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
“剛才有一個名叫王成的醫學生來了小的治療室,拿著老爺給小的血管里灌水的瓶子,說要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許多說道。
高凡還以為是醫學院那邊出了什么狀況呢,原來只是王成對這吊針好奇而已,“他要看就讓他看唄,他要真有本事做出瓶子里的東西,我倒是高興都來不及。”
“可是小的見他將針扎在了自己的血管里了!小的雖不懂醫,可知道藥不能亂用,那是給小的治病的藥,他用在他身上,難道不會出事嗎?”許多聽高凡的語氣一點也不著急,他更急了。
這針頭一般都是一次性使用,因為怕交叉感染,不過這年代又沒有艾滋病,那王成扎就扎唄,何況瓶子里也沒有藥水了,而且就算有,那些藥水也對健康的人沒什么危害的,“他自己就是學醫的,他會不懂嗎?再說,就算真出了事,就在醫學院里,高正信他們都在,搶救什么的都能及時,死不了,好了,別咋咋呼呼了,我要休息了。”
要不是許多身受重傷還沒好,因為這點小事許多就將高凡給吵醒了,高凡早就劈頭蓋臉一通罵了。
“哦…好吧。”許多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渾身紅疹,抓耳撓腮的王成,“那個,王成啊,你要不還是讓你師父給你看看?我看你再這樣撓下去,得破皮了啊。”
王成似乎也覺得自己這癥狀有些蹊蹺,忙是對許多行禮告辭,隨即去找了高正信。
高正信看了后,回想起高凡給他那本冊子里記載的內容,很快便診斷出王成是過敏了,“你這是過敏了,也就是你的身體排斥了某種物質,你可有亂吃亂喝什么啊?”
“學生沒有啊,學生每日都吃的學院的飯堂,以往都沒有這般。不過學生剛才將扎在許管事血管里的針扎在了自己的血管里,然后就這樣了,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王成手中還拿著液體瓶子和針,他對著高正信晃了晃。
“那應當是藥物過敏了,不過你這個情況不算嚴重,這樣吧,反正今日這個情況也沒有病人來,為師給你開一些安神的藥,你服下后去睡一覺,醒來應該就沒事了。”高正信說著,就拄著拐杖要去藥房。
“不必了師父,既然這個不嚴重,那學生忍忍便好了。”王成聽到高正信說沒啥大問題,也就放下了心來,至于他為何不知道過敏,倒不是因為他學藝不精,而是這個時代的醫療對“過敏”還完全沒有概念,高正信之所以知道,還是因為看了老高寫的東西。
“這過敏之事,可大可小,你雖只是起了紅疹,可若是你一直去抓撓,破皮后引起發炎,就不好辦了。你也是學醫的,應當知道發炎的后果,嚴重也可致死的。還是去睡一覺吧,睡著了也就不覺得癢,自然也不會去抓了。”高正信還是挺看重王成的,不希望因為一點輕微的過敏,讓王成有太大的風險。
“那好吧。”王成覺得高正信說得也有道理,“不過拿藥就不必了,那些安神的藥也不能讓人立刻入睡,學生每次睡不著,都有自己的法寶。”
“什么法寶?”高正信好奇的看著王成。
只見王成從白大褂里面的腰間取下一個小玻璃瓶,“學生都是喝酒,只需喝一兩師公獨創的這白酒,學生很快就能入睡,睡得可香了。”
過量的飲酒有害健康,不過高正信聽王成說他只用喝一兩就能入睡,覺得這點酒也無礙,便點了點頭,“那好吧,你回宿舍去休息吧,傍晚得起來吃晚飯啊。”
“知道了師父,學生謝師父關心。”王成對高正信行了一禮,隨即告辭回了宿舍。
就在半個時辰后,和王成同一個宿舍的醫學生匆匆來到高正信這里,“師父,師父,王成師兄病了,您快去看看他啊。”
“病了?”高正信以為這醫學生說的是王成過敏的事,想著這事也不嚴重啊,“為師知道,為師已經讓他去休息了。”
“不是啊師父,學生剛才想到有東西落在宿舍里了,便去取,取的時候見王師兄情況十分不對勁,學生本想扶王師兄過來的,哪知王師兄根本起不了身,他說他頭痛得很。”那醫學生的語氣中透露著焦急,看來私下和王成的關系也很不錯。
“頭痛?”高正信皺眉,一般對藥物過敏的癥狀很快就會出現,如果王成的過敏癥狀有頭痛,那應該之前就會痛啊,可之前王成并沒有這個癥狀啊,高正信覺得有些不對,“為師去看看。”
“師父您小心。”那醫學生過來攙扶住高正信,二人一同去到了王成的宿舍。
“王成,你怎么了?”高正信從王成的脖子和手上明顯看得出他的紅疹都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渾身通紅。
“師父…學生不知…學生只覺得…頭又昏又痛…完全…無法起身。”王成用一只手捂著頭,看他的樣子十分痛苦,說話也有些有氣無力。
“你是不是酒喝多了?”王成這描述和他渾身通紅結合起來,完全就是喝醉酒的人啊,“你不是說你只喝一兩白酒的嗎?”
王成的手就扶著自己額頭的,他明白自己并沒有發熱,“學生…沒有喝多…而且…學生現在…還覺得…心跳得厲害…恐怕…學生要不行了…學生…叫師父前來…是想感謝師父…對學生這些年的照顧…還有學生的爹…他在東街的…四方居做賬房…自打學生學醫后…學生的爹便…和學生斷絕了關系…學生怕是撐不到…見他最后一面了…還請師父幫忙轉告…學生的爹…是學生對不起他老人家…沒有出息…無法光耀王家…的門楣…就連學醫…這么些年…也沒學出個名堂…也辜負了…師父…”
高正信越聽越不對,便將手搭在了王成的脈搏上,這一摸,高正信便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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