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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一章?誤打誤撞

  [人人]

  高正信的話讓士兵們有些為難,用刀指著高正信的士兵將目光看向了張士德。

  “你們出去吧,老子在這,兒子還在你們手上呢,再說,本將軍就算受了傷,這兩個人也奈何不了本將軍。”張士德的話說得底氣十足。

  用刀對著高正信的士兵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收起了刀,“別想耍什么花招。”隨即揮了揮手,讓其他士兵都跟著出去了,順手還拎走了高平安。

  高凡知道,自己要是再要求兒子也留在里面,就有些過分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屋內一下就只剩下了高凡、高正信、張士德三人,按理說這樣的手術高正信是需要助手的,不過張士德的那些手下肯定不放心屋內人太多,所以只能高正信獨立操作了。

  “還煩請張將軍在這坐好!”高正信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也沒給張士德什么好臉。

  雖然屋內只有三人,可治療室的玻璃窗上貼著的人腦袋可不是虛設。

  張士德冷哼一聲,還是在椅子上坐好了,并主動褪去了上衣,露出了受傷的地方。

  高正信拿過酒精,先給張士德消了毒,隨即準備去拿鑷子取出子彈。

  “你要什么你給我說,我幫你拿,你這腿也不方便。”因為高正信要給張士德治傷,拄著拐杖肯定不方便,所以便沒有拄拐杖,而一會拿著個一會拿那個,全都是高正信用沒受傷的那條腿跳過去拿的,高凡有些看不下去。

  高正信也不推脫,他點了點頭,“煩請父親幫我拿一下鑷子,棉簽,針線。”

  高凡隨即轉過身去拿,高凡拿東西正好是背對著門的,而張士德的坐姿也是背著門的。

  之前高凡在馬車上和張士德說話,張士德那樣的態度高凡猜測應該是騎馬的那個士兵能讀懂唇語,張士德不方便說什么,此時條件剛好,高凡趁著這個機會說道,“士德,這屋中正常的談話外面聽不到,咱們背對著門的,你可否告訴為師發生了什么?”

  “還請師父恕罪,弟子這般做實在是迫不得已,就剛才騎馬的那人,叫林金,他是弟子的隨從,可最近林金的行為舉止太過怪異,此次前來也是他主動要求前來的。弟子怕咱們的計劃漏出破綻,只得將戲演得逼真一點,對師父和正信師兄平安師兄多有得罪了。”張士德解釋道。

  有了張士德這些話,高凡就放心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高平安胳膊的確是紅腫了,可也沒多大的關系,畢竟高平安在軍隊里這樣的傷也沒少受,只要張士德沒有假戲真做就好。

  “父親,還沒好嗎?”高正信覺得高凡背著門的時間太久了,而且聽張士德這般說,高正信擔心那林金心生懷疑。

  “好了。”高凡拿著托盤轉過身朝高正信走去,“為父對你這里不太熟悉,找得久了一點,張將軍的傷可有大礙啊?”

  “回父親,他的傷治療及時,應當沒什么大礙,不過這鉛彈里面的鉛多少也有些滲透進了血液里,手術后還需服藥以逼出體內的鉛毒,要徹底恢復,還需三五個月。”高正信答道。

  “張將軍,實在是抱歉啊!稍后在下會讓人給張將軍準備一些補品,來表達在下心中的歉意!”高凡對著張士德俯身道,趁著俯身的外面看不到自己的嘴型,高凡又說,“那元璋呢?”

  “大師兄就在外面,那滿臉大胡子看不清臉的那個就是大師兄。”張士德一邊說話,一邊對高凡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還故意側過身皺眉厭惡的看著高凡。

  “別動!”高正信喝道,“取鉛彈呢,手臂還要不要了?”

  張士德又做出一副不情愿又不得不坐好的樣子,“師父,咱們這次有三萬人進鐘離縣,咱們張部的人兩萬,大師兄的人一萬,為了不被林金發現異常,大師兄的人一直走在隊伍的末端,由藍將軍帶頭,今日弟子會百般刁難師父,故意裝作與師父僵持不下的樣子,只要能將今日白天拖過去,晚上大師兄和藍將軍便會親自帶人去陳友諒的藏身之處。”

  “父親,麻煩您再幫我拿一下紗布。”說話間,高正信已經處理好了張士德的傷口,正好高凡去拿東西也可以和張士德說話。

  “為師一會將陳友諒的藏身之處畫出來,到時候你找機會拿給你大師兄。”高凡一邊裝作不知道紗布在哪里的樣子四處翻找著一邊說道,“只是此次苦了你了,那高六八什么事都不知道,還開槍打死了你的手下,還打傷了你,你說你也是,臭麻子湯也不喝,定是很疼吧?”

  “說來還真是誤打誤撞。六八護衛打死的那人簡直是和林金穿同一條褲子的,弟子甚至懷疑他先被別人買通了,然后又唆使林金,打死了就打死了,正好弟子眼下還不好處理他。”張士德一邊咧嘴忍著痛,一邊又有些想笑,模樣看起來十分滑稽,“不過弟子這些傷不礙事,弟子也是經歷過大大小小無數戰役的,這點小傷,幾天就沒事了。而且聽說臭麻子湯喝多了不好,會變笨,弟子本就不聰明,再笨一點怎么行啊。而且現在不是弟子得堤防師父嗎,弟子的人都在外面,弟子要是喝了臭麻子湯,你們若是趁弟子不備,拿下弟子作為要挾怎么辦?”

  張士德的語氣里帶著些許調侃。

  不過高凡之前就看到了張士德褪下上衣后渾身的傷疤,幾乎是一個傷疤蓋著一個傷疤,都找不出一片完整的肌膚了。

  高凡拿了紗布遞給高正信。

  “父親,麻煩您幫兒子按著這里。”高正信將紗布拆開,蒙在張士德的傷口處,指著紗布的一角說道。

  高凡去按這個位置的紗布,正好需要再次對著門,高凡知道,高正信這是故意的,這包扎雖不說十分簡單,可高正信獨立完成是不成問題的,高凡便伸手按住紗布,“你呀,都是這么大一個將軍了,沒必要每場戰役都親力親為,你這身上的傷看得為師心疼啊,這沖鋒陷陣的事,能少去就少去,你站在后面指揮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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