只不過隨便指點了幾句,要丟面子,那丟的都是你的面子。”
武狄道人連忙劃清界限。
“對了,你教他的這是什么劍招,我怎么好像沒見過。”
“這個說來就有意思了,我剛開始只是教他最基本的刺、劈、掛、撩、云、抹、絞、架、挑、點、崩、截、抱、帶、穿、提、斬、掃。但是我逐漸發現,這小子似乎天生就是練劍的材料,有的動作他一點就通。”
文博道人說到這有點興奮。
“我覺得不應該那么快教他一個固定流派風格的劍法,我應該發掘培養一下他的潛力。我便開始用流云劍法與他對練,不是教他流云劍法,而是教他怎么擋住我的劍。”
“后來呢?”
武狄道人問道,明顯好奇心已經被勾了起來。
“一年半的時候,我在不動用修為的情況下,光憑劍招與他對練,他已經能夠勉強抵擋下大部分的進攻,陽兒真的是個天生練劍的材料,第四年半的時候,他已經能夠完全擋下我施展的流云劍法了,甚至還模仿其中幾招來反攻,要知道我那時候都沒有教過他進攻。”
“后來我把自己會的劍法都與他對練,他的進步也越來越快,我還特地去藏劍閣里學習以前看不上的一些偏門劍法,與他對練。”
“怪不得這幾年你總往藏劍閣跑,我以為你要教多少東西給陽兒呢,原來你是自己在學。”
武狄打趣道,其實到了他們這個時候,基本已經定型,沒有奇遇和更強的功法,進步是十分緩慢的。
藏劍閣里的功法對他們來說,要么就是沒有用了,要么就是作用很小了,青云觀上下這么多事要打理,留給修煉的時間有些少。
“我還沒說完呢,你別打岔。”
文博道人連忙阻止他扯皮,一會扯扯就遠了。
“第九年的時候我不靠修為,劍法上已經無法奈何他了,他漸漸就像是一個密不透風的墻,劍招上我已經沒什么可以教他的了。”
“這樣可不行!沒有劍意的劍就像是沒有靈魂的工具,你這樣可不是發掘潛力!”
武狄道人立馬有些擔心道。
“我感覺他可以悟出屬于自己,最適合自己的劍意!”
文博道人示意武狄道人不要擔心,他自有打算。
“還有一件事。陽兒最近和我說他總覺得這三清道訣好像缺了點什么,不是完整的功法。”
武狄忽然道。
“這件事他也跟我說了。以前覺得三清道訣只是養生類功法,沒怎么在意,這幾天我仔細琢磨了一下,好像確實有些怪怪的感覺,但是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你說它缺了,它也能完整運轉一周天。”
文博道人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