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并沒有因為沈昊的話語而出現絲毫的停頓,背上一陣蠕動之后,伸出右手在脖子處一抽,頓時整根脊椎骨連著盆骨一起被抽了出來,接著背上寄生蟲一陣蠕動之后,外表便恢復如初。
沈昊看著‘病人’手中所拿著的金色脊椎骨,不由得楞了一下。但就是這愣神的空隙,‘病人’直接將脊椎骨如同錘子一般揮舞著,向沈昊砸去。
‘砰’的一聲,金色脊椎骨直接砸在了沈昊的身上,將其一下子錘到了墻里面。接著‘病人’隨意地將脊椎骨丟到一旁,撲在沈昊的身上,朝著沈昊的脖子一口要去,一口下去,發現沒有任何鮮血涌出,不由得生氣地舉起雙手,接著手臂上由寄生蟲組成的肌肉一陣蠕動,拳頭一下子變大了一倍不止,并且肌肉開始不斷地猶如彈簧一般壓縮,準備直接往沈昊的頭上錘去。
見此,沈昊雙手在腰帶上劃過,頓時兩把槍出現在了沈昊的手上,直接貼著‘病人’的腹部開槍。
子彈直接從‘病人’的身體中穿過,接著打在了墻壁上,‘砰,砰,砰’的爆炸聲之后,墻面坍塌出了一個洞。
盡管子彈沒有對其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依舊起到了擊退的效果,雙手在墻面一撐,使得自己脫離墻體,緊接著背后雙翼微展,地上一點,整個人便出現在了剛撿起脊椎骨的‘病人’身后。手中的兩把槍對準了‘病人’的頭部,同時,身體中的念氣不斷地向其中匯聚。
‘蓄力一擊’
由念氣與騎士能量相互融合的兩枚子彈,從沈昊的雙槍中射出,此時,‘病人’剛撿起脊椎骨,揮舞著轉身向沈昊砸去。
‘砰’的一聲,槍火構成的狂虎帝印記在‘病人’的頭顱上綻放開來。
近乎在同一時間,‘病人’金色脊椎骨連接的盆骨抵在了沈昊的臉上。
沈昊直接向后倒去,躲開了攻擊,接著背后翅膀一扇,便恢復平衡。看著從尸體中不斷爬出的密密麻麻的寄生蟲,沈昊不由得感到一陣惡心。
就在這時,沈昊忽然想起了初入地下室時,其頭上的半截蟲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消滅,按下記憶體,隨手將一團火焰丟在了尸體上,頓時一只肥美的蟲子從身體中爬出,不斷發出刺耳的叫聲的同時,向墻壁處的洞彈跳而去。
見此,沈昊抬起槍直接就是一槍將蟲子射爆,接著走到墻壁的洞前,往里一看,頓時便被里面的情形所震驚,只見里面有著大量培養箱,并且每個培養基中都有一個,被無數寄生蟲包裹的干尸。
沈昊用力一拳,將洞擴大一番之后,走入其中,向四周巡視一圈之后,發現除了桌子上的一本筆記本之外,就是大量沈昊完全你看不懂的東西。
拿起筆記本,隨意地翻看,頓時發現里面的內容寫得都是,對鏡飛彩的咒罵以及這次寄生蟲的詳細計劃,將日記放入儲物戒指之中,暗道:“這次的事情看樣子是針對飛彩醫生的啊。這樣說來,現在的飛彩醫生恐怕已經遭遇到危險了。”
沈昊走出地下室,開始尋找鏡飛彩留下的標記,尋找一周之后發現,沒有絲毫的印記,有的只有到處都是的寄生蟲。
見此,沈昊便明白過來,自己等人的一切舉動,都在那個想要殺死鏡飛彩的神秘人的掌控之中。想來這些寄生蟲都是那人的耳目。念此,沈昊背后雙翼微張,在樓道中快速的尋找著血庫的位置。
與此同時,鏡飛彩一路上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地來到了血庫,放眼望去,只見整個血庫中干凈得連一絲血跡都沒有,空曠的血庫之中,有的只有中央的一個血色巨繭。
見此,鏡飛彩隨手將右手附著了風系能量的手術刀向血色巨繭擲去。
結果,不出鏡飛彩所料,一個身影擋在巨繭前,擋下了鏡飛彩的手術刀。“怎么可能?”鏡飛彩看著眼前被寄生蟲完全控制的地級超凡者,震驚道。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腳步聲,“怎么不可能,一個昏迷不醒的地級超凡者,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完美的控制他。”
鏡飛彩迅速轉身一看,頓時雙眼睜大,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自己身后的歐陽醫生,怒吼道:“歐陽明,原來你就是幕后黑手,你說,你到底干了什么,你成為醫生時候的誓言呢。”
歐陽明扭動了一下脖子,捂著嘴,嗤笑道:“那玩野,根本不會有人遵守的,哦,不大概只有你會遵守,現在你又有何感想呢?已經沒了一只手的天才外科醫生,看著自己的病人與同事全部成為杰頓的進化材料。”(杰頓,寄生蟲母體)
“你為什么要怎么做,明明每個人都是如此的尊敬你。”鏡飛彩雙目通紅地看著歐陽明質問道。
“尊敬,哈,哈,哈,少爺就是少爺,你所看到的那些只不過是那些人用來討好你的手段而已。”歐陽明有些落寞的笑了笑之后,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把手弩,對著鏡飛彩怒吼道:“憑什么每個人都喜歡你,憑什么你長得比我帥,憑什么你們這些家族子弟能夠高人一等,這都是憑什么。”
聽此,鏡飛彩不由得一愣,似乎完全想不到,這些會成為歐陽明制造出這樣一場悲劇的原因。
就在鏡飛彩發愣的時候,歐陽明扣動扳機,頓時一根弩箭直接擦傷了,來不及完全躲開的鏡飛彩的右臂。低頭一看,只見一些寄生蟲正在傷口處不斷蠕動,想要往身體中鉆。
鏡飛彩看著自己右手上的青筋開始從傷口處向四周蔓延,便知曉自己的時間不多了,緊緊剛才一個呼吸的時間,右手已經開始沒有知覺了。看了身后被寄生蟲控制的地級超凡者一眼,便知曉,想要殺死正在進化的母體也是基本上沒有可能了。便索性轉身全身能量沸騰著向歐陽明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