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中年男子還對張明福笑道:“這位先生,要不給你們老板打個電話”
張明福的身份他一眼就看出來了,不光光是眼力好,更重要的是他認識袁燦的車。
之前袁燦來過醫院幾次,不過那時候袁燦是跟葉菲菲一起來的,這些人也沒找上袁燦。
做他們這行的,眼力不能差,有些人能惹,有些人不能惹,這點他們還是懂的。
前面幾次袁燦來就是打醬油的角色,看起來和林慧的母親關系并不是太親近,他們也怕招惹袁燦惹上麻煩。
可現在袁燦的車送林慧來醫院,他們這下頓時有譜了。
和欠債人有關系就行,關系好那就更好了,這下他們找上袁燦也不是無理取鬧,有錢人也得講道理不是。
張明福有些猶豫,看了林慧一眼,見她六神無主,想了想還是給袁燦打了個電話過去。
接到張明福的電話,袁燦有些意外。
他倒是想找那些人談談,可沒想到那些人來的這么快。
林慧才回山城一天,這些人就找了上來,毅力不是一般的強。
袁燦也沒說什么,聽張明福說幾人沒動手,只是攔著不給走,袁燦便道:“讓他接電話。”
電話很快就到了中年男子手中。
拿到電話,中年男子很客氣道:“袁老板,打擾了。”
他倒不知道袁燦名字,不過剛剛張明福喊了一聲袁總,他也聽見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哪怕對方是高利貸,可人家跟你好生說話,袁燦也沒理由發火。
沒和他太過客套,袁燦直接道:“閑話就不扯了,晚上約出來見個面,我想和你們談談。”
中年男子笑呵呵道:“行,就聽袁老板的,晚上七點,醫院旁邊的廂園,咱們不見不散。”
“那就這樣吧。”
掛斷電話,中年男子將手機交給張明福。
接著便對林慧笑道:“林小姐有袁老板這樣的朋友也不早說,要不然我們也不用在醫院吃幾個月盒飯了。這次打擾林小姐了,回頭我再給林小姐賠罪。”
說罷中年男子朝旁邊的兩個壯漢揮了揮手,三人沒有絲毫拖泥帶水,轉身就走。
他也不怕林慧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不說林慧的母親馬上要動手術,就算林慧真跑了,這次他們也不在乎。
林慧一個女人能逼出多少錢,關鍵還得看那位袁老板的。
直到他們離去,林慧這才松了口氣。
張明福見狀道:“林小姐,不用擔心,袁總會處理好的。”
林慧勉強笑了笑,心里卻是嘆了口氣。
晚上七點,廂園。
廂園聽著以為是什么高檔的餐廳,實際上卻是一家普通的茶樓。
袁燦到的時候,中年男子正陪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說話。
見到這女人的時候,袁燦頓時挑眉。
對方顯然也認出了袁燦,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接著便起身笑道:“袁總,幸會。”
袁燦淡淡道:“沒想到在這碰到了錢總,有些意外。”
說起這女人,袁燦雖然不算熟,不過也見過幾次面。
不過上次碰面卻不是在山城,而是在香江。
上次袁燦去香江辦事的時候遇到了王金會這個前世的老朋友,接著又認識了王金會的初中同學錢春燕。
這女人就是錢春燕的老板,還是錢春燕的姑姑還是姑奶奶來著,袁燦有些記不清了。
當時袁燦和她同住一家酒店,見過幾次面,也算點頭之交。
那時候這女人看著挺有氣場的,袁燦還覺得對方應該是什么公司的老總之類的。
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種場合碰到了,而且還是自己談話的正主,袁燦只能感慨人不可貌相。
這關頭和他見面的,除了高利貸還能有誰。
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成熟美麗的女人,干的卻是吸血鬼的活,袁燦只能苦笑。
錢傾香也沒在意袁燦探究的目光,輕笑道:“我也沒想到能再次遇到袁總,早知道和我見面的是袁總,我就帶錢春燕一起過來了。”
袁燦笑了笑沒接話,讓了一步將自己旁邊的男子凸顯出來,介紹道:“這位是宋局長,陪我一起過來湊個熱鬧,錢總不介意吧”
錢傾香之前被袁燦吸引了注意力,一直沒注意宋朝濱。
等袁燦讓開一步,錢傾香才看清了宋朝濱的長相,緊接著就失笑道:“宋局,真巧”
宋朝濱大大咧咧道:“是挺巧的,早知道都是熟人,咱們該早點出來聚聚。”
袁燦眼睛微微瞇了瞇,余光掃了一眼宋朝濱。
沒想到宋朝濱竟然也認識錢傾香,而且聽語氣,兩人應該挺熟的。
這顯然出乎袁燦的預料,他原本還準備拿宋朝濱震懾一下對方,畢竟干高利貸的對警察總是有些忌諱的。
可現在形勢突變,宋朝濱和錢傾香竟然認識。
袁燦心里嘆了口氣,這年頭熟人真多。
隨隨便便拉出幾個人,拐彎抹角地居然都能搭上邊,他還能說什么。
不說袁燦感慨,錢傾香此時也不像表面上表現的這么平靜。
處理一筆欠款而已,要不是額度有些大,她也不會親自出面。
可誰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既然都是熟人,袁燦的敲山震虎算是白用了。
幾人坐下寒暄了幾句,宋朝濱就閉上了嘴巴當起了木頭人。
袁燦一看就知道指望不上這家伙,沒心情跟他生氣,直接道:“錢總,林慧的事你說個價,這事我幫她了了。”
錢傾香看了一眼宋朝濱。
熟歸熟,有些事總是要避諱的,宋朝濱在一旁聽著,她有些話還是不好說的。
宋朝濱見錢傾香盯著自己,干笑道:“你們當我不存在,我就是來喝茶的。”
錢傾香微微皺眉,這可不是宋朝濱的性格。
按理說,這事宋朝濱應該不會摻和,尤其是看到自己在場,宋朝濱現在要是識趣一些就該退避。
可宋朝濱死賴著不走,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殊不知宋朝濱現在心里也苦,他真不能走,這要是走了,今天就是不給袁燦面子。
袁燦邀請他來震懾,結果他連個屁都不敢放,下次袁燦還愿意和他打交道 現在的袁燦不是以前的袁燦,以前他不給袁燦面子沒關系,現在要是不給袁燦面子,恐怕日后麻煩就大了。
倒不是袁燦有錢才讓宋朝濱忌憚,他真正忌憚的是雙流大道的地最后居然是被袁燦給拿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