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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說退妖女

  岳不群沉思片刻后,才緩緩的說道:“世上的武功,純屬自已苦修的為正道;損害自已身體的為邪道;損害別人利已的為魔道。神女峰心法有采陽補陰之說,故而也可稱魔道功法了。正道功法重基礎,循序漸進,沒有后顧之憂。而魔道功法進境最速,但是日后反復極多,而且破境也難。”

  “我聞素女問道經雖言男**陽之事,但是也算旁門三千大道之一。既能得道,應當不至于如此膚淺才對。采陽補陰,純屬損人利已,非三千大道之屬。看來應該是神女峰某代前人在傳承之時出了岔子才對。”

  燕心婷雙眼一亮,師門所傳武學,后輩子弟無不奉之為圭臬,絕對不可更改。縱然練之不成,那也是自已不夠努力不夠刻苦,亦或是天資見識不足的原故,絕對不敢認為是師長有錯。也唯有岳不群這種外派子弟,才敢提出這種見解來。

  “小弟認為,神女峰武學當在史書中最為著名的神女入夢時,便偏離了正道。”

  燕心婷側首疑惑的問道:“弟弟既非我巫山神女峰的弟子,怎知是在那時傳承出了岔子?”

  岳不群笑道:“常人皆以為,帝王之屬,乃上天后裔,定然身懷神秘的龍氣。若能都到一絲一縷,必然大受益處。我想那巫山神女亦是有此認知,所以才詐言入夢與楚懷王行云布雨,實際卻是為了楚懷王體內的龍氣罷了。然而一夕云雨過后,卻對自已并無半分益處。因此之后的楚襄王再來時,巫山神女便拒絕了他。”

  燕心婷聽后,不由大為嘆服岳不群的見解。以已渡彼,那巫山神女無故尋找楚懷王,定然不是因為楚懷王俊逸絕倫,更不可能是為私利,唯有修練武功一種解釋。

  “弟弟認為,這神女峰的內功心法當如何修改,方可回歸正道?”

  “欲回正道,首先自身持正。自身不正,心有邪念,再正的武功也會練成魔道功法。如前宋時有一套神奇的武學寶典名為九陰真經…陳玄風、梅超風夫婦得后,好好的九陰神爪,卻被他們練成了九陰白骨爪…因此,凡遇武功秘籍,當從正道思量,方能有所成就。比如,這采陰補陽之法,為何不是陰陽互補之道…如此男女互相扶持,益處共享,方可同得大道矣。至于根基不固的問題,還需姐姐重新凝練苦修了…”

  隨著岳不群的侃侃而談,燕心婷的一雙美目越來越亮,直到最后,不禁拍案叫絕。欣喜之下,立即將五弦琴置于一旁,盤膝運功實驗起來。

  良久之后,燕心婷吐出一股白色的氣息出來,轉瞬又將其吸入腹中。吞吞吐吐數個周天,只覺從前如一潭死水的丹田內息逐漸活轉過來,雖然沒有多少增長,但卻精練了幾分,更見活力。

  見多識廣的燕心婷如何不知,如果按照新的修練方法,自身的內力不久之后必定會有極大的起色。日后就算是沖擊天地之橋,打通任督二脈,成長為絕頂高手,也不是不無可能。

  燕心婷清喝一聲,一越而起,風姿越發的卓越。突然屈身輕輕的在岳不群的右頰上捏了一下,媚態橫生的笑道:“弟弟幫了姐姐這么大的忙,可想要姐姐怎么報答你。嗯,弟弟想不想一嘗姐姐的芳澤?今晚就便宜你了。”

  面對將唇湊近的燕心婷,岳不群急叫道:“靠靠,姐姐,淑女,淑女,你維持點淑女風度可好。”

  “咯咯,還淑女呢!”燕心婷好看的白了岳不群一眼,道:“弟弟你可真是不知好歹,有多少人挖空心思,想要一親姐姐的芳澤,卻反而遭了姐姐的狠手。姐姐欣賞你,感激你,想破例讓你這未經人事的小家伙體會一下人生的美妙樂趣,你卻還要千推萬推的,真是太令姐姐傷心了。”

  岳不群嗅著燕心婷撲鼻的女人香,喉頭涌動,強自說道:“那個,姐姐,俗話說夫為陽,婦為陰,陽剛而陰柔,這種事向來都是男人主動,而女人被動。姐姐如此主動,卻叫弟弟很不適應。肯請姐姐暫緩,讓弟弟日后主動找你可好。”

  燕心婷橫了岳不群一眼,嗔道:“真是個不爽利的小男人,送上門了都不要。日后你想了,姐姐還不給呢。哼,不理你了,姐姐先走一步了。后會有期。”

  說完后,燕心婷拾琴抱在懷中,玉足輕點,衣袂如風,很快的就消失在夜空之中不見蹤影。

  “神女峰的事情,姐姐就給你擺平了。你既然說淑女,那姐姐就等你一年半載。過期不候,以后可別想拿這點事情來挾恩求報。”

  岳不群輕噓口氣,看來巫山神女峰弟子生性雖然荒淫,但殺性不重,日常形式還算正常,難怪在江湖之中名聲不好,但是卻從未被人視作生死仇敵。昨日自已連殺神女峰兩名女弟子,卻是有些過激了。

  岳不群一路往嚴家而去,等到回莊時,已近天明了。嚴氏家丁見到岳不群回歸,頓時一陣大呼小叫的,所有人全都迎了過來。只是看他們的眼神都十分奇怪,嚴添貴更是連連恭身作揖,令岳不群有些摸不著頭腦。

  言談一陣之后,岳不群拱手說道:“累了兩夜都沒怎么睡覺,我有些困了,還請諸位多多見諒。”

  “說得有理,岳少俠,貧尼瞧你神色不佳,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與諸人告退后,將客房門一關,又胡思亂想了一陣后,方始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這一覺一睡睡到傍晚時分,方才醒來。本想再賴賴床的,但是又聽見數丈遠的新房傳來“咦咦呀呀”的低吟聲。

  岳不群聽得面紅耳赤的,這古代房間的隔音效果就是不好,既狹小又靠攏,縱然不想去聽都不行。于是起身洗漱后,悄悄走出房門,朝著花園行去。

  那知剛走入花園中,卻見嚴玉容坐在花園的亭中沉思著什么。剛剛聽了少兒不宜聲響的岳不群,正是火大之時,不好讓這義妹看到自已的不適,立即來了個“向后轉”,匆匆的朝大門行去。

  沉思中的嚴玉容突聽匆匆的腳步聲,抬頭一見是義兄岳不群匆匆離去的背影。她立即神色一黯,又重新低下頭去。她早知岳不群瞧不上她,沒把她當回事。以結為異姓兄妹的借口,來幫助嚴氏渡劫,也只是為了嚴氏每年三千兩的供奉金罷了。

  但岳不群襄助嚴氏平安的渡過此難,嚴玉容還是認同了他這個義兄的。本來有心設法幫助昨夜代替親兄遭劫的義兄開導開導思想,卻不想義兄竟然連見她一面都不愿了。

  這是怨因嚴氏之故,讓他被妖女所污。還是僅僅只是不愿面對自已?就連嚴玉容一時也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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