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心臟,以求一擊致命!
就像在機甲對決中,蘇秦喜歡爆集成核心是一樣的,他不喜歡水磨工夫,也不擅長。
青銅劍在蛇身上劃了幾道,侵入其中的元力很快就給了蘇秦反饋。
青銅劍有四尺長,正好可以將蛇身貫穿,蘇秦的力道也很大,一劍下去,徹底結束了巨蟒的掙扎。
它被剝奪了折騰幾下的權力,死得干凈利落。
戈行最先發現了巨蟒的狀況,似乎死地有些不同尋常。
死得太快了!以三階異獸的生命力,沒有個把小時,其實是很難死透的。
戈之已經動手回收布置迷陣的材料,他想叫上戈行一起,卻發現他的師弟在盯著蘇秦,眼睛空洞地沒有一絲感情。
師弟對蘇秦起了戒心。
戈止太了解戈行了,并且,他這個師弟從來不會無的放矢。戈止暗暗記下了這一點,若無其事地與蘇秦擦身而過。、
“嘿嘿,雖然長著一張小白臉。不過。關鍵時候還是挺帥的。”
如月終于說了一句好聽的話,一個箭步投入師姐的懷抱,又是親親,又是抱抱,還一個勁地朝蘇秦扮鬼臉。
我有師姐你沒有,這就是任性的理由。如月把蘇秦和姜留都晾在了一邊,兩個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生一種同病相憐的錯覺。
“蘇秦小兄弟,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那一劍干凈利落,這次回去,怕是又要成名了。”姜留笑地有些不懷好意,他加重了那個“又”字,話外指的就是上一次他大鬧婚禮了。
姜留這樣的宗門弟子很自然地把蘇秦歸為他們一類,蘇秦一沒權勢,二沒有錢,認識幾個不錯的世家子弟,但也談不上稱兄道弟。、
說到底,不還是個窮屌絲嗎?
蘇秦在連家這么一鬧,尤其是在宗門弟子的圈子里,大家一致認為他在長臉。和世家貴族不同,對于他們來說,有名聲,不論好壞,那不還是名聲嗎。
有總比沒有好,管他是臭的還是香的呢?
“我可以把如穎借你一天,好好討教一下怎么追如月。”
蘇秦不會懟人,不過,近墨者黑,幾天相處下來,蘇秦的話也變得很能抓痛點。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男女感情這方面,蒼天饒過誰?
“呵呵。”姜留瞥了一眼還在跟如穎親熱的如月,嘴角一陣抽搐。
“你加油。”
蘇秦沒有參與到那條巨蟒的戰利品瓜分中,他拾取了一根被丟棄的長矛,是茅山的夫妻破開巨蟒的腦袋取晶核的時候順帶取下來的。
這跟長矛約摸兩米長,通體泛著金屬的光澤,不過從材質上判斷,卻是骨質。
“蘇秦小兄弟,怎么要了這么寒磣的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虧待你的。”茅山的女修說著,就要給蘇秦切下一塊蛇肉。
“嘿,小兄弟,你還別不領情,三階異獸的肉,夠你小賺一筆了。”茅山的男修故意沒提晶核,這枚最珍貴的三階晶核正存放在風如穎手里,八成最后還是歸了她。
戈止靠了過來,蓬萊的兩個師兄弟不爭不搶的,倒是很好說話。
“巨蟒伏首,蘇秦出了不小的力,分的量可以多一點。”
茅山女修低下眼瞼,把作主的權力移交給了她夫君。
男修手里的刀在蛇身上比劃來比劃去,最終敲定了一塊,抬起頭來正要問蘇秦的意見,看了一圈都沒看到人影。
他惱怒地把刀往蛇身上一插,掏出火來,給自己點了根煙。煙氣包裹著他,隱隱約約的,總能讓人多想很多事。
“少年不識愁滋味。”他不知道該怎么跟蘇秦說,也許別人混得比他要有前途也不說定。
漢子也是性情中人,而今變得這么斤斤計較,比個婦人還要不如,還不是現實所迫。
宗門弟子,可以沿用后地球時代的那句話,三十而立。也就是說,過了三十歲,宗門能提供的幫助開始呈現斷崖式暴跌,一切都要靠自己。
他們倆夫婦已經二十七了,三年內若是不能站穩腳跟,今后的日子會相當難過。
女修從身后摟住了男修,依偎在他身側,同樣是沉默不語。
蘇秦也并非像男修想的那樣,看不上那截蛇肉,只能說,當下最吸引他的,還是那根長矛。
手掌包裹著元力,蘇秦試圖從外表侵入其中,一探究竟。他的元力暫且沒有屬性,應當不會產生什么排斥。
可事實并非如此,蘇秦的元力一次又一次地侵入,始終只能在表層拇指蓋大小的深度徘徊。
這種情況,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根長矛是活的。
當然,這根長矛是一種獨立生物的可能性不大,唯一的解釋,這根長矛是一種生物的一部分。的確有很多異獸的身體部分可以以獨立的存在,而且,它們無一不是一方霸主級別的。
雙手緊握長矛,感受上面隱隱流轉的殘存的元力,似乎是有一絲生命的氣息,在主動阻隔外界施加的元力,
蘇秦的心里咯噔一下,卻見那長矛劇烈地抖動,拉扯力牽動著蘇秦的身軀,力道非常大,蘇秦不得已稍稍松手。
“蹭——”那長矛瞬間脫離了控制,像箭一樣飛了出去。
長矛的速度極快,蘇秦的元力甚至無法對其產生有效的約束,它認準了西方,徑直沖了過去,一切路徑上的遮攔物,統統洞穿。
此時的天色已經有些晚了,晚霞被茂密的叢林遮擋,只留下幾個殘缺的光斑,無端給人一點遐想。
長矛在西邊的天空之漸漸化成了一個小點,若有若無的一絲聯系也被距離徹底隔絕,蘇秦瞧著他空空如也的手,拿出了他的對講機。
“準備跑路,快!”
