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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過年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著,現在李昕天天就是帶著老王在縣城里玩耍。李昕跟老王跟惠安縣的百姓們也逐漸熟悉了,不再陌生了。李昕跟老王在縣城溜達,時不時地還有百姓給老王投食,老王還欣然地接受了,真是墮落了啊。李昕跟百姓們聊天,發現他們日子過得都還可以,但凡是做點小買賣的,日子都還過得去。這或許就是兩宋時期雖然農民起義多,但是大宋卻沒被農民起義推翻的原因。

  這眼看馬上就要過春節了,城里越來越熱鬧了,這是李昕來到大宋的第一個春節,很有意義。大宋人過的春節實際上叫元旦,宋代吳自牧夢粱錄卷一“正月”條目:“正月朔日,謂之元旦,俗呼為新年。一歲節序,此為之首。”只是民國實行陽歷紀年,正月初一才改稱春節。

  大宋時期百姓的幸福指數相比之前的任何一個朝代都高很多。所以節日成了大宋市民階層的狂歡的代名詞,特別是春節更是放大到極致,大宋的春節從臘月二十三小年開始,到元宵節結束,更有甚者從臘八節開始一直到二月二都稱為過年。皇帝和上層文化精英與民同樂,宋朝人春節放假,原則上大年初一前后各放三天,元宵節放假七天,臘八放假三天,二月二中和節又放假三天,春節這一個月中就放假二十天,助推了春節的節日文化的發展。

  后世過春節的一些習俗大多源于宋代,“小童教寫桃符,道人還了常年例。神前灶下,祓除清凈,獻花酌水。禱告些兒,也都不是,求名求利。但吟詩寫字,分數上面,略精進、盡足矣。飲量添教不醉。好時節、逢場作戲。驅儺爆竹,軟餳酥豆,通宵不睡。四海皆兄弟,阿鵲也、同添一歲。愿家家戶戶,和和順順,樂升平世。”這是大宋人孫惟信所寫的水龍吟·除夕,在這首詞中,我們不難看出那個時候的人過春節的活動有掛桃符、清潔神龕、廚灶、祭拜祖先、爆竹驅儺、食消夜果、守歲。

  掛桃符,就是在兩塊木板上畫上兩個辟邪的神仙,其實就是后世的貼門畫。

  清潔神龕、廚灶,這也就是表面的意思,后來慢慢發展,到了后世人們都會在小年或者臘月二十五的時候做完這些事情,以示對灶王爺、對家里祖宗的尊敬。

  祭拜祖先,這個習俗后世有的人家有,有的人家就沒有,前世李昕在家過年吃年夜飯的時候就沒有這個習俗,不過別人家吃年夜飯的時候或許會多擺上幾個酒杯碗筷,請祖宗一起品嘗美食吧。

  爆竹驅儺,其實兩種事,放爆竹和驅儺。大宋的時候已經開始將火藥放在紙包里做成煙花爆竹,東京夢華錄說:“是夜,禁中爆竹山呼,聞聲于外。”宮廷高院深墻內燃放爆竹的聲音,傳到了宮外。宮外大街小巷都有人競相燃放爆竹。據載,宋朝的爆竹品種不下百余種,有單響、雙響、連響,甚至還有飛上天空才爆響的二踢腳爆竹。而驅儺則是一種驅除疫鬼的儀式,最早來源于東周,“驅儺擊鼓吹長笛,瘦鬼染面惟齒白”,參與儀式的人需要用夸張的妝容和嚇人的裝扮來驅走疫鬼,后世中已經沒有這個儀式了。

  食消夜果,就是吃消夜果,消夜果始見于南宋,如西湖老人繁勝錄、夢粱錄、武林舊事均提及,其實就是點心的一種說法,不過種類是非常的多,蜜餞之類就算是。

  除了這些大宋人還會吃餃子、喝屠蘇酒。南北朝時已經出現了“角子”,到宋朝人們在除夕吃“角子”來寄托自己的美好愿望,“角子”有點像現在的餃子。屠蘇酒是“漢代以后興起的元旦時飲用的一種用藥物浸泡的酒”,其實就是泡藥酒。

  除夕那日李昕帶著眾人回了南安,在南安的府邸過了一個熱熱鬧鬧的春節,鞭炮齊鳴,廚娘做了一桌豐盛的年夜飯,那晚李昕跟阮氏三兄弟、盧俊義還有管家等人都喝醉了,夜晚李昕獨自一人在臥室中流淚,雖然在李昕的身邊有一大家子人,但是沒有一個是能說心里話的,沒有一個是屬于李昕真正的親人,除了老王能傾聽李昕的訴說,其他人李昕不能有任何訴說,也沒人能聽。

  過了春節李昕就回惠安了,接著就是元宵節了,元宵節就與燈有關了,城里往來錦衣花帽之人,紛紛擠擠,各有服色。正月十五傍晚,燈會進入高潮,家家門前扎縛燈棚,賽懸燈火,照耀如同白日,正是樓臺上下火照火,車馬往來人看人。橋邊扎起鰲山,街邊樓上笙簧聒耳、鼓樂喧天,燈火凝眸,游人似蟻。

  元宵節過后這個新年就算過完了,新的一年就開始了新的征程。

  元宵節后第二天,管家就來了。

  管家說道:“郎君,去年最后一個來月的家里的情況還沒跟你盤點盤點呢。”

  李昕點頭道:“嗯,您說。”

  管家李昕說道:“到現在為止,家里又來了五個廚娘,護院隊郎君跟高平調走了十六人又來了十五人,現在護院隊有五十六人;孤兒增加了十人,兩女八男,水手增加了二十四人,船匠增加了六人,木匠增加了三人,鐵匠增加了四人,還有十二個男子待分配。”

  李昕想了想說道:“也就是說咱家現在的家當有護院隊七十三人(李昕跟高平帶走了十六人),廚娘三十二人(四座酒樓四人),孤兒九十五人(三十女六十五男),普通男仆八十九人(十二人待分配),船匠三十人,木匠十人,鐵匠八人,馬倌兩人,水手八十四人。”

  管家感慨道:“是的,不知不覺中咱家家業已經這么大了,五座酒樓,五個商鋪,十八艘各型船只,錢就更多了,多得數不清。”

  李昕點頭道:“嗯,待分配的那十二名男子,五人去訓練信鴿那,兩人去鐵匠那當學徒,兩人去馬倌那學養馬,兩人去酒樓當學徒,一人去酒樓當小廝;還有安叔,惠安縣再添兩個商鋪吧。”

  管家答道:“好,郎君某家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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