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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說重點

  [人人]

  “為師告訴你這些,只是希望你心里知道發生了什么,不至于被蒙在鼓里,既然你都不介意,那為師也沒什么好說的了。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往后啊,你們師兄弟們要團結一心,多為百姓做些事。”既然朱元璋都不放在心上,高凡自也不必抓著不放。

  再說,人偶爾會動歪心思也正常,更別說這么多年的辛苦經營的一切都要拱手相讓給別人,自然也是會有不甘心的。

  高凡話音剛落,便聽到外面張士德的聲音響起,“師父,士德求見。”

  高凡迅速的在腦子里打開監控,看到張士德的確是剛來的,心里也舒了口氣,若是那些話被張士德聽見了,那今后師徒關系也好,師兄弟關系也罷,中間定是有隔閡了。

  既然自己和朱元璋都決定了忘卻此時,大家心里還是沒有隔閡比較好。

  “士德來了呀,進來吧。”高凡的聲音透著和藹。

  張士德進來,行禮,“士德見過恩師,見過師兄。”

  “你們兩個都坐吧。”朱元璋進來后便在和高凡進行比較緊張的談話,高凡自己都無法淡定的坐下,更別說讓朱元璋坐了,就算他讓朱元璋坐,他這個做師父的沒坐,朱元璋也不敢坐啊。

  這個話題既然隨著張士德的進入而結束了,自然也就沒必要再站著了。

  高凡說罷,自己率先坐了下來。

  隨即朱元璋落座,張士德才緩緩坐下。

  “為師剛才聽元璋說有什么要事,非要等到士德你來了再一起商議,現在士德也來了,元璋,你說說是什么事吧。”高凡揚了揚下巴,示意朱元璋說。

  “回師父。”朱元璋抱拳,說著便要站起來。

  “坐下說便是。”高凡壓了壓手,明明有凳子,非要讓人站著說話,自己又不是施虐狂。

  “是。”朱元璋坐好,繼續道,“今早胡美來找了元璋。”

  “哦?”高凡挑眉,對于胡美,高凡覺得已經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了,完全可以任由他自生自滅,昨晚朱元璋邀請胡美去他家住時高凡以為只是客套話,想不到胡美不僅去了,還去找朱元璋,聽朱元璋這意思,胡美似乎說了點什么有用的話啊,“他找你干啥?投誠?”

  一個普通人前來參軍,只要胳膊腿還在,身子骨不是弱得不行,像如今這世道,一般的軍隊都是會接納的,畢竟戰事連連,每一場戰役都有普通軍人死去不少,那自然也需要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的加入才行。

  可胡美這等曾經本就是敵軍將軍級別的將領,這種人若是要投誠,那就必須要表現出自己的價值才行啊,你若沒有價值,那你和普通丘八有什么區別?

  不對,確切的說還是有區別的,那便是普通丘八好管教,他們窮夠了,只要給一口飯吃,他們就愿意為你賣命。

  可曾經的將軍,又甘心做普通丘八嗎?

  而你若還想做將軍,要么,你就帶著你原先隊伍的人一起來投靠,你自然就有做將軍的資格,但是胡美顯然就是個光桿將軍,畢竟有沒有他的存在,張士誠部在鐘離縣的三千人馬都會被紅巾軍殺的殺,擄的擄。

  所以他必須要拿出足以讓朱元璋心動的東西出來,才可讓自己有利用價值。

  也是因為如此,高凡對胡美說了什么十分的感興趣。

  “他說,他有辦法讓我們不費一兵一卒,將陳友諒部全都收進來。”朱元璋這句話一出,高凡的腦子“嗡”地一下炸開了一般。

  六十萬兵馬,不費一兵一卒就可全收?

  不僅是高凡,張士德也向朱元璋投去了不可思議的眼神,“師兄此言當真?那胡美究竟有什么樣的法子?”

  張士德話剛說完,突然反應過來作為師父的高凡還沒吭聲呢,忙是行禮道,“師父,是士德失禮了。”

  高凡對張士德敷衍的揮了揮手,眼神卻是一直看向朱元璋的,“為師也想知道,那胡美究竟有什么樣的法子?為師看你這樣,似乎那胡美的法子并不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好似行得通啊?”

  若是胡美只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高凡相信朱元璋絕不會這般煞有介事的說出來,而是會在見到高凡之前直接就把胡美解決了,既然朱元璋來說,而且還要和張士德一同商議,那肯定是他覺得此事可行,不過還不能完全拿定主意,或者還有一些細節有待商榷罷了。

  朱元璋見高凡和張士德的這副模樣,不禁苦笑,“不瞞師父和師弟說,元璋聽胡美說這句話的時候,元璋比你們的反應還要夸張,元璋第一反應便是不可能!可是那胡美既然能在陳友諒的營中做將軍,且這種時候陳友諒讓他帶著三千精銳來到鐘離縣,這便足以看出陳友諒對胡美能力的認同,陳友諒的人品與行事作風雖有些爭議,可能力他是有的,也是會用人的。既然如此,那胡美就絕對不是平庸之輩,他此刻說這種話,肯定就有他的道理,絕不可能是信口開河,于是元璋在短暫的驚訝后,便很快選擇了相信他的確有辦法,元璋對他以禮相待,并問他,是何辦法。”

  朱元璋說了一堆,簡直是吊足了高凡和張士德的胃口。

  張士德著急,礙于自己的身份,只能干著急。

  而高凡就不一樣了,他直接用力一巴掌拍在案幾上,“直接講重點,不要這般啰啰嗦嗦的,你在為師這賣什么關子打什么官腔啊?為師看你最近是隊伍擴充太快,膨脹了!若是胡美說的方法當真行得通,你這隊伍立馬又要多上六十萬兵馬,還要多上十余座城池,那你是不是便要尾巴翹到天上去,別說士誠士信士德他們三人,你怕是連為師也不會放在眼里了!”

  這一聲響和高凡的這一堆話,將朱元璋和張士德都嚇了一跳。

  朱元璋有些莫名其妙,咋啦?我不過是說了一下自己的心路歷程,怎么師父就這般上綱上線了啊?

  “師父,元璋不是那個意思…”朱元璋連忙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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