蘇秦幾乎是嘶吼著說出這句話,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疏忽,一個至關重要的疏忽。他胡亂地把對講機收回儲物空間,天眼鋪開,準確定位到了其余人的位置。
這些人里面,他只需要管一個,那就是風如穎,其余人,只能各憑本事。
蘇秦也不知道自己的速度有多快,這是他此次進入橙云山脈以來心跳最快的一次,
必須保持鎮定!蘇秦就像一只掙脫囚籠的飛鳥,一個勁地掙脫眼前地困境。
當他肉眼看到其余人的時候,蘇秦的眼底是一片寒芒。
茅山夫妻還在充當屠夫,在不緊不慢地隔著蛇肉,時而起幾句口角,仿佛在守著他們的寶貝。
個行戈止在一旁調息,他們布下迷陣,消耗過多,暫時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姜留是下了狠心,要趁著這次把如月追到手,圍著如月不停地獻殷勤,根本沒有把蘇秦的話當回事。
只有風如穎,她一臉的焦急,似乎是在尋找蘇秦。蘇秦的確做得不妥,不聲不響地跑地無影無蹤,又突然發一條讓他們逃命的消息,怎么不讓人著急?
蘇秦瞅準了風如穎,幾個殘影接連閃動,不聲不響地靠近了她,一手鎖住她胡亂揮舞地雙手,一手捂住了她欲要呼叫的嘴巴。
這可不能有動靜姑奶奶,人命關天。
蘇秦帶著風如穎一路風馳電掣,他們兩個跑出去老遠,才有人發現風如穎已經消失不見了。只不過,這個時候的他們已經深陷危機,勢必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師姐!師姐!”如月甩開了牛皮糖一樣的姜留。在附近的林子里兜兜轉轉,眼淚不住地嘩嘩往下流。
“師姐!你在跟我捉迷藏對不對?”
“師姐,如月認輸了,你快出來吧!”
如月的靈力感知還很青澀,饒是如此,她也可以模模糊糊地察覺出,附近根本沒有她師姐的氣息。
如月失落地在林子里尋了沒一刻鐘,她感覺到氣溫驟然降低了,刺骨的寒氣似乎是憑空籠罩的。她驚覺地轉身,西邊的天空剎那間暗了下來,一個龐大的身影自天而降,稀里嘩啦的聲音一陣一陣地沖擊著她耳朵的鼓膜。
“那是什么…”如月往身邊的樹后縮了縮,只探出一個腦袋查看情況。
如月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她出于對師姐的關心,救了她一命。
此時此刻,巨蟒尸身處。
茅山的倆夫妻總算是分配好了各自的所得,男修在整理一些多出來的零碎。他絲毫沒有意識到他的腦后,一支長矛狀的東西直愣愣地朝他沖了過來,氣息死死地鎖定著他的后心。
男修覺得心有些不安,他想起了之前蘇秦說的那句話,又很自然的聯想到風如穎的消失,為了穩妥起見,他決定和他的妻子商量著下一步的行動。
“梅…”男修想喊出他妻子的名字,就發不出后半截的聲音,他直挺挺地向前傾倒而去,砰地一聲重重落地,揚起的塵土有兩米多高。
那只長矛從他的后心穿出,通體沾滿了鮮血,一頭扎進近旁的泥地里。
“山凌!”女修被那一聲巨響驚動,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夫君兩眼無神,渾身是血地倒在血泊里。
那支沾滿了鮮血的長矛又被一種力量牽引,飛向了西邊。
心里好像有什么決堤了,雙手顫抖著,緊咬著牙齒,轉身,卻見西邊的天空中多出來一個龐大的身影,它的尾羽非常奇特,一根一根的,居然都是長矛狀。
女修全名梅青,平日里性子很溫和,現在的她已經失了判斷,她只知道,這只怪雕正是殺死她夫君的罪魁禍首。
梅青紅著眼,眼里沒了懼意,她冷笑了幾聲,拔出男修插在地上的長刀,朝那怪雕的方向死命如仍了去。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